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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找齊需要的東西

醫院裡,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奇地往醫生辦公室裡張望著。媽媽被那個自稱是爸爸的壞蛋叔叔給強行抱來醫院後,決決就直接被人看管了起來。

壞蛋只告訴他,媽媽生病了,如果不想媽媽難受,那就乖乖待著。

最後在決決強烈要求下,兩人達成協議,可以讓他跟著,但不能哭鬧。

他雖然小,但是看著辦公室內的大人們神情嚴肅,沒人說話,他大概知道了媽媽的病一定很嚴重。

作為家裡唯一的男子漢,他必須做點什麼!

門被開啟,一隻同款捲髮腦袋露了出來,此那隻腦袋低垂著。似乎很痛苦,卻在拼命隱忍著。

“壞叔叔,我媽媽得了什麼病?”

小小的奶音把傅行深拉回到現實,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只有自己能救她了!

他蹲下身一把將決決抱進懷裡,這樣讓他稍微緩了緩恐懼的情緒。

“媽媽沒什麼,小毛病,我會治好她的。”

他無比肯定的語氣也是在給自己安慰,人只有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保證。

傅行深有些不穩地站起身,抱起小決決往溫夢瑤的VIP病房走去。

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決決能明顯感覺到叔叔的手勁有點太大了,他的小屁屁有些疼,叔叔的手勒得太緊了。

小傢伙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然後又不安地看著壞叔叔。

而傅行深並沒有察覺,他耳畔迴圈響起醫生的話:“太晚了,病人的臟器應該是在早年受過重傷的吧?雖然手術切了胃,但是毒性仍然在她全身漫延著,她現在是多臟器受損。唯一的辦法是換掉多個器官。可是我們一時真的不可能找到合適的配型啊!”

不可能,好一個不可能,難道他就要這麼失去她嗎?

進入病房時,溫夢瑤已經睡著。這三年她第一次睡這麼安穩。

傅行深坐下看著缷下妝造後的女人,她好憔悴,根本不似白天她光鮮的模樣。

伸手撫摸起她微微起汗的額頭,心裡升起強烈的心疼。

明明給她用了特級止痛藥物,怎麼還會在睡夢裡疼痛。剛才醫生告訴過他,她會疼,很疼,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而且會越來越疼!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找不到配型,她很快就會死。頂多兩個月了!

而她需要的器官很多,腎和腸全壞死了。

他一想到她的慘狀都是當年自己造成,如果不是他當時能力有限,護不了她周到,她也不會懷著孩子被母親下了毒。

對,母親!是她下的毒!

她知不知道,瑤瑤快要死了!

當年作為救治溫夢瑤的條件,就是必須娶徐天麗,而他儘可能的一直拖延,直到三年後的今天再也躲不過去了。

此刻他想告訴溫夢瑤,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更加沒有真的要娶別人。訂婚只是權宜之計。

他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傅總不是最看不上我們這些黑心買賣的嗎?今天這是什麼人需要這麼多東西啊?”

“少廢話,我要的東西三天內給我弄齊。不然我想我是有這個能力找到你們的核心的。你是想死還是獲得一份夠你收手的財富,你好好琢磨。”

男人想了片刻後,語氣明顯地軟了下來,“別別,知道您覆手遮天,放過我們這些老鼠蒼蠅吧,我們只是吃我們該吃的東西。”

“東西能找齊嗎?少一樣你都別想活!”

“太難了,我們也是小本買賣啊,這年頭這玩意難弄得很,真的太需要時間了。能不能再給些時間?”

傅行深頓了頓,額頭青筋跳動,“一個禮拜,多一天都不行。”

“成交!”

電話結束通話,他這才稍稍平復心情,而他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等候訊息。

很快電話再次被撥通,這次傅行深的面色凝重又決絕。

“對,A型血。三天時間,找到合適人選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直接把人給我帶來。”

如果需要有人犧牲,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

但,她不能死。

想到這裡,他不禁伸手輕輕觸碰她的手,當他小心翼翼握住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甦醒過來。

溫夢瑤一臉防備的模樣讓他心疼又無奈,想了想還是剋制住了追問的念頭,事已至此,所有的問題他可以解決。

“想吃點什麼?你現在很需要營養。”

他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病情,她已經經歷太多的擔憂和恐懼,自己欠了她太多。

溫夢瑤有些詫異於他的態度,這又是什麼搶孩子的套路嗎?突然的溫柔多少讓她不自在,她稍稍坐起身體,靠在枕頭上。

喉嚨有些乾啞,肚子也真是餓了,她低頭輕語道,“要那麼多營養有什麼用。”

虛弱的手有些顫抖,她努力了兩下,還是沒能夠到床頭的水杯。

一行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真的很想喝口水!”

說完再也剋制不住地放聲大哭,整個人緩緩縮排被子裡。多年來的委屈和恐懼一瞬間有了崩潰的理由。

傅行深兩步來到病床坐下,一雙大手死死按在她的肩膀上,眼裡的淚不比她的少,

“溫夢瑤,你這樣的女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都這樣了,你還在犟什麼?你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最要緊的嗎?你能讓我幫忙倒水,就不能早點找我救命嗎?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雙手抖動得令他幾乎捏碎她不堪一擊的肩骨,深黑色的瞳孔急劇收縮著,眼裡關於她曾經的一切美好畫面像電影放映般地重現。

她年輕有活力,任何情況下都是生機滿滿,而現在完全是一具沒有了生機的空殼。

“我一定會讓你活蹦亂跳地來找我算賬,就算你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大手牢牢將她箍住,下頜緊貼她柔軟的發。

“我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誰都可以走,只有你不行。你聽見了嗎?給我爭口氣,撐下去。你只需要等,最多三天……”

“你又做了什麼?”

還有,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