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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北戎之行〔1〕

在塵心閣後院裡,梵心正心不在焉地無所事事,看看雲,折折花,手裡的書已經被她捲了一皮又一皮,褶皺已清晰可見,梵塵看到梵心正緩緩地走向泉水邊,眼見要跌入泉水裡,立刻上去,擋到她面前,梵心一個栽頭,撞進梵塵的懷裡,一股柔軟輕撫她的頭頂,抬頭看到梵塵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對她微笑著:“怎麼不看路,還嫌自已身上的水性不夠強嗎?”

意識到泉水聲,抬頭側身看了看梵塵身後的泉水,稀稀琅琅地濺落到他的背後,潔白的衣服,透著幾處水跡,梵心立刻拉著梵塵走到一旁。梵塵扯住腳步:“好了,水夠不著了,剛剛在想什麼?”

“我在想楓師伯還有靈兒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拿到心法,師父你有他們的訊息嗎?”

梵塵冷藏一笑:“沒有,其實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估計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半路了。”

梵心審視地問一句:“是嗎?”

大師兄來得正時:“閣主,楓師父……”被梵塵一記警告,將話聲聲地收了回去。”

梵塵走到大師兄面前:“跟我來”領先走出、大師兄緊跟其後。

小緣子來到後院,看著二人離開,走到生悶氣的梵心面前:“怎麼了?”

梵心煞氣:“沒事。”

“你說沒事就是有事。”

“你怎麼不跟楓師伯他們一起,這樣你還能給我送點訊息來。”

“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沒去,我何必去。”

楓師伯領著隊伍,一路前行,路越來越難走,天越來越變幻莫測

梵心端著一杯熱茶直到楓師伯面前,輕聲細語地獻殷勤:“楓師伯,喝懷熱茶暖暖身子。”

楓師伯看著眼前凍得臉頰泛著胭脂紅,喜愛之情溢於眼裡:“我不冷,你先喝吧,你一個弱女子跟著我們,這一路著實辛苦”溫柔地喂到焱靈嘴裡。焱靈被楓師伯的突然舉動嚇到,迅速嚥下茶水,慌亂地藉口離開:“楓師伯,我再去給你取一杯熱茶。”

楓師伯看著焱靈三步二回頭,慌亂地身影,不禁笑出聲:“一點都不像你,但蠻可愛的,陪你玩玩,看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一行人楓師伯對焱靈照顧有佳,羨煞旁人:“給靈兒另外準備一間上房,給靈兒把飯菜端到她的房間,給靈兒再添置一件羊皮棉襖。”

弟子:“楓師伯,怎麼回事,這一路上對靈師姐的態度一個字,好到沒話說。”

弟子:“這不是五個字嗎?”

弟子:“別挑刺,總之楓師伯對靈師姐百般呵護,有求必應。”

弟子:“師伯也太偏心了,我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個洞”掃了掃自已身上的衣服,耳邊傳來楓師伯的聲音:“給你們師姐的羊皮棉襖買回來了嗎?”

弟子緊張:“楓師伯,我們馬上就去。”

弟子戳了戳同伴衣服上的破洞:“快走吧,不然楓師伯要在你的衣服上加幾個洞了。”

弟子:“快走,快走。”餘音繚繞“楓師伯,是不是喜歡上師姐了\/噓,少說話,禍從口出。”

焱靈被楓師伯的明目張膽搞得無地自容,低著頭,躲著走,楓師伯一眼看著鬼鬼祟祟的焱靈,叫住她:“靈兒,去哪裡。”

焱靈不耐煩地跑到楓師伯身邊,用手捂住楓師伯的嘴巴:“別喊了,一會又要引來大家的圍觀,看動物似的看我們,你不覺得不自在嗎?”

“會嗎?”

“怎麼不會,上次你從哪裡給我弄來了一頂雞毛帽子,非在戴在我頭上。”

“雞毛做的帽子保暖。”

“保暖是保暖,可是也被他們笑了好幾天。”

“你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前,難道別人讓你喜歡誰你就喜歡誰,都沒有一點自已主見嗎?”

焱靈吐著委屈:“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是他們師伯,他們自然不敢說你,只會在背後議論我,我可憋屈死了。”

楓師伯大聲宣誓:“以後誰還敢在背後嚼舌根,看我怎麼收拾他”弟子們嚇得不敢喘息。

“你小聲點。”

“這樣可以寬心了吧。”

焱靈深吐了一口氣:“真是服了你。”

“既然不生氣了,來喝點東西。”

焱靈小心翼翼地接過食物:“這又是什麼嗎?上次你弄得人參雞湯,只看見人參,我都吃出鼻血了。”

“放心,這個不是我做的,是我請廚子專門為你做你。”

“上次那個人參雞湯是你做的?”

“第一次下廚,見諒。”

焱靈莫名地感動,雙眼泛紅,楓師伯慌了手腳。楓師伯小心翼翼地輕聲問:“你怎麼了?”

“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

“那你為何突然對我這麼好,雖然我知道你對我的話都是假。”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對你話都是出自已真心,”在心裡盤算著“雖然一開始是有帶那麼一點試探,後來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你的善良,你的無助。”

“是嗎?”。

楓師伯把食物往自已嘴裡塞了一口:“這下可以放心吃了吧”把食物喂到焱靈嘴邊,焱靈害羞地接過楓師伯手裡的食物:“我自已來。”

楓師伯看著焱靈畏手畏腳的眼神,不禁感嘆:“以前對你不好,你囂張跋扈,現在想對你好,你卻畏首畏尾。”

塵心閣隊伍前行中,坐在馬車上的楓師伯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焱靈,陽光偷跑進馬車,刺眼地打擾著馬車裡的安靜,楓師伯立刻用衣袖擋住陽光,陽光瞬間變得溫柔,撫在焱靈的臉上,楓師伯看柔光下的焱靈,嘴角不禁揚起笑:“這一路真是幸苦你了,都憔悴了”一個顛婆,楓師伯立刻用資料幻化了馬車內的資料,讓顛簸的感覺瞬間被消化掉,探出頭,警告車伕“再穩點。”

車伕害怕連點頭:“是是是。”回到車上看到醒來的焱靈“怎麼醒了?”

“我聽到你兇車伕了。”

楓師伯自責:“是我說話太大聲了”探身靠近焱靈。”

焱靈立馬戒備:“你要幹嘛?”

楓師伯慢慢地靠近焱靈,清晰可見得聽到炎靈的心跳聲,撐著身子,拿到她身後的盒子:“拿盒子”衝發呆的焱靈魅惑一笑。

焱靈生氣:“你又逗我……

“這樣才像你。”

“什麼叫這樣才像我?”

“前些天你那畏手畏腳的樣子,我看著都覺得憋屈,以後還做回你自已,別再陰陽怪氣的了。”

“我不夠溫柔嗎?”

“太溫柔,太假了。我見慣了虛情假意,難得遇上真心實意的人,所以以後你真心待我,好嗎?”

焱靈莫名地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