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側身對著李湚珣,不知道他想怎麼做。
熱依汗清醒了些,開始求饒“君上,臣妾糊塗,君上,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哈里克也很快回過神,一邊解腰帶,一邊道“君上,您這是中計了,我們也是,我和皇后沒這樣過。”
奈何這腰帶越解纏得越緊。
二人開始起了爭執。
“你纏這麼緊幹嘛!”
“我怎麼知道成這樣!”
“你倒是快點啊!”
“我在努力解開了!你不要亂叫!”
“現在嫌我亂叫了!方才不是你說聽不到我的聲音嗎?”
“那你還嫌我纏得松呢。”
“你瞎說什麼,我沒有。”
熱依汗旋即轉身求饒“君上,是他下的藥,他強迫我的,若我不從,他便不救阿依慕,君上,君上…君上您知道的,阿依慕是臣妾的軟肋啊。”
“賤人!”
哈里克怒吼一聲,使勁撕裂腰帶,才將亂七八糟的腰帶扯斷,隨後單膝跪地行禮“君上,是她邀小王前來的,她讓雲苗叫我來的。今夜宴會,小王怎麼可能挑這個時候,雲苗可以作證。”
陸遲怕他說多了,正要打斷。
李湚珣冷冷問了一句“那你想挑哪個時候?”
“不,不是這樣,君上,我們是頭一次,君上放過我吧。”
“朕和熱依汗成婚,足足一個月才算熟絡些,你們頭一次?呵!”李湚珣冷笑一聲“熱依汗,你可真是好皇后啊。”
“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君上,臣妾是被逼無奈的。”
“被逼無奈?好一個被逼無奈!”李湚珣怒聲吼道,“朕看你是不知羞恥!”
他轉頭看向哈里克“這也是你們可汗帶給朕的禮物?”
哈里克後背驚出冷汗“不是的君上,君上您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小王和皇后素無交集,就是被人陷害的。”
無稽之談。
李湚珣懶得聽“叫暗衛來。”
陸遲點頭回應出了門。
再次進殿卻是前額叩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君上,就饒過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會了,君上……”
“君上求您徹查,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啊!小王求您嚴查啊!”
暗衛們面無波瀾,從床榻上扯過被單將二人捂得嚴嚴實實。
熱依汗不顧形象大喊“李湚珣,你憑什麼抓我!你從不碰我,難道就讓我這樣直到老死嗎?”
陸遲心下一驚,頭垂得很低。
熱依汗似乎放棄了求饒,只能撕破臉面“我告訴你,哈里克就是比你行,他讓我飄飄欲仙,而你卻不能!你……”
陸遲幾步過去在她後頸使勁劈了一掌,熱依汗隨即昏了過去。
她敢說,自已可不敢聽。
李湚珣嘆氣道“割了他倆的舌頭,砍斷他的雙手,二人綁在一起,秘密出城,連夜送給哈吾勒,好好交代。”
暗衛首領行禮“君上,皇后的侍女在殿外,怎麼處置?”
“將雲苗帶進來,雲竹處死。”
陸遲下意識攥緊了袖中的手,在外殺敵,大多智取,頭一次這樣,果然還是不適合在深宮裡待。
“君上,臣告退。”
“嗯”
陸遲走到門口,雲苗正被人抓著迎面而來,陸遲不露痕跡點頭,雲苗會意。
更深露重,陳青山躲在拐角處,輕輕搖晃樹枝。
陸遲輕輕咳嗽兩聲,便向宴會走去。
薛妤等了大半天沒見人,沒來由的心慌。
薛由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用得到爹嗎?”
薛妤搖頭“父親,您就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就行了,安心吃酒。”
薛由聽話轉頭,舉杯和薛母碰杯同飲。
陸遲拍了拍薛妤右邊的發,又在左邊落座。
“你逗我!怎麼樣了?”
陸遲笑著看了看她,夾了一口菜喂她“神情自然一點阿妤,要是君上在,第一個懷疑你設計陷害的。”
薛妤聽罷忙擺出笑臉,微微牽扯嘴唇“你快說啊,怎麼樣了。”
“皇后和哈里克,已經被暗衛連夜送回西域,雲苗正在被審問。”
薛妤慌得要扭頭,陸遲一把按住她的手“沒事,她不會亂說,我也可以保她不死。”
薛妤這才定了心神。
宴會人聲鼎沸,正是熱鬧的時候。
風有些涼,陸遲問“吃飽了嗎?”
薛妤搖搖頭“一點兒也不好吃,怪不得君上這麼瘦。”
陸遲笑得開懷“你還關心起君上來,早些回家,我去星月樓給你帶吃的。”
薛妤點點頭。
陸遲起身向薛由行禮告退。
薛妤催促起來“父親,我有些冷,想回家了。”
“好”薛由放下手中酒杯就起身,在座的大臣見到紛紛起身相送。
“吃飽了嗎?”,馬車上,薛母拉著她的手問。
“沒有,陸遲說他……”
話到嘴邊又忍住。
“陸遲說什麼?”薛母好奇。
“哦,沒什麼,陸遲說宮中宴會就是這般,菜餚看著美味,實際上不怎麼好吃。”
“這倒是英雄所見略同。”
薛由古板的咂了咂嘴。
“這都出宮了,就別咂嘴了咱們自家人說說沒什麼。”
薛由閉上眼睛懶得理。
才進府,薛妤蹦蹦跳跳就往小樓去,讓晚寧早些回房睡覺。
這邊才點燃燭火,小窗就有了響動。
“你速度也太快了,我們才到家。”
“知道你吃不飽,早就差人去星月樓點菜了,快來看看有什麼。”
醬油雞,鹽水鴨,火爆蝦,香辣蹄髈,油燜春筍,炸藕盒,山藥南瓜餅。
“你這可比宮宴強多了,就是大晚上吃這些,太油膩了吧。”
陸遲又從食盒裡端出涼拌黃瓜,白菜粥。
“今晚這話,說來就長了,多吃些。”
薛妤點頭,吃了一塊醬油雞“你說吧。”
陸遲笑笑“知道,現在就彙報情況。”
拿了帕子隨時準備給她擦手“今晚皇后和哈里克,是真的觸怒君上了。”
“那可不,他唯一一個皇后,居然偷情,還被抓了現行,他能不氣嗎?”
“不,我覺得重點不在這。”陸遲略想了想“他看到熱依汗和哈里克苟且時,居然能沉住氣,君上的脾氣從來摸不透,而且每個月很固定,在月圓那幾日就更為暴躁,所以朝中大臣形成了默契,月圓之時不上報任何事。”
“那你覺得,哪裡比較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