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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腫成豬頭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時,王管事敲門道:“將軍,廂房準備好了。”

剛一番激烈言辭,餘願本身腫脹的臉,好像又深了一度。

她深吐一口氣,開啟房門,又回身匆匆行了個禮:“夜深了,奴走了,將軍休息吧。”

說話的語氣,很是暴躁,就連王管事都愣了一下,隨後又點頭暗暗稱讚:“這丫頭,脾氣竟如此有血氣,不愧是將軍看上的。”

肖璟辰想攔著,可還沒說話,就見餘願轉了身,出了房門,他咬牙道:“一會鶴遷子會來,讓他直接來尋我。”

“鶴醫士?哦好的。”說著王管事就挪動了身子,給肖璟辰讓了一條追妻路。

整個正院就倆處掌了燈,餘願不會走錯,踏入廂房裡,便要轉身關上門。

誰料肖璟辰的一隻手竟擋在了門上。

餘願皺眉,能看的出來,依舊很生氣:“將軍何事?”

肖璟辰沒說話,只是一把推開半掩的大門。大步向裡面走去。

他細細的摸過傢俱,看看還有沒有灰塵,又摸過茶壺裡的水是否溫熱的。更甚的是,他竟然走去床榻,摸了摸細軟,見是綢匹軟絲的,心裡便踏實了。

餘願不解的看過,誤以為她剛才那番言論,激怒了肖璟辰,要將她趕出去。

她沒好氣道:“將軍,若覺得奴剛才那一番言論不對,奴願意接受懲罰,但絕對不會認錯。”

肖璟辰見她一臉倔強,無奈的深吐了一口氣:“罷了,你說的很對,無錯,今日即便是聖上來聽,也挑不出任何錯。”

“但...”

肖璟辰轉過身來,邁著步子走近道:“但,你要切記,無論何時何地,要先保住你這條小命,莫要意氣用事,來日方長才是正解。”

他的這雙眼實在生的好看,餘願被迫一心兩用,一半放在耳朵上,一半放在肖璟辰的臉上。

肖璟辰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的臉又疼了,道:“我聽狐環說,你有一個藥膏?”

她傻愣愣的點了點頭,藍色墨瞳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的身上挪開。

從包袱裡掏出那盒生肌玉膏:“這個是一個叫盛大人給的。醫士看過了,說是非常名貴的好藥,可以去腫。”

肖璟辰拿在手裡,開啟,聞了聞,除了帶有一些天然的花香味,其餘在無其他了,看著還算可用:“過來。”

說著,就拽過餘願的袖子,拉到了凳子上,拿過一盞燭火,照在到了她的臉上。

用手摸過藥膏,又輕塗在了她的臉上,餘願覺得有些不妥,似想躲,誰知肖璟辰早就預料到了,扶過她的身子道:“別動,忍一下。”

那生肌玉膏有些冰涼,弄的餘願臉上又是癢癢,又是疼的,她的手抓了抓身上的衣裙,在忍耐著,可根本無用。

索性閉上了眼睛,抿過唇,不敢再動了。

肖璟辰邊給他擦臉,邊細細的看過她的臉。

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睫毛長長的,每次說話時,都透有一種古靈精怪的樣子。

現在看到這張腫脹的臉,肖璟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忍笑,果然同蜂蟄,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似的。

“將軍,好了嗎?”

這左右臉都摸過了,可肖璟辰的手似沒有要停的意思。

“嗯,好了。”肖璟辰收了手。餘願趕緊睜開眼,跑去梳妝檯,照去鏡子。臉上又癢又疼,還傳來絲絲冰意。

她回到肖璟辰面前道:“多謝將軍。”

肖璟辰的眸子深情看過她,有些不能自拔,如同勾魂眼。

這讓她不禁想到,在船上的浴桶裡發生的一切,一想到這裡,她的臉頰又隱隱感到了火燒。

暗道:“我都腫成豬頭了,肖璟辰不會這麼禽獸吧?竟想對我?”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就聽門傳來,外狐環和樂正的聲音。

“鶴醫士,你就當救救小的,你人不到,我們倆會死的。”

鶴遷子忙喊道:“哪有你們這般霸道的,好好的酒宴不讓我參加,一路快馬奔襲,顛的我,差點將肚子裡的陳釀都吐了出來。”

肖璟辰可算將他盼來,起身迎道:“勞煩鶴醫士,給她看看。”

鶴遷子定了定神,看見一臉豬頭狀的餘願,瞬間掩住笑意,只道:“這誰下的手,這般狠。”

說著,鶴遷子拿出了脈診。

須臾間,便道:“無礙,一切都好。”

餘願道:“是,今日空副將已帶我去過醫館了,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況且還有生肌玉膏...”

鶴遷子正在收拾藥箱,聽見生肌玉膏,眼睛都亮了:“生肌玉膏?誰給你的?”

狐環在旁道:“是不是那個白玉盒,是小盛大人給的。”

鶴遷子嘖道:“這小盛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要知這生肌玉膏,可是萬般難得。恐怕這雍都,能有此物的,應該不出三家。”

狐環道:“還能是什麼,不過是小盛大人,想結交「辰」軍罷了。”

鶴遷子背過藥箱,疑惑看過肖璟辰,幽幽道:“但願如此,好了,我要回府了,還以為有什麼大病呢,大驚小怪的。那生肌玉膏,只要敷塗幾日便好了。”

樂正去送鶴遷子。

狐環見餘願的臉比在獵場時還要腫,沒眼力的暗暗笑道:“熒心姑娘,長的好看,即便腫如豬頭,也還是可愛的。”

肖璟辰冷了眸子,問道:“軍棍,可領?”

狐環欲哭無淚:“屬下這就去。”

餘願見一干人散去,也行了禮打算送肖璟辰出門。

誰料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屋內明顯的很。

肖璟辰直接開啟門喊道侍衛:“讓廚房上倆碗熱面。”

隨後,走過桌案前,扯了本閒書來看。

屋內,落針可聞,餘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在,不一會來碗熱騰騰的面,被侍衛端來。

肖璟辰坐在桌上只說了倆個字:“吃吧。”

他怕餘願不敢,索性自已也拿過一碗。

餘願的肚子實在太餓了,今日除了幾碗湯藥外,就沒吃過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