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親這日著實忙碌,從清晨到傍晚,薛妤就吃飯的時候坐下來過。
因著要給足薛妤排面,陸遲將訂親酒席設在薛府,李湚珣一大清早調派了御膳房的人來做席面。
雖然如此多人幫忙,卻還是很繁雜。
薛家全族都來了,還有一些好友前來道賀。
李天風帶著一眾小道士來祝賀,個個身著黃袍。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看過了一些電影,見他們這麼穿著出席喜宴,薛妤有些尷尬。
陸遲皺眉“你來便是,你這些徒子徒孫……?”
“我這不是來給你們撐場面嗎?”
“你看這麼些人,需要撐嗎?”
“咳!來之前我又不知道。”
“你不考慮換個顏色嗎?”薛妤指著他的衣服。
李天風嘿嘿一笑“這才能顯示我和皇帝的地位一樣啊小薛!”
黃色……
薛妤無奈看了他一眼。
忙碌了一整日,不斷應付笑臉。
待天色漸黑,日月交替時,宴席結束,眾人散去。
薛父薛母累得不行,攙著回去歇息了。
陸遲問薛妤“菜好吃嗎?”
薛妤想了想“沒吃出來,太忙了。”
陸遲笑笑“那我先走了。”
“嗯”薛妤回房,晚寧已差人弄好了沐浴的水。
薛妤三兩下脫了衣服進浴桶,累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真是愜意。
晚寧端了燕窩進來“小姐,水快涼了,可以出來了。”
薛妤靠在浴桶搖搖頭“我不要,太累了,不想動。”
晚寧只好又將一旁的桶蓋掀開,給薛妤加了一些熱水。
“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歇息吧,我待會兒就起來睡了。”
“小姐有事要叫我,不可以在浴桶裡睡著。”
薛妤懶洋洋的點頭。
過了許久許久,薛妤感覺到水已經漸漸變涼。
她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心中暗自琢磨著時間也不早了,該是上床歇息的時候了。
可她實在太過睏倦疲憊,甚至都懶得再穿上那件貼身的肚兜,只是匆匆套上一件單薄的褻衣便作罷。
正當她繫著腰帶走過屏風時,陸遲恰好從敞開的窗戶飛身而入。皎潔的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透過窗欞灑落在地上,使得整個房間都被照亮。
藉著這明亮的月色,陸遲能夠清楚地看見她那輕薄衣衫下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
薛妤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轉過身去,不敢與他對視一眼。
陸遲低著頭從她身邊掠過,將手中提著的食盒輕輕放在桌案旁邊。
“星月樓的飯菜,快趁熱吃吧,吃飽了好好睡一覺。”
薛妤抬眸“你不留下吃點兒?”
陸遲背對著薛妤,耳朵通紅“不了”,然後一一將菜餚置放好。
正要離去,薛妤拉住他“我一個人怎麼吃得了,你下午也沒怎麼吃好,一起吃點兒吧。”
“阿妤…我……”
薛妤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發現陸遲的手臂竟然開始變得滾燙無比。
不僅如此,他的脈搏跳動速度也快得驚人。
此時此刻,薛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既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拉住陸遲,又擔心如果放手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陸遲卻轉過身來,目光怔怔看著她,略帶些迷離。
“阿妤……我不走可以嗎?”
而後欺身吻上來。
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臉頰,她的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佔有。
陸遲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擁住她那柔軟的腰肢,嘴唇慢慢地向著她的脖頸邊探索而去,氣息溫潤,輕聲問道:“阿妤,可以嗎?”
薛妤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這明明是自已的身體,但她真的有權利做出這樣的決定嗎?可是他們已經訂親了,這種事情或早或晚都會發生。
此刻,她的心跳愈發劇烈,彷彿要跳出胸膛一般。她想要說可以,但又覺得應該保持一些矜持;然而,當心髒跳動得越來越疼痛時,她開始意識到,她不想拒絕陸遲。
在內心深處,薛妤明白自已對他的感情,也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儘管心中仍有一絲顧慮,但她決定順從自已的心意。
終於,她微微點了點頭,呢喃回應。
隨著她輕輕的回應,兩人之間的距離彷彿在一瞬間被拉近了無數倍。
他們的呼吸相互交織,炙熱而急促,彷彿要將對方融入自已的身體之中。
斑駁細碎的吻,就像是夏日裡清涼的泉水,緩緩流淌過彼此的肌膚,帶來一陣陣舒爽的感覺。
薄裳滑落,露出如羊脂般潔白細膩的肌膚。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身體,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慄。
薛妤沒有退縮,小心迎上,彼此的喘息和呢喃交織成一曲美妙的樂章。
他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彷彿永遠也不想分開。終於,他們回到了寬大的主戰場。
陸遲輕輕地將帷幔落下,朦朧光影中,兩個靈魂互相依偎。
此刻,時間似乎已經停止,只有他們的存在才是真實的。
肌膚相親的觸感讓他們沉醉其中,每一次輕柔的觸碰都帶來一陣電流傳遍全身,讓他們的慾望愈發強烈。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們盡情地享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柔情。
在這個屬於他們的世界裡,沒有任何束縛和限制,只有無盡的溫柔和歡愉。
燈影憧憧,留下一室旖旎。
在這個月色如水的夜晚,他們將自已完全交給了對方。
待月上中天,陸遲緊緊摟著懷裡的薛妤“很難受嗎?”
薛妤將頭埋得更深,點點頭。
陸遲心疼地輕撫她的背“還想吃東西嗎?我拿去廚房熱一熱。”
薛妤搖頭“累了,不想吃了。”
“這就累了?得好好訓練你才是。”
薛妤羞澀捶了他一拳,反被陸遲緊緊握住。
薛妤抬眸,正對上他灼灼目光。
呼吸交纏,二人難捨難分,又是一室春光。
太陽將出未出時,陸遲將薛妤從懷裡輕輕放到床上,給她蓋好了被角。
自已利落穿衣,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兒,微微一笑後掀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