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眼中只映了彼此,情深至此,餘願也在這一瞬,徹底明白了自已的對肖璟辰的感情。
忽然,一個賣孔明燈的商販過來:“二位,要放燈祈福嗎?”
餘願還從來沒放過呢,肖璟辰掏錢,買了一個。
孔明燈很大,倆人各在一側寫了願望,肖璟辰仗著自已身高優勢,一眼就瞟去了餘願所寫的。
「願,天下太平,永無戰事。」
“別家女子都為自已求姻緣,你倒好,如同個大丈夫般,求得天下平安。”
餘願撇嘴:“將軍偷看!”
肖璟辰嘴角一翹,見她寫完,就將孔明燈拿起,高高舉起,放於天上。
餘願哼道:“不公平,我還沒看見你寫的呢!怎得就放了。”
肖璟辰拉過她的手,貼在耳邊:“既然你如大丈夫般,求的天下平安,我就如你般,求個美滿姻緣。”
餘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將軍,也有這麼兒女私情 一面。”
肖璟辰不語,只是抬頭看天上,無數孔明燈。
「祈,我的願兒,能一生順遂,餘歲無憂。」
餘願順著他的目光,仰頭看去了天上的孔明燈。
今日放的人多,天上的孔明燈如同一個個星光,越來越高,最終不見。
肖璟辰攬過她的肩,倆人默契的看著彼此,眼中的銀河。都揚起了一抹微笑。
卻沒注意到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墨夏嘟囔著:“公子還是別費心思了,這餘姑娘在安陸府不像是個吃苦的。”
墨冬在旁拽了拽墨夏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再多說了。
盛為一身雪色裘袍,立在人群中,今日本是正旦,同母親用過膳後,就找了個由頭出來尋餘願,誰料,見到了這麼一幕。
他的臉色泛白,周身散著寒氣,最終低了眸子,上了馬車道:“回府吧。”
深夜降臨,看燈會的人群漸漸散去。
可餘願並沒有想走的意思,還在拉著肖璟辰東逛西逛,直到肖璟辰打了個哈欠 ,她才察覺時辰有些晚了。
她給肖璟辰嘴裡塞了一口冰糕,肖璟辰瞬間被激醒,只聽溫柔一笑:“走吧,將軍,我們回府。”
肖璟辰冷哼一下,拎過她手中的食物道:“終於肯回了。”
......
王管事在安陸府門口,等候了多時,遲遲沒見倆人的身影,剛要派侍衛去尋,就見倆人滿面堆笑的走來。
他心裡也喜,難得見將軍這般好氣色。
“將軍,姑娘可用膳了?”
本來應該在府中用膳的,後來著急出府看花燈,就在外面用過了。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餘願買了好多吃食,把肖璟辰的嘴裡塞的滿滿的。
餘願笑著點頭,還把手中的米花糕給了王管事:“送給您的。”
王管事心一驚,笑道:“姑娘有心了。”
餘願笑著跨進了府,並沒有留意走在她身後的肖璟辰在和王管事說什麼。
一晚上下來,她早就逛累了,只不過太開心了,像個孩子,不知倦。
幾個老媽子早早的給備好了洗澡水,她泡在水中,閉著眼放鬆了片刻。
須臾間,只感到肩背一沉,一雙溫熱的大手撫在了她的薄肩上。
餘願轉身,便看見穿著一身裡衣的肖璟辰,他的頭髮散開,周身還有散著花香,想來也是剛沐浴完。
雖然倆人早就同夫妻一般,但餘願還是羞澀的用手護住了胸前。
肖璟辰低了身,燭火下,彷彿欣賞畫卷一般悠哉的看著她。
餘願的脖頸上,升了一層緋紅,道:“將軍,不是累了嗎?”
說著,肖璟辰就伸手去攪浴桶中的花瓣,手背有意無意的蹭著她的嬌軀。
“怎麼?你累了?”
餘願輕輕的點了點頭。
肖璟辰手探了水中,精準的觸到了她的腰窩,微微輕戳,環在臂中,猛的將她拉起,裹了一層薄薄的浴巾。
餘願沒有拒絕,反而順勢摟住了肖璟辰脖頸。
軟榻上,肖璟辰沒客氣,將她壓在了身下,聞著她周身的香氣,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既然你累了,就讓本君伺候伺候你吧。”
這一晚,倆人在盡歡時,肖璟辰問她:“是否傾慕本君?”
餘願半清醒半迷離道:“那將軍呢?”
肖璟辰沒答,只是力度又加重了些,輕咬著她的薄肩:“本君在問你...”
餘願沒答,只是扶著他的腰,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魅惑。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迷迷糊糊的餘願被肖璟辰給搔醒了。
他帶著鼻音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別忘了,今日啟程去春桐。”
餘願原本困眼朦朧的神情,瞬間清醒了。
她心裡有點慌,要是肖璟辰知道自已的身份,那豈不是...
肖璟辰似知道她的心病,但依舊摩挲著她的細腰,逗道:“怎麼?回你老家不高興嗎?難不成老家有情郎不成?”
餘願猛然回頭,儘可能裝作滿臉淡定道:“哪裡有情郎?將軍竟會胡說。”
肖璟辰一吻落在她的額間:“好了,起來吧。大軍要出發了。”
餘願狠狠地咬了牙,心中暗想,希望這一路平安,現在的 狀況只能到了春桐再想辦法了。
......
在倆人走出安陸府,鶴遷子,狐環,樂正還有莊師。都早已上了馬,空青則在馬車旁站著。
餘願今日穿的素淨的很,見到空青笑著一把拉過,姐妹倆也沒顧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上了馬車。
馬車很大,裡面還有好幾個箱櫃。
空青從裡面掏出了一袋袋的糕點:“這些都是將軍讓王管事備下的,說怕你一路肚子餓。”
話音剛落就聽肖璟辰過來敲了敲馬車:“趕路要緊,恐怕沒有時間讓你享受美食了,從「合樓」裡帶了一些菜品出來。”
空青接過,納悶道:“這麼早「合樓」就開門了?”
只聽鶴遷子在車窗邊道:“誰能想到,堂堂安陸君竟抵著刀讓「合樓」的廚子做飯,還付了三倍的價錢。”
空青嘖道:“看來,今日早朝之上,又會有人告將軍一狀了。”
餘願不懂什麼狗屁政事,只是開啟了食盒,聞著氣味就知道是鹿肉羹,昨日在大殿之上,肖璟辰匆匆帶她走了,離開是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