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美,這些外人怎麼辦?”
桑葉冷眼看著,詢問邊城美的意見。
這些人都是隨邊城美一起回邊家,留著是個隱患,不如全部殺掉,反正華容已死,何不把事情栽贓在她身上?
“要不全部殺了,他們跟著很不方便。”
邊城美回頭,淡淡看了一眼桑葉,這些年來邊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們的法律意識越來越淡薄?
都是人,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她們眼中就如此無關緊要嗎?
“你不要跟著我,先回邊家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那裡一定出了什麼事情,狼王和華容是邊家人的守護者,都說很多年沒有回過邊家老宅。
如果一個人這麼說,她也許還會懷疑事情的可信度,兩個人都說了同樣的話,那就無疑了。
“好,我這就去。”
桑葉點頭,二話不說飛身往前走,突然察覺到有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瞬間臉色一變,掏出匕首直奔主題。
墨逸發誓就看了一眼,誰知道就被那女人發現,眼看著危險來臨,被迫只能自救。
他手上功夫不怎麼樣,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新生代的武器居然敗在了冷兵器時代,墨逸的手被桑葉的匕首劃傷,鮮血淋漓!
要不是邊城美出手,也許他就要葬身深山老林。
邊城美冷冷地看著桑葉,眼裡有怒氣,嚇得桑葉發抖,哆哆嗦嗦地說,“我,這個外鄉人,他怎麼會沒暈?”
“你說呢?”傻子嗎?為什麼其他人像頭死豬一樣動彈不得,偏偏墨逸一點事都沒有。
這還用她說,腦子長著是裝飾品、擺件?
“我再說一遍,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濫殺無辜。聽到沒有?”
想起都後怕,要不是她及時出手,墨逸可能就真的要長眠不醒了。
“知道了。”桑葉心裡很害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邊城美生氣,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桑家的職責就是守護,消除一切潛在的危險!
“這裡我來處理,你走吧。”
打發桑葉離開後,邊城美拿著藥箱給墨逸包紮,“怕嗎?”
相信他都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這趟回家的路註定很危險,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想著回。
回家的這條路,她策劃了很多年!
歐陽閒以為她是不得已而為之,受到脅迫才回邊家。
其實錯了,是她利用他們求長生的心理,利用那些人的權勢和人脈。
墨逸蒼白無力的靠著樹,來都來了,現在說怕顯得很不明智。
再說他是自願入局的,邊城美幫他這麼多,他當然不會厚此薄彼。
退一萬步來說,他還是邊城美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著她冒險,“怕啊,所以以後你一定要隨時隨地和我在一起,只要你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
邊城美笑了一下,看著墨逸手臂上的傷口陷入沉思,那些暈倒在地上的人,他們是不是也要掛點彩才合理。
不然怎麼解釋墨逸手臂上的傷口怎麼來的!
“這個給你,你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墨逸拿著匕首不解,問,“怎麼說?”
邊城美意味深長地說,“一個人受傷很值得懷疑,一群人受傷就無從查起。”
“歐陽閒還有用,他不能死在這裡。”他必須活著,把這裡發生過的事情都帶出去,再原原本本告訴那些人。
這也是她沒有讓桑葉動手的原因,一來她沒有理由殺他們,二來需要這些外人把訊息傳遞出去。
墨逸是個聰明人,仔細一想就知道邊城美的打算,他輕笑道,“不虧,你冒險幫我,我捨命陪君子。”
邊城美汗顏,說到底還是她佔了便宜,“不會讓你丟小命,我發誓。”
“我說笑的,你怎麼還認真起來。”
“你身體還沒有好全,現在又添新傷,我怕你走不到終點就倒下來。”
“不會,無論如何我都要見見你的家人。”
邊城美扶著墨逸起來,把匕首塞到他手裡,邊走邊說,“或許不一定見得到。”
墨逸一愣,低頭笑道,“別灰心,一定見得到。”
“城美,我可是一直想見見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我的專案還等著米下鍋。”
邊城美瞪大眼睛,一副已經猜到了的樣子,其實老早之前就已經懷疑,費盡周折建那麼大的專案,怎麼從來沒有人提起過生產什麼產品?
上下統一口徑說新能源,欺負一些不懂內情的人。
“我儘量給你找找,不讓你白走一趟。”
墨逸在劃傷第十個人的手臂之後停下來休息,氣喘吁吁地說,“我已經有了你,你就是最大的驚喜和財富。”
邊城美低頭一笑,這是兩人第一次坦誠相待,和以前不同,這次說的都是真話,沒有摻雜一點水分。
墨逸清楚的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在邊城美率先說出秘密之後,他覺得自已也該把秘密告訴她。
適當力敵,好過遮遮掩掩!
沒有秘密不透風,順著臺階下才是聰明人。
他們都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人,從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
“油嘴滑舌。”
“甘之如飴。”
墨逸誠懇的看著邊城美,不帶絲毫隱藏,甚至是帶著祈求,“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你不能負我。”
邊城美氣笑了,耐著性子陪著他躺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把藥粉,敷衍的說,“知道了,現在閉嘴,我要開始施法。”
她鬆開手讓藥粉隨風飄動,飄著吹進大家的耳鼻口,等待著它發揮作用。
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從睡夢中驚醒,接著就是一片尖叫聲。
“我的手臂?”
“我也是,是誰?”
“啊……疼,是誰傷的我們?”
“……”
歐陽閒看著大家從地上爬起來,他抬頭看著上空,眯著眼睛想起了暈倒之前看到的東西。
那一條一條長的像藤蔓的植物怎麼不見了?
他回頭檢視四周,沒有了,什麼痕跡都消失不見。
“墨逸,你怎麼了?”
邊城美慌忙之中找到繃帶,顫抖的幫墨逸包紮。
真是夠了,為了做戲做全,墨逸手臂上流的血比任何一個人都多,再這麼流下去就要貧血了。
墨逸痛苦的皺眉,一來是真疼,二來也有裝的成分,這個時候不裝柔弱,什麼時候裝?
最好趁此機會走進邊城美的內心,才不枉費多年來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