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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因後果

響聲越來越雜亂,可想而知,廚房裡是怎樣一片狼藉,聲音嘎然而止,隨之而至的絲絲煙霧,從門縫間飄然而出,煙越來越濃,漸漸地迷蓋住眼前的一切,梵心依在窗前,看見一陣濃煙從不遠處飄然而至,心裡一揪:“不會著火了吧”迅速放下手裡的東西,蹣跚地一瘸一拐朝濃煙的方向奔去,沿路尋到廚房“這裡是廚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窒息的喘咳“有人,”迅速上前推門,發現門從裡面鎖上了,情急之下,拿起一旁柴堆邊的斧頭將門開啟,衝進廚房,憑著聽聽覺,抓到人,將人拽了出來,二人終於獲得喘息。

梵心緩過神,看清一臉黝黑,欲哭無淚的焱靈,收回生氣的眼神,柔和的說:“你怎麼回事?

焱靈可憐巴巴:“我想吃豆漿油條。”

“怎麼突然想吃豆漿油條?

“我想我的老爸、想我老媽,想她給我做的豆漿油條”眼淚瞬間決堤。

梵心看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無從下手,脫口而出,吼道:“別哭了,我給你做。”

這一招非常管用,焱靈的眼淚瞬間收住,露出尷尬的笑容:“我突然又不想吃了”嘀咕“上次你做的豆條外面焦了,裡面的麵粉還沒熟,硬邦邦的,還有那個豆漿,我才喝了一口就拉肚子了,真不知道你師父怎麼吃得下。”

梵心回想起:“難怪師父吃得氣定神閒,面無表情,他那是在用內力運化。”

“我還想留命回去!

“又不是毒藥,吃不死人的 。”

“小緣子說了,毒藥還有解藥,你做的東西沒人敢保證不會有問題!你的資料修復得如何了?

“好像在慢慢恢復中,可突然又會恢復原樣,有時候更嚴重,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總之是時好時壞。”

“我好想回去啊。”

梵心一臉愧疚,在心裡說著:“靈兒,對不起。”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考核時間,閣內除了梵塵,所有弟子都要參加考核,弟子們正在書閣內奮筆疾書,認真做答,梵塵巡視著弟子們的舉動。在不顯眼的角落,楓師伯低頭看著書簡,在心裡抱怨:“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這些我都不認識”無聊的抬頭,托起下巴,觀賞他人的行為,瞧見洛師伯正欣賞著窗外的滿天飛雪,白色皚皚,如同他的竹簡般淨白。

軒師伯提著筆在竹簡上猶猶豫豫,自言自語,自問自答:“這題好像見過,那天焱靈給我們講解了十遍,答案是第一還是第二,又好像是第三,也可能是第四,我怎麼就沒記住答案呢?算了,先做下一題,這題也見過,可是步驟怎麼寫來著?”想起焱靈的話“如果你實在不會做,你就把已知的先寫下來,然後從已知,慢慢推算結果,”邊念邊寫“先寫下已知的……。”

楓師伯詫異:“這小子這麼認真,好像他會做似的,應該不可能,我看看”認真的看起竹簡。”

洛師伯回過神:“外面樹上的葉子我都數完了,怎麼還……”看到奮筆疾書的洛師伯與楓師伯,神經瞬間被激起“怎麼回事,竹簡上有什麼玄機嗎”低頭認真檢視。

梵心看到幾人異常的表現,既欣慰又擔心,緩緩地走上前,確認他們是在認真的答題,懸著心放下:“還好,還好,”看了看外面的光線“時間到。”

楓師伯:“這麼快,我還沒寫完呢”極速書寫。

軒師伯猶豫:“是第一還是第三?”急得搶過楓師伯的試卷“給我看看。”

楓師伯也急了:“拿過來,我還沒寫完。”

洛師伯不慌不忙得拿著卷子走過二人身邊:“你們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有什麼好抄的。”

楓師伯鄙視:“一個交空白卷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洛師伯把寫的滿滿地試卷展現在二人面前,二人驚歎:“你怎麼做到的?

洛師伯:“要抄就抄最好的。”

楓師父:“靈兒的?

洛師伯點點頭,一臉傲嬌:“嗯哼。”

楓師伯:“可惡,卑鄙!”直奔焱靈訴苦“你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他抄你的答案。”

焱靈:“你覺得我打得過他,還是他能聽我的勸。”

“下次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好吧,”推開楓師伯的身影“不過你現在先讓開,我下午還有一場筆試!

“我怎麼沒有接到通知!

洛師伯回到二人身邊:“庫房稽核員,你要競選嗎?

“你要競選庫房稽核員?

“她很有數學的天賦,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把庫房管理得井井有條,正剛庫房人手不足,乘此次機會讓她參加競選,如果順利的話,她就能成為正式的庫房稽核員。”

梵心激動的湊上來:“真的嗎?如果你能當上庫房稽核員那就太好了”想入非非。

小緣子一鍋冷死潑下來:“別盲目樂觀,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參加競選。”

“還有什麼人參加競選?

“林氏兄妹。”

“他們都是出身戶部,有戶部給他們做靠山,我怕如果不選他們會引起官府的不滿,畢竟我們有很大一部分生意是來自官府。”

梵心瞬間情緒低落,側頭看向身後梵塵:“師父?

梵塵:“嗯”點頭默許。

洛師伯:“你想?

