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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生牛犢虐成驢(2)

大寶把梵心包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顏面,梵心在大寶的懷裡,讓他在這烈日而殘酷的過去模擬時空裡,感受到一絲被保護的安心,在大寶懷裡他無限度地自在、無拘束地狼狽,他們是唯一的主僕,有著旁人無法超於的默契與信任,彼此珍視對方,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梵心透大寶的底線,見到了他許久未見,也就幾小時而已,只是艱苦的訓練讓他度秒如年,從未體驗過的疲憊席捲全身,讓他仿若創越了一個世紀,而此時,模糊的眼裡,他那令人敬畏又無畏的師傅,正輕車熟路地飛劍舞葉,橫掃千軍落葉,將其落葉整齊地歸於大樹底下。梵心顛顛簸簸地走向梵塵:“師父,我回來了”。”

“心兒,你回來了,你怎麼好像比昨天又黑了?”

梵心一閃而過,藉著水鏡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膚色:“我水潤白皙的面板,你們知道我是多麼愛惜你們的,可是在這裡沒有防嗮資料系統,連最基本的防嗮霜都沒有,我只能靠大寶護著你們,可還是把你們曬黑了。”

“外在變了,內在還是一樣”。扯開話題“心兒,今天師伯們都教你什麼?”梵塵看著梵心心疼的模樣似笑又收住笑。

梵心認真地端詳著自己的臉蛋,無心地回答著塵的話:“扎馬步。”

“還有呢?”

“扎馬步。”

“沒有學其它什麼嗎?

梵心嚴正宣告:“只是扎馬步!”梵塵的話讓他原本忘卻的心情,瞬間又席捲全身“師傅,你別再問了,本來我都忘記了烈日當空,汗滴入土的感覺了,而且最沒道理的是,他們居然不然多使用大寶”,心疼不已地看著自己的臉蛋“我這水潤白皙的面板。”

梵塵走到梵心面前,溫柔地話著最死板的話:“按照塵心閣的規矩,新弟子無論功夫是好是壞,或者如你一般,都必須從最基礎的扎馬步學起,經過考核透過,才能學習更上一層的功夫”瞅一眼礙眼的大寶,替梵心將大寶收起“大寶替你收了,這裡沒有太陽。”

梵心有些意外:“師傅,你的功力居然可以控制我的掌寶?我跟大寶的資料線是唯一的!”

“嗯,嗯,我讀了你的資料”有些不知所措。

梵心直視梵塵一眼,梵塵一個顫,輕身、徐速、移步:“心兒,為師先教你一套心法吧。”

“師父剛剛不是說塵心閣的規矩?”

梵塵打斷梵心的話:“世事多變,為師擔心夜長夢多,到時候就真的來不及了。”

梵心一臉疑惑,身體已經被盤旋而坐:“可是。。。”

“規矩是死的,人是善變的,靜心,聚氣。”

“靜心,聚氣”來不及多想,跟隨梵心的節奏。

透過資料、梵塵帶著梵心靜心,聚氣,漸入聚氣凝形的狀態,梵心瞬感全身的細胞的活躍,經脈的搏動,一種拆骨撥經的刺痛促使梵心逃離出界。”

“不行,不行了”梵心吶喊。

梵塵立刻出界,穩住梵心氣脈,見梵心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心兒,你感覺怎麼樣?”

“剛才是拆骨撥經的刺痛,怎麼瞬間就變了,現在全身的氣血好像流暢的特別順暢,很舒服,很舒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活感。”

“你現在只是氣血通,但還沒有真的歸位,資料也還沒有得到修復,你要照著為師教你的步驟繼續練習?”

梵心有些忌怕:“還要練啊?”

“放心吧,打通氣血只要一次,所以為師才要親自護在你身邊,助你打通氣血,以後再練就不會有痛感了,你只要勤加聯絡,慢慢讓讓氣血,經骨歸位,到時候你的資料也就自然恢復。”

“師傅,你剛剛教我的是什麼心法?”

“這套心法能除邪,淨化身心,而且有助修復你的資料。”

“師父,你知道?”

“為師雖不清你為何來此,但你們身上的數十分異於常人,這為師還是可以知道的。”

“師傅,你為何不問我?”

