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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2)

眾人驚魂未醒,氣動風起,樹杈夭折,落葉蓋地,耳根寂靜,心跳漏拍,眼裡是一種敬而畏,唯有梵心眼角帶著一抹隨意。

弟子不禁驚歎:“我是第一次見閣主出手。”

“我都沒感覺到,就已經結束了。”

“閣主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測。”

“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梵塵護著梵心,眼裡是軟化的溫柔:“受傷了嗎?”

“沒有。”

舞坊的人揭下蒙面人的面紗,隨著一個個面紗的揭開,眾人的臉開始有了異樣的變化,看著眼前的老弱病殘,同情心油然而生,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梵心的眼裡。

“是他?”

“有你認識的人?”

“嗯,”拽著梵塵走到肖老頭面前,指著鼻子“師父,就是他騙了我一萬銀兩。”

肖老頭:“少俠,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們,我們只是一些貪圖錢財的小人,絕無害人之心。”

梵心:“我不是大人,我記仇的,一萬兩呢,你心可真黑。”

“實不相瞞,我們都是一些苦命之人,見少俠你出手闊綽,便尾隨你來此,本來在此幹上一大票,之後就回礦村生活。”

“心兒,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師父,我要。。。”

“少俠!”眼裡是哀求。

“師父,我想。。。”

“你想怎樣,為師聽你的。”

“師父,我想放了他們,他們都是些手無縛雞之人,如果將他們送到官府,我於心不忍。”

“好。”

梵心有些意外的開始:“好?”師父,你答應了?”

梵塵微微一笑:“答應了。”

“謝謝,師父。”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跪謝。

梵心截住肖老頭:“別別別,我可不想太早成仙。”

舞者:“閣主,強盜的話不可信。”

梵塵:“強盜的話不可信,但心兒說了,放了他們。”

“閣主?”

“你們延誤時機一事,你們坊主自會跟你們清算。”

“不是我們。”

“不是你們?”

舞者想起坊主的交待:“如果事情敗露,他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們舞坊身上,弄不好還會引起舞坊與塵心閣的矛盾,所以你無須多言,只需認錯,他從不罰女子,一定會把你們交到我手上,我自有辦法。”單膝下跪“閣主,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

梵塵一揮袖,轉身離開:“跟你們坊主說去吧。”

蒙面姑娘躲在一旁窺視著:“想借我的刀除去你們的眼中釘,可惜遇上這些蝦兵蟹將。”

舞者:“看,這刀都是假的。”

舞者:“居然拿假刀嚇唬我們”抽了抽蒙面人。

“師父,能借我點銀兩嗎?”

“你想幫他們?”

“嗯。”

梵塵吩咐手下:“回塵心閣拿十萬兩。”

弟子:“是。”

“十萬兩?師父你要給他們十萬兩?”

“是你要給他們十萬兩,心兒,不是你教為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十萬兩也太多了,師父,要不我們給少點吧?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十萬兩,我這輩子都還不完。”

“心兒,你可不能負債潛逃。”

“我要想掙錢的路子,想辦法掙錢。”

肖老頭:“大恩大德,老夫無以報,請受老夫一拜”行禮。

“老人家,不可,你這樣我會折壽的。”叮囑肖老頭“十萬兩是讓你們做生意,謀生存用的,切不可再做劫匪之事。”

“日後,閣主有何吩咐,老夫以死相報。”

“老人家,你言重了。”

弟子:“閣主,不好了,真正的劫匪劫了我們的金庫。”

梵塵:“回塵心閣。”

“是。”眾人火速趕回塵心閣。

舞者:“我們要去幫忙嗎?”

蒙面舞者:“去幫倒忙嗎?”

“坊主,我們?”

“你們留下來照看舞坊,我去看看”脫下面具丟到一旁。

劫匪忙著著搬金盜銀,珠寶準備逃亡,探子回報:“老大,他們已經到半山了。”

袁老大:“回來得真快,看來東西是沒辦法帶走了。”

劫匪:“難道我們要空手而歸。”

袁老大:“我什麼時候讓你們白乾了。”

“那怎麼辦。”

“把這些碎銀散到懸崖邊,其它的埋在那個山頭,過些天再來取。”

“以假亂真,老大,高招。”

“還不快去辦。”

“是。”

劫匪觀察來人的行動,回報:“他們來了。”

袁老大吩咐準備待命的手下:“開箱撒銀。劫匪開啟箱子,當著塵心閣人的面把碎銀撒下山崖,碎銀滑下山崖,發出沙沙磨石聲。

弟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袁老大:“既然這些銀兩我們拿不走了,留著也沒用。”

