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
上次他們就在這個小東西手上吃過一次虧了。
這些看起來和玩具一樣的鬼東西,一旦遭到破壞就會立馬爆炸,而且威力巨大。
那一次他們的船就是這麼被炸燬的……
那是多弗朗明哥自從殺死父親後吃過的最大的一次虧,他錯誤的估算了對方的危險程度導致錢財和船隻被毀。
他也被附著著武裝色的筷子插入心臟,在一陣尖銳怪誕的笑聲中,眼睜睜看著自己建立起來的一切被一場爆炸摧毀。
被筷子刺入胸膛險些刺穿心臟……
這是一場羞辱,多弗朗明哥知道她絕對有能力讓筷子直接刺穿自己的心臟,可她放過了自己。
多可笑……
即使現在傷口淡到已經沒辦法看出,可當再次看到對方時,心口那種疼痛就再次席捲。
即使她沒有動手可週身的氣勢在告訴他,她又變強了……
從北海離開後這個女人又變強了……
多弗朗明哥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的存在就好像在提醒自己曾經的不堪,可他卻傷不到對方。
深吸一口氣後他還是下命令讓手下散開,墨鏡能遮掩住他眼中的情緒,卻沒辦法遮掩他手臂上爆起的青筋。
“咈咈咈咈咈…這下你滿意了嗎。”
塞麗爾達沒有說話而是站在窗沿上,面對他們笑的肆意,然後緩緩張開雙手往後倒去。
“小毛團~給西街的事件找個替罪羊,別讓我再來一次。”
隨後一陣風過將窗簾掀起飄蕩在空中。
頃刻間所有倒計時的聲音消失,維爾戈是最先去到窗戶出往下看的,地面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痕。
“多弗,她走了。”
“咈咈咈咈咈…真讓人不爽啊……”
桌面上的茶杯陡然碎裂,飄動的紗窗遮擋住多弗朗明哥臉上的光暈,半張臉陷入黑暗中。
他默默在心底給對方的罪狀增加一條,總有一天…他所受到的屈辱會在她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多弗真的要按照她說的做嗎?”
維爾戈默默將臉上的肉餅取下來拿手帕擦乾淨,十分硬漢的一張臉偏偏配了個蘑菇頭,讓場面有些幽默。
“咈咈咈咈咈…去找一個合適的……”
雖然多弗朗明哥並不喜歡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但他更不想對方再來走一趟。
一般人做某件事都是具有某些目的,但她不同,她的大多數行為更像是臨時起意。
且不講道理……
遇上這種瘋子一般常理是沒辦法約束對方,儘管有些恥辱,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她的要求辦。
從那邊離開後塞麗爾達就重新在屋頂穿梭,尋著記憶從窗戶翻回來旅店房間。
“哇啊啊啊…塞麗爾達?你去哪裡?你的眼睛……”
正背對著窗戶的巴基只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一回頭就撞見塞麗爾達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嚇得整個人都解體了。
“噗…真可愛啊~”
塞麗爾達雙手撐著膝蓋臉上帶著笑意,一雙蛇瞳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巴基的視線中,哪怕此刻在笑,也能讓人從腳底生出一絲寒意。
而她本人好像毫無察覺一樣,還在那裡大大咧咧的誇讚著對方。
不知為何被這雙眼睛盯著,巴基莫名有些心虛,打了個寒顫後默默恢復正常一副好奇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樣。
情緒直白的寫在臉上。
“你害怕了?”
一聲調侃將巴基從那深邃的蛇瞳中拉出,他像是不服氣一樣冷哼一聲,視線撇到別處。
“誰…誰害怕了……本大爺怎麼可能會害怕你,不就是一雙眼睛嗎?本大爺根本不在怕的!”
自吹自擂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對面人那危險的眼神,還在努力證明自己不害怕對方,那可愛的樣子,讓塞麗爾達不禁笑出聲。
“難怪我會喜歡你,小可愛你真的讓人好想一口吃到啊~”
說著她微微俯身,唇瓣附在他唇瓣上,動作霸道而熱切,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噓…這是我們的秘密……”
一吻結束她鬆開了鉗制住對方的手,笑吟吟的退後兩步,指尖在唇瓣摩挲著,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
她並沒有指定保守什麼秘密,有可能是她的眼睛,也有可能是她剛剛的行為。
總之決定權在巴基身上,具體就要看他怎麼理解了……
“你…我……”
反應過來的巴基用一隻手捂住唇瓣,似是不敢置信,臉頰和耳朵化為一個顏色,紅的幾乎快要和他鼻子一致。
紅著臉的少年似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最後像是氣急了丟下一句不矜持就匆匆跑出門。
身後塞麗爾達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坐回自己的床鋪低聲喃喃。
“眼光不錯……”
伸手摸著頭上的髮卡,等到第二天再次去到水果攤子前,她揉了揉腦袋後像是醉酒的人突然清醒一般,眼瞳重新變回圓形。
“巷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塞麗爾達迷茫的眨了眨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那個巷口看看情況,畢竟從那天離開後她也只是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後續。
具體情況根本不清楚。
可她走過去沒多久,就看到一群警衛隊的人,押送著一人正在往執法區域走。
周圍的人也對著他指指點點,塞麗爾達好奇的戳了戳身邊的居民想要搞清楚情況。
“小姑娘你不知道嗎?這傢伙就是西街巷口的殺人犯…沒想到年紀輕輕手上就沾滿了鮮血,聽說他精神有點問題,真為那幾個人感到可惜。”
說著他輕輕嘖了幾聲,像是在惋惜一樣,但眼底看戲的情緒卻出賣了他。
到底是刀子沒紮在自己身上確實沒辦法感同身受,更何況現在兇手已經被抓他就更沒辦法做到感同身受。
頂多是說些戲謔的話,讓這件事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畢竟一個神經病和八個倒黴蛋的故事夠他們編排一下了。
“他就是殺死那幾個人的兇手啊……”
看著對方消瘦的身形塞麗爾達心底有些懷疑,但聽到對方說他可能腦子有病時又接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