“無妨,每個時空有各自的特性,只要三代系統穩定,為師又何須過問。”

“所以師父才願意收我為徒。”

“一半一半。”

“一半?”

“總之,為師會另想他法儘快幫你修復資料,但為師教你的這套心法,你必須每日都要練習,切記不可荒廢一日,否者就會前功盡棄。”

“遵命,師傅”,在心裡暗自發誓“等我練成這套心法,回到未來互動式模擬時空,那些傢伙都不是我對手了”,環顧四周的清雅靜怡“還裡真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梵塵看到梵心在一旁出神:“心兒,又在想什麼?”

梵心立馬收起心裡的樂:“哦,沒什麼,對了,師父,你今天的花修完了嗎?”

“修完了。”

“草也剪完了?”

“剪完了。”

“這地你也掃完了?”

“掃完了。”

梵心有些無奈:“師傅,你把活都幹完了。”

“閒著無聊,找點事做。”

梵心心想:“你還真無聊,師傅,別人家的師父都是整天拼了命地指使徒弟,你卻從來都沒有叫我替你做過什麼,你跟其它師傅很不一樣。”

“為師收你為徒,是要教你本事,讓你學有所成,不是收你來給為師幹活的。”

“師父,你一身的好武功,為何不用來征戰沙場,精忠報國。”

“精忠報國,並非都要征戰沙場,我們塵心閣以一閣之力,保一方平安,何嘗不是一種精忠報國。”

“難怪外面一片亂世,這裡卻一番盛世太平。”

梵塵感慨:“天下之大,為師也只是區區一個凡人,問心無愧,盡力而為。”

“既得一身清靜,又可保一方平安,師父,甚是英明!”

梵塵一抹笑意一抹心意從眼裡閃過:“知我者,心兒也”。看著心兒無拘無束的模樣,一板一眼地說起教“心兒,你身為。。。,你身為塵心閣的弟子,要坐有坐像,站有站姿,不可如此豪放。”

“在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真是自嘆不如”看著梵塵的端莊的坐姿。

梵塵看著梵心一臉無憂的表情,不由為之憂心:“心兒,心法你再背一遍給為師聽聽?”

“又背,(心疼一眼梵塵擔憂的眼神)“好好好,我背,相、相由心生,心、心由運生,生生相聯,生生相剋......師父,我背得如何?”

“雖有些生疏,但一字不差,是個習武之才,待為師好好調教一番,日後必成大氣”,看見梵心在一邊笑,笑得那麼甜“心兒,你為何笑?”

“師父,這是你第一次誇我,我開心,自然就笑了。”

“喜歡為師誇你”,寵愛地摸摸梵心的頭。

梵心有些意外:“師父,規矩說,親密有間。”

“我怎麼沒控制住自己的行為,現在還為時過早了,為師一時忘記了”梵塵立馬收回手,有些懊惱地在心裡處責。

“師傅,你別自責,其實這沒什麼的,在未來時空裡,我在練習的時候,經常是不分男女,以取勝為唯一目的。”

“心兒,畢竟男女有別,以後不可如此,在這裡,你更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切不可胡來。”

梵心嘀咕一句:“別人不知道,我自己還不清嘛,那裡還敢亂來,現在,我只希望儘快恢復資料,一切恢復原樣。”

“為師會幫你的。”

“師父,你這麼無條件地幫我,教我,我又如此聰明,你不怕有一天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這有什麼好怕,如果你能勝過為師,那說明為師教得,為師只怕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怕你不學無術,不能恢復原樣。”

“師父,你對我真好,好的讓我過於真實,未來沒什麼真實感,我也無謂害怕會失去什麼,可現在我卻很害怕失去這份真實,失去你。”

“說什麼糊話,師傅,會永遠都陪在你身邊”,看著梵心一臉期待的表情“以你目前的水平,你要學會為師所有的功夫可能需要花上你一輩子的時間,反正,我也很久沒遇上對手了,能把心兒培養成對手,著實不為一樁美事。”

梵塵的話像一個大冰塊,瞬間將梵心澎湃的心血壓成了一灘死水,泛不起一絲溫度,還流有冰冷。

“你真是過得太無聊,把我當樂子了”梵心握著掌寶,冷冷地看著梵塵在心裡抱怨。

梵塵轉過身,瞬間對上梵心冰冷的眼神,一時慌了神:“心兒,你怎麼了?”梵心不語“心兒,為師給你補辦一個拜師典禮好不好?”

