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力不斷改造著經脈，每當經脈重塑完美之時，外界大量的靈力就在經脈中不斷沖刷。

當慕黎歌以為這就結束時，經脈再次被藥力重新摧毀進行改造……

摧毀，修復，沖刷……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幾輪，慕黎歌已經被痛得麻木了。

頭髮被汗水浸溼貼在臉上，衣服上綻放著朵朵血花。

慕淮羽在一直觀察著慕黎歌的反應，從剛開始還會時不時哼出聲，後面除了咬著嘴唇就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

“和她姐姐真像……”一旁的顧懷蒼也一直留心著慕黎歌的反應，感慨了一句。

慕淮羽似是回憶起了什麼，低垂著眼眸。

他也經過這藥浴的改造，過程是如何艱難他心知肚明，但得到的好處是對的上這過程的艱苦。

“阿羽，你不會要哭出來了吧……”耳朵似乎聽到那人調笑的話語，明明兩人同時進行，為什麼她能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

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身上的痛感竟然消減了些許，這才發現，那人明明自已痛的臉色發白。

卻還笑吟吟的和自已說話……

就連……她離去的那天都是笑吟吟的，用最溫柔的語氣，卻說著最傷自已的話。

“阿羽，如果我回不來了，就不要等我啦，你要是敢自殺，我就再也不見你……”

她明明都知道我的心意，沒有她，自已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慾望。

好在……

“懷蒼，魔胤的封印壓制不了多久了。”慕淮羽從思緒中脫離，提起了一切事件的源頭。

“本來就是遲早的事情，要麼就是再次死傷慘重，封印他，要麼徹底斬除。”顧懷蒼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很平靜。

“斬除……”

兩人都知道斬除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說一千年前那人才輩出的年代沒人能斬除他。

如今能媲美當時的人，也沒幾個……

那些人安穩了一千年，早就忘卻了恐懼，只在乎名利……

一千年前大家族是把孩子送入宗門進行歷練，讓其在宗門內得到資源，得到成長。

而如今的人，保護孩子像保護眼珠子一般，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修為靠嗑丹藥，打鬥靠法器。

毫無歷練，毫無實踐，這要是真和魔族開戰，人頭都不夠送的……

兩人一時靜默無語，很不理解那些人的做法。

顧懷蒼在得到金色種子吊著一條命後，十歲後也不再繼續待在家中，自已一人去到各種地方行醫，進行義診。

慕淮羽更不用說，他是被慕明珠撿到的，明明比慕明珠大一歲，卻還沒人家高，在此之前過的是什麼生活更不必說。

大家在離開家門後，基本都是靠自已一個人，不約而同的隱藏家門，以個人的品德、能力結交朋友。

一群有著俠肝義膽，瀟灑不羈的年輕人聚在一塊，談論天下大事，說個人心得……

那時如此普遍的光景，到現在卻變成了一種奢求。

終不似，少年遊……

顧懷蒼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看藥池中的慕黎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