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黃蘭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借多少?”
自然,陸卉對此非常高興。
要不是為避免引起周圍其他人的注意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他都想拍手稱快了。
和黃蘭低調地把接下來的事情都談好之後,陸卉看了下操場周圍,發現來到這附近的人數已經達到三十幾個,都快接近四十個了。
而且人數絕對還要繼續上漲,因為此時連張麟凱和張文翰二人的人影都沒見著,可見還要再等一陣。
場邊,有職工委婉道:“張文翰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慢了,還沒來呢。”
“讓我看看時間。
“好了,現在的時間我看了,還有十分鐘才到點,恐怕他們來得再慢也不至於遲到吧。”另一個職工道。
“敢情名義上是讓我們來做個見證,實際意思是讓我們來替他們盯人啊。”
“我看就是這個意思。”
“別到時候他們真的要遲到啊,陸卉一見到點了還沒人來,不會自己先開溜了嗎?我們總不能攔著不讓溜。”
“確實,他們如果過十分鐘還沒來,陸卉是完全可以走人的,他不理虧。”
“噓,陸卉離我們又沒多遠,你讓他聽到了他說不定現在就走。”
交談的職工有很多,陸卉毫無疑問是聽見了一些聲音的。
然而他正準備借這個機會來大賺一筆,為自己將來獨居修煉之事提供經濟上的支援,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打退堂鼓呢?
於是陸卉大搖大擺地走進操場。
他這樣的舉動也引起操場邊上更多人的注目。
有很多職工都消除了心中的顧慮,由此不擔心陸卉臨陣脫逃了。
人群中也產生了一些聲援陸卉的人,他們認為陸卉有上場的勇氣就是值得肯定的。
對張文翰這樣一個青銅一級巔峰的武術師,機關內大部分人都是不敢發生任何肢體對抗的。
“陸卉雖然會輸,但是也有光榮之處。”有人看著站在操場上的陸卉,和旁邊同事說道。
又過了幾分鐘,圍在操場邊上的人已經超過五十之數。
圍觀的職工當中,有一些已經打算給張文翰傳訊了,還有一些更是想親自去找張文翰。
沒人想張文翰遲到。
趁眾人等得有些無聊的時候,黃蘭就出馬了。
她毫不客氣地向其他職工表示,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全都不如她眼光好,連哪個人實力更強都看不出來。
然後,黃蘭還借題發揮一番,她指出,張文翰遲遲不來操場,根本原因就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輸,所以不願意面對殘酷現實。
黃蘭的“荒唐話語”,立刻引起了大量場邊職工的不滿,一個個都冷嘲熱諷起來。
這些職工可不相信黃蘭能有什麼眼光。她最大能耐,也不過就是在開會期間動手,衝撞老年人領導罷了。
“她肯定是害怕陸卉打輸了之後,張文翰就想起來要找她算賬了。”有人小聲對其他人嘀咕道。
黃蘭道:“別光嘴上說不信,如果不是口是心非,那就來跟我賭,看看誰能賭贏吧!”
一邊說著高調的言語,一邊掏出一把鈔票和一張支票,握在手中搖晃:“身上沒帶錢的,就別來賭了!”
陸卉進場以後也沒有光站著。
他在操場中,時而慢慢地來回走路,時而小跑熱身。
他聽到場外傳來兩次熱鬧的聲音。
第一次的熱鬧聲,無疑是由黃蘭引起的。
而第二次。
循著聲音看過去,陸卉看到,張麟凱和張文翰都到了。
其中一人,正在摘取眼鏡,取下後,將要交給另一個人保管。
“我先去拿防具了。”陸卉站在原地,朝場外大聲喊了一句,然後向操場附近的一個建築物走了過去——那是體育器材倉庫。
聞聲,場邊眾多職工都意識到,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即將上演。
至於穿戴防護器具這件事,只有少數人會覺得陸卉不夠勇猛,而其餘的大多數人都覺得毫無不妥,畢竟被一拳打進醫院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正的問題在於,光靠體育倉庫裡那些普普通通的防護器具,對於來自青銅段武術師的攻擊,並不能有效降低多少殺傷力。
魔法委機關區域內,建有操場和體育室,供大量包括保安在內的機關人員在沒事時活動,體育器材倉庫就和體育室連在一起,看起來是一個建築,實際上是兩個建築。
在存放武術器材的地方,陸卉找到了合身的頭盔和背心之後,直接穿戴上,隨即回到操場。
只見,張文翰已經站在操場中。
陸卉道:“公平起見,你也去拿防具。”
張文翰眉頭一皺道:“你有勇氣來這裡,很不錯,不過你可知道,你讓我去拿防具,是在侮辱我的實力?”
陸卉笑道:“有防具,總是比沒有防具好一些的。”
張文翰滿臉不屑道:“防具對我來說沒用。我倒是可以戴上拳套來比試,給你留條生路。”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拳套可以緩衝拳頭的衝擊力,從而避免把陸卉打得太慘。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應該去戴上拳套來跟你打,給你留一條生路,是不是?”陸卉道。
“還在痴人說夢!與其廢話,不如直接開始打吧!”張文翰擺起了架勢。
隨著張文翰的聲音和動作,場邊的眾多觀戰職工,也都更加註意起場上變化來。
張麟凱在人群中最靠前的位置,他已經越來越後悔於,當時把收拾陸卉的機會給了張文翰。
如果不是張文翰要和陸卉在操場比試,就能由他來親手報仇了,在食堂挨的那一掌,讓他很不痛快。
陸卉心中暗暗道:“贏是肯定要贏的,可是贏得太明顯了也不好,否則這一戰之後,在機關里名聲大噪,麻煩也會帶來不少。
“最終結果,非得是險勝不可。”
想罷,陸卉大聲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趕緊看!要打起來了!”圍觀職工道。
“說話氣勢倒是不弱,但是比武,比的可不是聲音。”
“莫不是,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場下,人群中沸沸揚揚。
場上,雙方都已經不再言語,朝對方接近。
張文翰快步向前,一個大擺拳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