梵心脫口而出:“無聊?”

“無聊?”

梵心邊故意踩亂落葉,邊無心地回答:“師父,你願意收我種水平的人當徒弟,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就不勞師父再給我辦什麼拜師禮了。”

“你不喜歡,可我見那些新進的弟子們都很喜歡,特別是那些女弟子,因為拜師禮可以收到師兄師伯,師姐師姑們送的賀禮”梵塵甚是不解。

“我又不是他們,總之我不喜歡。”

“既然心兒不喜,我們便不辦。”

“師父,你對誰都這麼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嗎?”

“師父應該要是什麼樣?”

“當師父的不都高高在上,要徒弟覲見,要三叩九拜。”

“為師是第一次當師父,別的師父是什麼樣為師不曉得,但心兒想見師父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見為師,更不用三叩九拜。心兒,過來,陪為師下盤棋。”

“不要。”

“心兒,你不是很喜歡下棋的嗎?”

“不喜歡。”

“可你昨日還說喜歡。”

“人是善變的,昨日喜歡,今日未必喜歡。”

梵塵心裡複雜矛盾著:“現在為師連你的人都沒法定下,更何況你的心。”

“師傅,徒兒累了,先行告辭。”

“心兒,你又給師傅找事做”看著梵心失落的背影,一臉不解,看著樹下凌亂的落葉。

梵心彷彿一隻輕盈的燕子撐著大寶在空中翱翔,他微微地一根一根地放開手指,直至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完全放開手指,在意念與資料的合成下,他使出了輕功,緩緩地帶著大寶從空中飄落而下,雙腳踩實地面,人才放鬆了下來:“還真沒白練,大寶,收”人還沒定神,掌寶已被人從身後奪走。

楓師伯玩弄著手裡的掌寶:“這是何物,天下什麼奇珍異寶我沒見過,可這東西我是前所未見。”

梵心緊張地奪回掌寶:“這是我的掌寶,你可以隨溫度、氣流、速度等原因改變外型與內部構造,它是我的保護傘,也是我的百科全書。”

“如此神奇,堪稱絕世兵器!”

“可以這麼理解”!(乘機奪回掌寶,腳底抹油地開溜,一頭撞上一堵人牆,生氣地抬頭指責擋路的人“你走路”,看清來人,立馬收住話“師、師父?”

洛師伯輕而易舉地從失神的梵心手裡拿到掌寶:“讓師伯看看。”

梵心一急一跳搶回掌寶:“洛師伯,你別為我了,這是我父親託一位世外高人、耗時多年鑄造的兵器,是父親留給我與令妹的唯一遺物,還請師父諒解。

洛師伯馬搽乾淨雙手:“楓,你沒事搶人家遺物幹嘛。”

“你沒搶嘛。”

洛師伯:“我是看你搶,我才搶的。”

膽小鬼。”

梵塵:“心兒,你為何穿得如此多,是哪裡不適嗎?”梵心看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頗為尷尬:“是啊,穿這麼多還覺得冷”,敷衍地回覆“師父,我有些風寒,過些天便好了。”

在一旁邊打掃的焱靈附和道:“閣主,兄長從小就體弱多病”,迅速拿起一件衣衫給梵心披上。

“你別太故意了!”瞅了焱靈一眼。

焱靈可愛地向梵心吐了吐舌頭,梵心突然間出了神

梵塵心想:“心兒,雖異於常人,但不是體弱之人,反而比正常人更有力量”。見梵心看焱靈看得出神,提醒身邊的洛師伯,“今天弟子們的練習都完成了嗎?”

洛師兄對於梵塵突然關心弟子的訓練,頗感不安:“完成了?”

