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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果然是那車氏!

鶴遷子道:“老夫人過身到現在已有四個時辰,死於中毒,後引發心疾。”

“中毒?可是昨日你回府說的毒?”

“不是,這是倆種不一樣的毒,昨日老夫人中的毒,只是尋常毒,多摻在入口的食物中,所以嘴唇變色,發現及時,養個幾日便好。”

“但此毒不一樣,能讓身體出現青紫色,但是面色不變。”

肖璟辰回想到了當年衛氏,也是一樣,身上出現了青紫色,但樣貌沒有異樣。

他緩了緩神色,邊四周查詢證據,邊道:“四個時辰,那也就是我今日剛從空府離開不久。”

杜氏道:“那時,空青和熒心已進到屋內。但是發生了什麼並無人知道。”

“空青自幼就是在老太太膝下長大,祖孫倆的感情好的很,又怎麼會害她呢!”

忽然,肖璟辰注意到了旁邊的青瓷水杯:“這可是老夫人用過的?”

他剛要碰,就被鶴遷子給攔下了,只見他用白色的帕子捏過杯壁,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灰石的味道,鑽入了鼻腔:“這味道!!”

他迅速捂住了口鼻,然後開啟了旁邊的窗戶大口呼吸著:“老夫人致死的原因就在此了。”

“什麼意思?”肖璟辰不解。

“這菱晶,長在玄安的石壁上,經過繁瑣的工序後,製成菱毒,數年前曾用來防治鼠患。”

“但因為做工實在繁瑣。所以幾十年裡,也不常用了,後來玄安出過幾次菱毒害人性命的事,便下令,菱毒不可在市面上販賣。”

“但總會有不法的人,所以這菱毒現在還會在玄安的黑市上出現,但數量稀少,價格也是高的離譜。”

“菱毒,不同其他毒藥,只需藉助一點點的水,便可激發出毒性,直接沾在人的面板上,也會導致毒侵害。”

肖璟辰眯過眸子,咬著後槽牙,他不能想象,餘願就坐在這毒杯旁,數個時辰,如當時要是誤服了,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這菱毒巧妙的很,要是常年去聞,不服用,也會毒發,只不過要經過經年累月,才能殺人於無形。但老夫人,這明顯是服用下去了,所以才如睡著了般。不令人察覺。”

肖璟辰想到了衛氏,心中起了疑。

他命人用帕子,把證物裝在了盒子中,下令道:“各個屋都要去搜,看看是否藏有可疑毒物。”

鶴遷子腦中在思索,殺了空老夫人,兇手能得到什麼?這麼一想,好像動機只有一個,那就是嫁禍給空青。

因為在兇手昨日給老夫人投毒時,並不知道今日餘願會府內幫忙。

肖璟辰似也早想到這點,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了鶴遷子在旁,命「辰」軍在門口看著。把杜氏拉到了一旁說話。

“空夫人,兇手要殺老夫人的動機,恐怕只想嫁禍給空青。”

杜氏點頭,在空青被抓走時,她也想到了這一點了:“空老夫人與青兒的感情很好,甚至比我這個做母親的感情還要好。空老夫人一病,那賊人定知青兒不會袖手旁觀。”

“那府中,空青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杜氏搖頭:“將軍也知,府中都是女眷,很多長輩都是看著青兒長起來的,現在空家一門也全靠著青兒的官職過活,要不這些女眷早早就回鄉下了,所以他們一直感激青兒。”

“但...唯我家的嫂嫂車氏,得知了聖上給了青兒職位,又保住了空家一門,才從孃家回來的,她生完空玉後,就一直在孃家,一去就是十幾年未歸,是最近才回來的。說是,空家理應有一份她的產業。”

“哦,對了,她還在門外喊叫著丟了首飾,怪到了樂大人和侍衛的身上。”

說著,杜氏彷彿回憶起什麼,驟然神色大變!

“對!對!對!假如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青兒發現老太太斷氣,只是哭喊了倆聲,並沒有說發生了什麼,是空玉先一步喊著,青兒害死了祖母。

“那時,就連我在屋內,都沒反應到發生了什麼,反而是空玉同車氏一個喊著空青是兇手,一個喊著要報官。”

肖璟辰同鶴遷子倆人對視一眼,便心知肚明。

不一會,就有將士舉著個金絲楠木的錦盒道:“將軍請看,這盒子裡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鶴遷子用帕子開啟盒子,果然,一股撲鼻的味道傳來,他連忙關上:“在哪裡找到的?”

是北邊院子中的廂房內找到的。

杜氏大喝一聲:“果然是那車氏!!!”

不等肖璟辰發話,杜氏就命人捆了車氏!

杜氏漲紅了一張臉道:“安陸君,事已至此,我老婆子厚著臉皮有一事相求。”

還沒等杜氏張口,便知她要說什麼:“空夫人,本君不能這樣做,這背後之人還沒找到,我不能把車氏還你空府,但有一事,我可以向你保證,她車氏行事,與空府無關,更不會連累的空青。”

其實杜氏就是怕連累空青,她車氏死活關自已何事,只要不連累自已女兒就行。

杜氏行了禮,領肖璟辰進了大堂。

空家女眷都聚在此。

車氏已經被綁起,此刻正罵著汙言:“好你個杜氏,仗著你女兒空青有人護著,就殺了老太太,讓我背黑鍋,你好獨長著空府!我呸!”

杜氏沒回嘴,只是見到車氏的這張臉就噁心。

屋內女眷無數,細細碎語聲不斷,狐環在旁都覺得屋裡燥的很。

可當肖璟辰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屋裡都安靜了,他彷彿踏冰而來,玄色錦袍上還裹雜著霜雪的寒冽,一雙沉靜的眸子微微上揚,周身散著威氣,不敢讓人多想親近。

杜氏輕道:“安陸君,請。”

肖璟辰撩開玄袍,一個轉身,便端坐在大堂中,主位的太師椅上。

他的眉眼看過狐環,指骨輕輕的點了點車氏。

隨即,狐環就給車氏鬆了綁。

“賜座。”清冷的聲音,響徹在大堂的上空。

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還從沒見過誰給犯人賜座的呢。就連杜氏眉間都微微蹙起。

狐環從旁邊搬來了椅子,讓車氏坐下,可車氏趴在地上,猶豫再三,才敢緩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