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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回都城過正旦

餘願神色慌張:“那他可提起過自已叫什麼?”

“沒有,因為是面傷,臉上的紗布,包紮了數月,無法說話。”

“但後來聽聖上說,他叫什麼辰,所以收為義子後,還帶著那個辰字。”

此刻,她的手心都是涼的,不敢想,假如肖璟辰當真是餘歲辰的話,那他得受了多少罪,才會變成如今這般。

可若他是餘歲辰,那一定是認識自已,為何又要裝作不認識?

餘願不知道怎麼被鶴遷子帶出的宮,回到了安陸府中。從皇宮出來跌跌撞撞,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

傍晚,她又備了酒菜,拉過王管事和空青,讓他們多講講肖璟辰的事,目的也只有一個,想從細枝末節處,找尋一些線索,好跟餘歲辰對應上。

大到這些年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苦,小到一些瑣碎的生活習慣。

餘願使勁回憶著那些細微的點滴,可都沒有對的上號,她揉了揉腦門,不經意間又想起那天肖璟辰指尖輕彈。

有些酒意的空青聊到了三皇妃,惋惜外,還道:“要不是將軍一直讓我傳信,還給我出主意鋪路,我當真想不出好辦法,也沒得那些把握。”

餘願問起才知,早在盛家幫忙前,肖璟辰就替她計劃好另外一條路,只不過是餘願先一步找了盛為。

那次入宮與皇妃相見,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餘願心中升起了歉意,空青嘴裡每個計謀,都如一把利刃,擊碎了她最後的心理防線。

她看月色正好,不知為何,今夜尤為的想念肖璟辰。

“王管事,將軍走了多久了?”

王管事喝的有些高,但腦子還算清楚:“已有半月了。也不知道將軍那邊如何了?”

“能否給他發信?”

“可以是可以,但是軍務要緊,沒大事的情況下,還是免了吧。”

餘願的思念,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來。

這晚,她迷迷糊糊間,好似夢見了衛氏,衛氏摸著她的頭髮道:“我們願兒要嫁人了。”

“孃親,我才不要嫁。”

衛氏笑道:“不嫁怎麼行,可不能讓歲兒等太久了...”

......

入江。

「辰」軍沿著江河一路破敵。屢戰屢勝。

狐環在營帳中笑道:“三皇子招來的兵馬,沒受過什麼訓練,如一灘散沙般,一擊即潰。”

肖璟辰指了指身後地圖,入江的核心位。

“其他還算好說,但唯獨這裡,我們要謹慎行事。”

樂正看了一眼:“這不正是上次咱們追查「茶花堂」的位置嗎?”

“嗯,入江大澤山,再往前走,就是匯江處,也正是三皇子的老巢。”

“看來這三皇子,當真要反,這一路過來,貧道本以為會是一些不成器的兵營,但沒想到,這些兵營中,竟然還裹著山匪賊寇。”

肖璟辰:“這入江魚龍混雜,各種勢力盤踞,三皇子能在這統治多年,並無戰火,恐怕用的就是招兵買馬這一舉,讓各方勢力拜新主,未來稱帝,賊寇也可封神拜將。”

說話間,帳外突然有人倒地。

不一會便聽軍營中吹響了號角,大喝著:“夜襲!夜襲!”

肖璟辰嘴角一翹:“可算來了,也不枉本君這麼多天的謀劃。”

只見肖璟辰披過袍子,身旁的骨陽劍也出鞘了。

拿過火把一把點燃了主賬。一個躍身就站在了營帳之上。

腳下火光沖天,如同能擺弄赤炎烈火的真龍。

敵軍頭目,一怔,隱隱戳戳間,以為真的見到了神仙。

思索片刻,射來的箭正中他的眉心。

肖璟辰同狐環等人,飛身一跨,騎上了馬,便衝向了敵軍中。

敵軍人數不多,須臾間,就給平了。

他看過狐環,狐環立刻心領神會,帶著一隊兵士,先一步去了入江大澤山。

肖璟辰則作為誘餌,在此地等著更多敵軍來襲。

莊師揮過拂塵,坐於馬上,掐指道:“接下來的幾日,將軍可要苦戰了。”

肖璟辰笑道:“本君,求之不得,速速來戰,也好回都城與府中人,過正旦。”

樂正磕到了,隨手一斬,敵軍倒地,笑道:“將軍終於發糖了...”

......

五日後,「辰」軍到了入江大澤山,狐環作為先遣部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順手還把三皇子的一隊親衛給斬了。

肖璟辰拎著敵軍的人頭,放在了木匣中:“去給三皇子送份見面禮。”

話音剛落,打著「肅」字旗的人就來了,這人見過,前不久還隨三皇子去過都城參加壽宴。

那人下馬,本還要行禮,誰料向來最沉得住氣的肖璟辰,竟拿過弓箭,一箭就將此人射殺。

莊師恐覺不妥,可他看過肖璟辰的臉色,竟然沒有半分改變。

“將軍這是何意?兩陣交兵,不斬來使啊!”

只聽肖璟辰答:“我說了,要早些回都城過正旦。”

莊師:“......”

肖璟辰瞭解三皇子,此人裝和善夠久了,如此次還是禮待,不知道要拖拉到何時。唯有激怒,才能讓他露出馬腳,率先出兵。

樂正懂了,立刻帶著一隊,奔襲過去,一盞茶的功夫,就德勝歸來,當然沒忘了肖璟辰的囑咐,還放走了倆個傳信官。

「辰」軍一行,大軍壓境,不出半日,就到了入江城。

城牆早就站滿了士兵,狐環之前已探過,道:“比之前多了三倍。”

肖璟辰下令,「辰」軍原地休息,養精蓄銳。

順便讓人送去了,「勸降書」。

......

三皇子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盡是「辰」軍。

他怒道對著後面的人道:“不是說,辰軍的兵力不足嗎?何時來了這麼多人?快!去請「茶花堂」。”

正殿之上,一個戴著黑斗笠,穿著黑袍的人站在正中。

肖璟肅平日裝出來溫和相,如今已全無。

他摔著手中的杯盞,吼道:“你不是說,「辰」軍的兵士不多嗎?現在又作何解釋?”

下面站著的黑衣人不答,肖璟肅繼續吼著:“就因為你說他們的人不多,本王才把諸多軍力都放在了前沿,沒想到一個個如此孱弱,才幾日,就被「辰」軍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