“你們這群瘋子。”伏兵乘塵心閣眾人憤怒大意之即,將塵心閣的人迷倒。

梵塵:“你們居然用毒。”

袁老大:“兵不厭詐,這裡都被我們包圍了,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但不可傷我弟子一分。”

“對,我爹是當朝宰相。”

楓師伯:“這個蠢貨。”

“你們若傷我塵心閣弟子,我保證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而且死得很慘”盯住拿刀架在梵心脖子上的手。

洛師伯:“塵,居然生氣了。”

梵心囉囉嗦嗦:“你們看,我就是一個打雜的,要不你們把我放了,要抓抓他”指向梵塵。眾弟子對於梵心的狼心狗肺,甚是一臉唾棄,磨牙牙,只有梵塵臉上露出釋然一笑。

梵心視目無睹:“他是天下第一閣塵心閣閣主,比我值錢。”

楓師伯氣急:“白眼狼。”

梵塵看了梵心一眼,心裡甚是順意:“一箭雙鵰,果然是我的徒弟。”“對,我是天下第一閣塵心閣的閣主,放了他,讓他去給你們取錢。”

“塵,你是不是瘋了,你讓他去取錢,他拿了錢肯定跑了。”

歹徒:“對,萬一他跑了怎麼辦,一看就是個大滑頭。”

“你們要是不放心,就打我一掌,這樣我就跑不了”看一眼梵心,點點頭“來吧。”

歹徒在梵心身上點了幾下:“我封了你的死血,在一個時辰內沒有我的獨門解法,你會氣絕而亡。”

“你?”

:“我們只求財,等我們拿到錢就放了你們。”

歹徒與梵心經過梵塵的身邊,梵塵用力拉住梵心的手,打通梵心的氣脈,梵心心裡一陣動悸:“師父?”

“萬事小心。”

“師父,等我回來。”

歹徒脅持著梵心一路向前,穿過漆黑的樹林,一個身影閃現,二人合力將歹徒制服,看清來人:“是你。”

小緣子:“是我,其它人呢。”

“被困在塵心閣了。”

“等我,回來。”

“你去哪裡?”

“我去找救兵。”

“我的毒解了?師父,只是打通了我的氣脈,並未解了我的毒?”

“毒我給你解了。”

“你真是越來越毒了。”

“過獎”跑出梵心的視線。

梵心小緣子跑出自己的視線回過頭,眼裡是一種慈愛,在岔路的前方一些人影響湧動,漸漸地穿過樹林,明然了輪廓,梵心看清來人,是肖老頭等人,“他們怎麼來了,應該是來拿銀兩,可是來的不是時候!”迎面上前“肖老頭,銀兩。。。”話到一半被肖老頭打斷,“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梵心有些嫌棄地看了看眼前這些人:“你們?別添亂了,先回去,銀兩事後我們會給你送過去的。”

肖老頭微微一笑:“老夫碰過的灰,比你吃的鹽巴多”一句話間,將梵心制服。

梵心掙扎了一下,吃驚地看著肖老頭:“怎麼回事?”

“我們混江湖的,不像你們那麼光明正大,再加我們都是老弱病殘,投機取巧,暗箭傷人用的更多,所以我們比你們更瞭解怎麼制服那些劫匪。”

“師父,江湖救急,你可別怪我,我們走。”一行人跟隨梵心潛回塵心閣,塵心閣完全在劫匪的監控之下,各個路口都有重兵把守

“現在怎麼辦?”

“看我們的。”一會的功夫,幾個喬裝打扮成農家人,大搖大擺地走到劫匪面前。劫匪警惕地迅速上前驅趕肖老頭等人:“你們什麼人?”

肖老頭卑躬屈膝:“大俠,我們都是山下的農夫,聽說塵心閣這裡有靈丹妙藥,老夫就帶人上山來採些藥草,回去換些銀兩來買米。”

肖老頭的人:“對對對,我們光顧著找草藥,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原來上山的路就很迂迴環繞,現在烏漆嘛黑的,我們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找著找著就到這了。”

劫匪:“你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肖老頭:“敢問大俠,這裡是哪裡?”

劫匪耳語間:“既然他們都是些農家人,我們趕他們走便是。”

劫匪臉色起了陰:“你們剛剛不是說是來塵心閣採草藥的?”

肖老頭心裡起了虛,領著眾人緩緩地往後退:“是,對。”

劫匪步步逼近:“這山上只有塵心閣,你們既然是來塵心閣採草藥,會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對肖老頭等人出手。肖老頭迅速散出迷霧,帶著眾人逃離,劫匪欲追趕,被同伴攔了下來:“不可傷及無辜。”

“他們分明是想潛入塵心閣救人的。”

“窮寇莫追,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聽你的。”

肖老頭等人撤了回來,梵心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著急詢問:“你們這是?”

