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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後遺症

馬強太瞭解墨逸,想在他面前說謊是不可能的,唯有如實回答。

“我在五樓會議室等了邊城美十來分鐘,和她一起下樓去找你的時候,發現你靠著一樓大廳的沙發睡著了。”

“我知道你睡覺不想被人打擾,就和邊城美站在一旁等你醒。”

“後來你說夢話,開始出現自殘行為,邊城美擔心你會傷害自已,所以才叫醒了你。”

聽完馬強的講述,墨逸沉默不語,果然不能去那個地方,每次一去到那裡,那些不好的回憶就會湧上心頭。

“以後少和邊城美提起我的事情。”

他不想自已的隱私被更多人知道,不想被人當作另類。

邊城美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可以救他於水火之中?

例如上次她給了他一巴掌,那些惡夢就沒有再找過他。

“逸哥,我以後不會了。”如果知道墨逸如此在乎那件事情,說什麼他都不會告訴邊城美。

幽暗的燈光一閃而過,又有多少秘密隱藏在其中。

月上枝頭,一架飛機降落在羊城國際機場,許幕能拉著行李從站臺出來,坐上了回家的車。

俗話說十五月亮十六圓,月光照在他陰沉的臉上,更加顯得陰森詭異。

“瓷瓷,為什麼要支開我?”

邱瓷哭著搖頭,抱著許幕能說沒有,“我怎麼會不信你,幕能,在你心裡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和城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會去吃那些陳年老醋。”

“好。”許幕能抬起邱瓷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看,“我相信你不知曉這件事情。”

“邱瓷,我不想讓邊城美看不起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拋棄她是一回事,但要說是因此怕了她,甚至是躲著她,那不是他許幕能的做事風格。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為了自已的前程,放棄一些東西不是應該的。

邱瓷害怕極了,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會和舅舅說的。”

“我就喜歡你聽話懂事的樣子。”許幕能低頭輕吻著邱瓷,喘息聲越來越重,最後一同躺在了沙發上。

一片烏雲飄來,月亮悄悄躲了起來,不知是在害羞,還是被烏雲籠罩遮擋住了它的光芒。

又是一個悶熱的早上,邊城美拉開窗簾,看到樓下的阿姨們坐在大樹底下聊天,蒲扇搖啊搖,發出呼呼的響聲。

入夏之後,天是一天比一天亮的早,現在都不用設鬧鐘,一到時間自然就醒,比樓下阿姨們的聊天時間還要準。

邊城美關掉房裡的空調,來到廚房煲起了綠豆粥,打算帶回公司喝。

羊城的夏天可不是開玩笑,那是又悶熱又炎熱,大早上就三十幾度的高溫,人還沒出門,衣服就已經被汗水浸溼。

所以出門前特意拿了一套衣服放包裡,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前一秒還陽光明媚,下一秒卻下起了暴雨。

冒著瓢潑大雨來到公司,渾身上下都溼透,裙邊不時還有水滴下來。

蘇琴建議邊城美最好請假回家休息,“你別死扛了,萬一有個好歹你後悔莫及。”

邊城美蒼白的小臉一絲血氣都沒有,真的倒黴,淋雨就算了,怎麼大姨媽也要來湊熱鬧。

“不了,我帶了衣服過來,換一套衣服就好。”

下雨過後的天氣更加溼熱,人一旦離開空調房,沒準就暈倒在馬路牙子上。

“那你多喝點熱水,別感冒了,這種天氣可不能感冒,老遭罪了。”

“我知道,謝謝琴姐。”

人真的不能逞強,冷熱交替之下,昨天吃的那些冷飲發揮功效,不把她折磨一頓是不會罷休。

因為突然下暴雨的原因,現場的拆除工作只能暫停,原本在施工現場監工的同事們都回到了辦公室,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快樂是屬於別人的,邊城美疼的趴在桌子上直冒冷汗,恨不得對著肚子捶幾拳。

太疼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疼過,疼的她想哭。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別碰我。”聽聲音像是要哭。

原本有說有笑的氛圍一下就安靜下來,同事們紛紛把目光投向馬強,像在質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別邊城美的事情。

馬強無辜的很,表示自已什麼都沒做,更沒有打她,“我就輕輕拍了一下她,很輕的。”

都沒拍,就輕輕碰了一下。

墨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起身來到邊城美身邊,頓時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能起來嗎?我叫人送你回去。”

邊城美搖頭,可憐兮兮的說,“疼的厲害,起不來。”

墨逸無語,這裡都是男的,除了他和馬強,其他人要麼已經結了婚,要麼孫子都能打醬油,誰上去抱她都不合適。

“起來,這裡沒人慣著你。”

“你有沒有良心,我是真的疼的厲害。”死男人,詛咒他下輩子變成女的,感受一下姨媽痛。

“小馬,去隔壁請蘇琴來一趟。”

這就是他不建議女性去專案部的原因,一旦遇到生理期,再強悍的女人也會變得柔弱。

最後在蘇琴的攙扶下,邊城美回到出租房,吃了一片止疼藥後,整個人如同重生。

“城美,我幫你煲了紅糖水,你記得喝啊。”

“好的,謝謝琴姐,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都是女人說這些,離開前像是想起什麼,交代邊城美記得洗頭,千萬別偷懶感冒了。

邊城美嘴裡說知道,心裡卻沒把事情放在心上,喝完紅糖水倒頭就睡,一覺醒來發現頭重腳輕,真像琴姐說的那樣感冒了。

“咳,咳咳…”

她欲哭無淚,心想怎麼會這麼倒黴,不好的事情全讓她遇到了。

不行,這副樣子得去醫院,不然死在出租房都沒人知道。

只是她實在頭暈根本起不來,怎麼辦?

拿著手機在通訊錄裡找了半天,發現一個能幫的上忙的人都找不到。

要不然就是在外地,要不然就是在其它區,和她同區的人一個沒有。

主要現在還是大半夜,關係一般的又不好意思去打擾。

她有些後悔,暗想以前的自已是有多傻,為了許幕能這個男人,疏遠了好多之前玩的好的朋友,在他畫好的一畝三分地裡生活。

沒有交際,沒有自已的生活圈子,唯一玩的好的朋友還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