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下打量著溫夢瑤,人還是那個人,只是神態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就連穿著打扮都不再是從前簡單清新的風格了。
“瑤瑤,我是康成啊。”
男人說著一把抱住了溫夢瑤,雙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她的腰上。
這時候溫夢瑤一陣激靈,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康成。
“對不起,一年前我出了場嚴重的車禍,醒來失去了將近十年的記憶,請問你是我朋友嗎?”
康成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當年他被傅行深殘害,一度成為廢人,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活了下來,但是再也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出去在陽光下行走。
溫夢瑤和傅行深出國期間,他一直收到一名陌生人的資助,每個月固定給他匯過來100萬 。整整資助了他兩年。
後來他用這筆錢開了這家凱皇酒吧,日子過得也算像模像樣。
他試圖找過溫夢瑤,可是猶如石沉大海,一直杳無音訊。
他心裡一直安慰自己,瑤瑤一定還活著,這一筆筆的錢肯定也是瑤瑤給的。
可是現在她失憶了,甚至不記得他是誰。
康成無奈地笑道,
“好好,忘記了總會再有想起來的時候,我是……我是你曾經的未婚夫。我們差一點就要結婚了,若不是……”
他眼裡突然閃過一種強烈的恨意,他的眼神彷彿能把人燒著。
“未婚夫?”
溫夢瑤聽到這個男人自稱是自己的未婚夫,腦子一片生疼。
她徹底懵了,傅行深是她的前夫,康成又自稱是她的未婚夫。
她失憶前感情生活這麼豐富的嗎?
她穩定住臉上的表情,儘量不讓康成看出她的失控。
“那你說若不是,若不是什麼?”
溫夢瑤意識到自己和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可能沒那麼簡單,一切都充滿著疑點。
搞不好和自己失憶也有什麼關聯。
康成定了定神,在溫夢瑤的示意下接著說起過去,
“我們是大學時的情侶,我們當時彼此喜歡,同學老師都祝福我們。如果不是我出了那場車禍,我們這會應該孩子都上小學了吧。真是命運作弄人吶!”
說完他深深地注視起她,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對了,那個男人,他還在糾纏你、控制你嗎?”
溫夢瑤忽的回神,他是在說傅行深嗎?
“我和他已經不在一起了,怎麼?你很瞭解我和他的過往嗎?”
“瑤瑤,你最好是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來往,他比你想象的要恐怖的多。他不僅利用我來控制你,還在我躺在病床上時,肆意侮辱。你當初是為了救我性命才勉強自己和他結婚的。”
“……”
溫夢瑤一雙玉手握到出汗,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憤怒了。
現在的她,在這座城市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哪裡還有人敢給她找不痛快!
但是眼下聽到康成告訴自己這番真相,她只覺得一股氣由丹田直衝向大腦。一瞬間腦子裡出現出一幅畫面。
一個男人拿著一副手銬,強行拷在她手上,嘴裡還一直說著“瑤,不要離開我,別反抗,你天生就是我的人。”
那個男人的面孔像極了傅行深,只是很模糊很模糊。
在她失去記憶的腦子裡到處亂晃,她看不清他的臉。
那個男人在欺負自己,他在虐待她!
而她想不起他是誰,甚至不知道腦海裡的那段畫面是不是她的真實記憶。
或許是曾經看過的某部電影?
她混亂的念頭讓她頭疼不已,忍不住雙手扶住額頭不停搖動。
“瑤瑤,你怎麼了?頭疼嗎?是不是車禍後遺症啊?”
康成關心且心疼地抱住她,她還是那麼的瘦弱,讓人滋生出許多的保護欲。
溫夢瑤有些抗拒,畢竟自己對康成也是沒有任何記憶的。
“不,沒關係,我只是有點暈,你先坐,我還想向你瞭解一些事情。”
“你問,我知道的都可以跟你說,反正我也想把那個惡魔做的一切壞事都告訴你。”
“他做了什麼?”
溫夢瑤一下子清醒了,傅行深真的有傷害過自己?
康成喝了口水稍微緩了緩激動的情緒。
“傅行深曾經為了分開我們,對我出過手。他製造了一場精心佈局的車禍,任誰都查不出問題。我從沉睡狀態醒來後,他還是不放過我,利用各種心理虐待方式使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他說到這裡,警惕地看了一眼溫夢瑤。
“你現在已經和他沒關係了是吧?”
在得到溫夢瑤確切的回覆後,他才又接著說下去。
“後來我找到交警隊的老同學才瞭解到當時撞我的那輛車是在傅氏集團名下的,而司機撞完我以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溫夢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凱皇酒吧的,一路搖搖晃晃上了車。
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訊息傳送給了傅行深:
【傅總監,出來喝兩杯吧?我想有些事我們需要說明白。】
很快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她陰沉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殺意。
傅行深只是簡單回覆一句【沒必要】。
——
第二天溫夢瑤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請財務總監。
“溫總,您找我?我想我工作方面的問題都完成得很全面了,沒必要再額外匯報工作了。”
傅行深就這麼筆挺挺地在她面前站著,連坐下都不願意。
他眼神裡只有無盡的寒意,那雙眼裡彷彿是空的,什麼都沒有,越往裡看越覺得寒冷。
溫夢瑤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昨晚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見一面?你在躲避什麼?”
她此時心裡已經認定他有罪,他是心虛了吧?
“你見過康成了?我想他應該都告訴你了。”
傅行深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懼怕。他彷彿是個亡命之徒,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
“傅行深,你真的害過人?你到底害過幾個?你害的都是與我有關的人嗎?你告訴我!”
她一把拿起辦公桌上的遙控器,將升降窗簾全都降下。此時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傅行深,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一次。只要你告訴我,關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