肖老頭:“別提了,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劫匪,像是訓練有素的一支部隊,老夫這命差點搭上了。”

梵心:“還有其它辦法嗎?”

小緣子:“有。”

梵心眼裡看到了希望:“你們來了。”

小緣子一抹笑:“自古英雄難過沒人關。”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見色起意。”

“是個男人,都對女人有興趣,除非他不是男人。”吩咐舞者“姑娘們,看你們的。”

姑娘們躍躍欲試:“是。”姑娘們臉上帶著無邪的笑意,挪動著蛇蠍般的身軀,步步為營地纏上看看守的劫匪,劫匪意志鑑定,不為所動:“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男人?是我扭的不夠”一個扭動過頭,整個人磕到在地。

劫匪一把手扶起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乘機將劫匪拿下,另一個劫匪也被姑娘從身後偷襲成功:“原來你們吃這一招,憐香惜玉,再說嘛。”將劫匪五花大綁:“搞定。”

小緣子:“走”帶著眾人潛入塵心閣,合力將劫匪拿下,救出塵心閣的人。

梵心迎面看向小緣子:“好久不見了!

“也沒多久,就幾年而已。”

梵心:“師父,你們?”

“塵心閣從不收來路不明之人,他是你的五師伯。”

“五師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五師伯?

“對,你五師伯喜歡遊離,而且神通廣大,可以自由遊走三代。”

梵心心裡明瞭:“也對,他本身不帶資料,不會影響三代系統。”

小緣子:“小師侄”寵愛地摸了摸梵心的腦袋。

梵心:“誰是你小師侄,我不承認。”

梵塵:“好了,別逗她了”把小緣子的手從梵心頭上拽了下來。

“師父,當初收為什麼連查都沒查,就收下我們。”

“你不是把你們的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

“我說什麼,師父都信?”

“信,只要是你說的,為師都信。”

“有人跟我說過,等別人講了三次,你再考慮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師父你這樣很容易被人騙的。”

梵塵用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看著梵心,回了一句:“心甘情願。”

“師父?對了,師父,你用化物強行打通我的氣脈,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三兩個月就好。”

小緣子:“還一點小傷,它可費了你三成的功力。”

“師父,其實你不用強行打通我的氣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可以有一萬,但你不能有萬一。”

梵心即慚愧又欣喜:“師父!

一隻手搭在小緣子的身上,小緣子驚嚇地侵襲下身後的人,看清眼前的:“小師父,怎麼是你?”

焱靈梨花般眼淚滑落:“小徒弟,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我還沒回去,沒見到我爸媽”自言自說,說個不停。

梵心一巴掌拍到焱靈的頭上,把炎靈的頭按到小緣子身上:“看把你師父嚇的,都胡言亂語了,快安撫安撫你師父。”

小緣子滿眼無奈地回一眼梵心:“是,”輕輕地拍著焱靈的肩膀“好了,好了,沒事了。”

焱靈對小緣子拳打腳踢:“你怎麼才來,你這徒弟一點用都沒有。”

“你也知道我是徒弟,不都是師父保護徒弟嘛。”

“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人保護女人,是人之常情,天經地義之事。”

小緣子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女人,心裡不禁為之一動:“是啊,你也只是一個小女生,應該被人保護。別怕,有我在,聽他們說,你剛剛可勇敢了,說什麼誓可殺,不可辱,名節比你的性命還重要?”

“你不是女人,不懂名節對女人的重要性。”

梵心:“會比命還重要?”

焱靈:“比命還重要。”

“現代人的思想還是過於保守派。”

梵塵一見見血:“你應該多學學靈兒。”

梵心:“真的很重要嗎?”

梵塵意味深長地看著梵心:“重要,但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塵心閣的人將拿下的劫匪移交給衙門的人,梵塵突然開了口:“等等,”面不改色地走到劫匪面前,出手之神速,一步到位,一聲慘叫,劫匪的武功盡失“我說過,不可你弟子一分,現在我廢了你武功,你心服口服”死亡的凝視。劫匪一臉的不服,欲反抗卻徒勞,被袁老大救下:“多謝,閣主,手下留情。”

梵塵袁老大:“果然,你有當老大的風範。”

衙門的人將劫匪係數帶走,小緣子走到梵塵身邊:“你這性子真是越來越令人害怕了。”

梵塵:“害怕?換作是你會怎麼做?”

小緣子:“換作是我,他已經是屍體了。”

梵塵:“現代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