“那就多加三小時候的練習。”

“可是。。。”

梵塵:“如此大好陽光,應該多加練習。”

“好,”下令“眾弟子,出場練習。”

“是”,弟子們訓練有速,瞬間自成隊隊伍。

梵塵走到梵心身邊,收起梵心的掌寶:“你應該多曬曬太陽,清醒清醒。”

“我不,這裡沒有防護層,一天的功夫的臉上就會長出斑,況且我最近功夫進步神速,師伯們答應我了,允許我練習的時候用大寶。”

“你怎麼還跟個女子似的愛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

楓師伯:“真不明白你為何要收他為徒,以前多少達官貴人踏破我們塵心閣的大門要拜你為師,你連面都沒見,就統統拒之門外。他筋骨是比常人好些,但也不是什麼曠世奇才。

“是啊,師父,為何要收我為徒?難道真是隻是為了幫我修復資料?”

“心兒,走。”

“去哪?”

“跟為師回去練心法。”

“可是,師父,我還在練習呢。”

“練心法比較重要,走。”

梵心被梵塵的氣牽著離開,大家看著二人的背影,習以為常,默默地為梵心打氣加油。洛師伯:“以前見不到人,現走哪都能看到他,應該說他徒弟在哪,他就在哪裡。”

軒師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楓師伯:“什麼事?”

軒師伯:“上次我喝醉在他院裡睡了一宿,你們猜發生什麼事?”

焱靈:“發生什麼事?”

軒師伯:“大半夜他直接把我丟到了院外,那可是寒冬臘月,差點沒把我凍死。”

焱靈:“閣主,這麼心狠,看著一點都不像!”

楓師伯:“你別看他平時一副溫文爾雅,他要狠起來的話比誰都狠,不僅對別人,他對自己更狠,記得,小時候為了練習心法,他自己給自己刺骨懸梁一年,也因為他夠狠,所以他的行為遠在於我們之上,不過,也有例外。”

焱靈:“什麼例外?”

楓師伯:“他對他喜歡的東西,那可謂百依百順”。看著焱靈一臉地疑惑,耐心地解釋“跟你打個比喻好了,有次他在閣裡撿到一隻野貓,他特別喜歡,對它愛不釋手,天天逗它玩,貓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連吃飯睡覺都帶著它,他自己可以不吃,但絕不讓貓餓到,後來,那隻貓走失了,他難過了很久。”

洛師伯:“說起來,塵對待他這個徒弟好像當年那隻野貓。”

軒師伯:“是一模一樣。”

焱靈:“閣主是把兄長當寵物養了?”

梵塵與梵心對弈中,梵塵:“心兒,不是不喜棋藝的嗎?為何今日如此雅興找為師對弈?”

“只許你把我當樂子,還不許我找你消磨時間嗎?”不屑一顧“沒什麼,就是今天特別想找人對上幾局,師父,不願?”在心裡抱怨。

“只要心兒想下棋,為師隨時奉陪”。

“師父,你每天不是喝茶下棋,就是養花種草,不覺得寂寞嗎?”

“寂寞,何為寂寞,外面那些整日為生活奔波的人他們身體忙碌,心裡卻是寂寞的,塵心閣創始之初,我跟你師伯們一路打拼,當時身體非常忙碌,心裡卻非常的空虛、寂寞,現在身體閒下來了,心裡卻異常的平靜與充實,正所謂,我們修行之人,真正修的不是身,而是心,內心的平靜與充實。不過,心兒你來之後,盡給為師找到做,現在為師這身心是一天都沒停過”。

“是啊,你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我身上,可憐把我累得半死不活”。

梵塵突然握住梵心的手,梵心的心停了一刻,氣斷了一截,梵塵:“心兒,落棋不悔。

梵心看一眼棋盤:“輸就輸了唄”,抽回手。

“心兒,是為師輸了”。

“嗯?”

“什麼,師父你輸了,我贏了”?再三確認地看著棋局。

“這盤殘局很多人都破不了,你卻輕而易舉給破了,你棋藝雖不高,但懂得化繁為簡,置之死地而後生,若子可教也。

梵心開心:“師父,以後我天天來陪你下棋解悶。”

“心兒,你是認真的嗎?”

“認真,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魅惑一笑,在心裡偷樂“至少,我有一件事可以贏過你了”,笑聲打破了沉寂,梵塵的臉上折射著梵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