梵塵:“有何不可,官府有官府的規矩,塵心閣有塵心閣的規矩”風輕雲淡的離開,眾人三三兩兩隨之離開。

小緣子:“結果定了。”

梵心:“在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人口數量減少,質量提高,我們用人從不問年紀家世,以實際經驗為標準,所以80歲的空爺空奶比比皆是,由於人工智慧的普及,人類不再需要從事繁重的體能勞動,只要有技術就可以輕鬆地操控絕大部分的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

小緣子:“我也好懷戀。”

庫房競選現場,場下準備就緒,卻空無一人,洛師伯一行人正翹首以待,盯著門口,望眼欲穿,資料穿梭,林氏兄妹正被一群蒙面人圍得水洩不通,令人毛骨悚然

林氏兄妹:“你、你們什麼人,我們爹爹可是戶部大司命。”

蒙面人:“聽說你們戶部掌控朝野錢脈,現在還想插足我們塵心閣?”

“痴心妄想,要輪也輪不到你們。”

“我知道你們是誰,我認得你的聲音。”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

“時間到了,我們撤吧!

“走。”

“他們怎麼辦?

“畢竟他們是戶部的人,戶部自會派人接他們回去。”

“青山綠水,後悔有期”迅速帶著眾人離開。

競選場內,洛師伯正式宣佈:“今年的賬房稽核員由焱靈繼任。”

場內外一片歡雀,小緣子一句:“如你所願。”

梵心回了:“久別重逢。”

後院熱鬧非凡,佳餚酒水,琳琅滿目,歡聲笑語一片

弟子:“我還是第一次來閣主的住處。”

弟子:“我也是,我也是。”

弟子:“梵心師兄果然厲害。”

小緣子抱著一堆竹簡,風風火火的跑來:“來了,來了。”

弟子們興奮地圍向小緣子:“是什麼菜?

小緣子:“是月考成績出來了。”

眾人掃興地離開,有三個人逆著人群擠到小緣子面前

楓師伯:“多少分?

“什麼多少?

楓師伯焦急:“我考了多少分?

洛師伯無奈:“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你的成績?

小緣子欣慰:“第六名。”

“倒數第六名啊”失望的走開!

小緣子叫住楓師伯:“是第六名,正數第六名。”

楓師伯激動的折回來:“正數第六?

“正數第六。”

“太好了”抱過竹簡,嗨翻起來。

軒師伯諾諾的一句:“我呢?

“正數第十九。”

軒師伯暗中高興:“挺好的”拿過竹簡,小心翼翼地翻閱一番“原來這題選這個……

小緣子把竹簡丟到洛師伯手裡:“你跟靈兒的一樣,你自己看。”

洛師伯:“你……

小緣子兇了洛師伯一眼:“你什麼你。”

洛師伯拿過竹簡安靜地離開:“得了第一,反而不舒心。”

梵塵漫步到後山 “開心嗎?

“嗯,難得我們這裡這麼熱鬧,師父,你知道嗎?前幾天你不是禁我足,平時我們這裡就很冷清,你有時候又不在,就我一個人,我都產生幻聽了。”

“以後你可以約靈兒、師姐、師妹來此閒聚。”

“師父,你不是喜歡安靜嗎?

“為師不在的時候。”

“謝謝,師父。”

“不可胡來!

“遵命。”

梵塵聽到動靜:“什麼人?”把梵心護到身後,與來人動起手“怎麼是你?

袁老大罷手言和:“是我。”

“你來晚了,這裡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梵心:“既然東西已經不在這裡了,你走吧。”

“你們不抓我去見官?

“你就是個官,比那些為了錢財,不惜謀財害命的官強多了。”

“師父,你查了他們的底細?

“你不記得了塵心閣從來不收來來路不明之人,包括外來輕範之人。”

“他們到底是什麼?上次去他們賭坊時,發現他們並非普通的劫匪,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物件。”

“他們是保家衛國的北戎軍。”

“北戎軍?我聽小緣子提過,”見梵塵眉頭緊縮,立刻解釋“上次師伯派我們下山剿匪,弟子們中了埋伏,小緣子查出是一種非常寒見的迷藥,據說產自於北戎。”

“對,那是我們北戎特有的北戎沉香,此迷藥香氣逸人,中此迷香者,會在美夢中沉睡過去,永不再醒來,除非有我們的解藥,沒想到你們中有一位製毒高手,以毒攻毒,解了我們的北戎沉香。”

“所以江湖上盛傳有一句話‘北戎沉香,屍香幽人,北戎所到,寸草不生’。”

“聽起來,好恐怖。”

“北戎沉香雖然厲害,但我們北戎軍不是濫殺無辜的軍隊,我們軍規嚴明,寧可自刎,不傷無辜。對你們下藥也是情非得已,原本想著銀兩到手後,我們就解了你們的毒,可沒想到後來會發生變故。”

“你們怎麼會淪為劫匪的?”

“我們原本是一支駐守北戎的北戎軍,北戎原本就極其寒苦,加之上級下撥給我們的物資又被戶部那些人層層剋扣,到我們手上的物資根本不夠我們生存,迫於無奈我們只好另想辦法,我們劫的都是貪官汙吏,酒色賭財。”

梵心報不平:“山下舞坊的人掙得都是血汗錢,你們也劫。”

“原本我們以為她們掙的就是酒色之財,沒想到這裡的舞坊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是你們在北戎呆太久,孤陋寡聞。”

“以後每年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一筆銀兩,保證你們的生活。”

“閣主,大恩大德,無以回報,我們北戎軍願歸入塵心閣管轄。”

“許了,你們回去,守好北戎,守好邊疆

“是,閣主有令,召必回!

“好,記得這張臉,見他如見我。”

“是”把梵心的模樣刻進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