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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心裡可有我?

一青一白,一前一後,飄在了院中,餘願掂了掂手中的果子,一副看熱鬧的嘴臉,竊笑道:“分明已經在一起了,還要這般藏著,當真是有趣。”

深夜,餘願剛把燭火熄滅,要睡去,就聽見院外有很多腳步聲,王管事的聲音傳來:“將軍小心腳下。”

他舉著燈籠,往肖璟辰的書房走去。

餘願敏感的反應,深夜,眾人,書房,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她披了件薄衣在身上,將門開啟了一道縫,王管事走在前,後面跟著肖璟辰,狐環和樂正、還有打著哈欠來的鶴遷子。幾個人剛進了書房,莊師也不知從何處飛來,推門就進。

書房亮起來了,餘願的心跳也加速了,看門外還有眾多侍衛,她假裝捧著茶壺,慢悠悠的跟了過去。

須臾間,就聽狐環的聲音先一步傳了出來:“將軍,那黑衣人當真膽大,竟敢去探軍營,活膩了!”

莊師嘆氣道:“要是當時貧道在就好了,定不會將他跟丟。輕功能在狐環之上的,想必身手也不會太差。”

狐環道:“將軍,是我把人給弄丟的,應當軍法處置!”

樂正立刻想起,拿過懷中的香包:“這是那賊人身上掉下來的,味道很奇特。”

肖璟辰的眸子瞥過鶴遷子,鶴遷子坐在凳子上,連眼皮都沒抬,只放在了鼻下一聞,便道:“艾葉、薄荷、丁香、白芷、菖蒲,...”

“嗯?蒲葉?和按油?這是外邦才會用的。”

突然,他睜開眸子:“這藥,小盛大人身上也有。那日秋獵我聞到過,是驅蛇蟲的方子。在外邦經常見。”

肖璟辰拿來聞了一下:“你確定?這是外邦的?”

“確定,咱們這裡四季分明,冬日蛇蟲都沒了,所以用不到這東西,但是外邦那裡,四季不顯,過了冬,就是盛夏。所以這種藥包常見,況且,蒲葉和按油,這倆味藥,只有外邦才有。”

說著,鶴遷子就開啟了香包,果然,裡面包著有蒲葉碎。

“這味道很是熟悉,好似,三皇妃那馬車上也有這個味道。”狐環提醒道。

肖璟辰眸子眯起:“嗯不錯,我正想說,看來,三皇子瞞著的事情還不少呢。”

說著,樂正就把懷中的信拿了出來:“這是最近一段時日,各地的得到的,「茶花堂」的。”

餘願在門外,聽的真切,她咬牙暗道:“肖璟辰即便不是老大,也一定是「茶花堂」的一員。”

想到這裡她激動的手抖了一下,茶盤裡的杯子發出了聲響。

肖璟辰其實早就知道她在門外,只不過他不在乎,餘願是否聽到。

樂正大喝一聲:“誰!”

這一聲,把餘願嚇了一個激靈,她急中生智“啪”一聲清脆,將整個茶壺摔碎在了地上,轉移旁人的注意力。

餘願邊俯身撿碎片,邊道:“是奴。”

書房的門被樂正開啟了:“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樂正的聲音憨厚,餘願怕他找茬,故意手一抖,碎片扎傷了手,口子很深,血立刻就滴了下來。

她擰眉,倒吸一口氣,站起來,樂正道:“哎呦,傷著了?”

話剛一出口,樂正就被身後的一隻手給扒拉到了一邊,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今天在府門口跟她鬧彆扭的肖璟辰。

“鶴醫士!”

可憐的鶴遷子,吸了吸鼻子,見地上一片狼藉,便嘆了口氣:“過來包紮吧。”

不一會,在一群男人的圍觀下,餘願的食指被包成了粽子,一點美感都沒有。

她輕聲吐槽道:“好歹是個醫士,怎麼會包的亂七八糟的。”

鶴遷子笑道:“你當醫士就萬能的?平日裡,軍中自有外傷的醫士,他們包紮的技術會更好一些。”

餘願撇了撇嘴,肖璟辰全程雙手抱懷,站在後面沒說話。

還是莊師,人老眼獨,揮了揮拂塵道:“索性說完了,散了吧。”

肖璟辰本想今日在回軍營的,見狀也是不走了。

“狐環、樂正,你們倆個回軍營。有事急忙稟報。”他擔心那賊人會再探軍營。

“是!”

鶴遷子打著哈欠:“等等在下。”也跟著一起出了門。

剛才還亂哄哄的書房,頓時安靜了。

餘願緩緩起身,尷尬道:“將軍,要休息嗎?”

他冷著一張臉,只盯著餘願看,只憑這四個字,再加上這張臉,對於肖璟辰來說,已有足夠的誘惑力。

餘願只覺得周邊的空氣,在一點點凍結。

見她不說話,她道:“那奴先回去了。”

說完,就被肖璟辰摟在懷中,公主抱,在侍衛的眾目下,進到了自已的房內。

餘願不僅服從,心裡還升起了一絲喜意。

就在肖璟辰將她放在軟榻上,她能感覺到他的溫度變的炙熱。

一聲磁性的聲音響在了耳邊:“今日,什麼都不做。”

“嗯,嗯?”

餘願起身,肖璟辰順勢將她的衣物脫掉,倆人都只穿了裡衣,躺在了榻上。

他把軟被拿來,胳膊一揮,便把餘願束在了被中。

屋裡只有他們倆人,侍衛自然不敢進來掌燈,黑漆漆的一片。

但餘願能清晰的感覺到肖璟辰的呼吸在加重。

“今日...”

“將軍...”

倆人同時開口,說不上何時培養的這般默契。

“你先說...”

餘願輕笑了一下,輕輕轉了身:“奴知道,將軍疼奴,但是奴與將軍身份懸殊,即便是納妾都要三思。更不會對盛大人有什麼意思。將軍莫要想錯。”

“你這是在對我解釋嗎?”

餘願輕“嗯”了一聲。

“為何?為何要對本君解釋?”

“奴,不想在與將軍產生誤會。”

“本君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心裡可有我?”

一時間,餘願的不知怎麼回答,即使屋內漆黑,她也知道肖璟辰的表情,定是一副認真的神情:“奴,心裡當然有將軍。”

這句話一出來,連餘願自已都驚訝,這心裡自然有他肖璟辰,要是不裝著他,又怎麼會知道「茶花堂」有他的一份呢。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接近他!

餘願微微的閉了眼,眼前全是十歲那年親眼看餘歲辰跳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