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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 章 圖謀不軌

陸遲用力將眼前人推開,阿依慕踉蹌幾步後在池中站穩。

水汽氤氳,輕紗漫舞,眼前人兒一片薄紗纏於白嫩的肌膚之上,身前被水打溼後的朦朧浮現在每一寸。

陸遲扭頭不看她“你來這兒做什麼!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阿依慕走上前,兩頰的紅雲讓她更顯婀娜。

陸遲方才熄滅的火瞬間重燃,燃得更洶湧。

阿依慕拿掉身上的薄紗,卸掉最後的遮掩跪坐到陸遲身前“你抱抱我就好了,什麼都會好的。”

陸遲現下可謂是舉步維艱。腦子裡全是薛妤委屈的眼神,很想離開這裡,可手腳完全不聽使喚,一步也挪動不了。

阿依慕看著陸遲如此掙扎,明白那藥起了效果,阿依慕伸手撫摸著陸遲的臉,輕聲說道:“這裡不會有人來的,無人打擾,你可放心。”說完,她便吻上了陸遲的胸膛。

陸遲身體裡的火團愈燒愈烈,每一根神經似乎都想要他伸手接受這一切,只有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想要推開眼前這個人,可他明白一旦接觸,他便再也無法控制。

就在阿依慕的手快要劃到腹地時,一個聲音自遠而近。

“陸遲!陸遲你躲哪兒去了!”

阿依慕霎時僵直了身子,這是……李天風的聲音?

阿依慕不敢出聲,這個樣子要是被別人發現就前功盡棄了。心裡開始責怪起李天風,這個臭道士,怎麼不晚些來,那個時候抓到正著,陸遲也賴不了。

李天風還在繼續高喊“陸遲,你別躲著,你出來!我就不信今天說不過你!”

陸遲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出聲,就真的沒機會了,吸了好幾口氣,握緊了拳頭吼道“李天風,老子在這兒呢!”

阿依慕沒料到身旁的陸遲會出聲,震驚得扭頭看著他。

陸遲將手放到腰腹受傷的位置,使勁攥著傷口,這才清醒一點,僅有的力氣讓他說話開始氣喘“你…還不…走?”

阿依慕氣憤至極“陸遲,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陸遲快要氣笑了“滾”

阿依慕不敢耽擱,懷抱溼噠噠的薄紗遮掩著,上了浴臺後三兩下披上衣服往另一邊走。

李天風似乎踩著點到的,看了一眼周圍沒人,一巴掌拍到陸遲背上“怎麼樣?關鍵時候還得看老哥的?有我在沒意外!”

陸遲快要堅持不住了,現在的身體情況讓他無法轉身,也沒法再多說一個字。

“你倒是說句話啊?真醉了?”李天風察覺不對,這個陸遲是個嘴上淬了毒的,這都不還口?

李天風趴在浴臺上,伸長了脖子側頭看,陸遲渾身上下都是紅的,這些潮紅不是因為熱水的緣故,似乎是筋脈血液的關係。

想到阿依慕,李天風猶豫道“這是…催情藥?”

陸遲艱難點點頭。

李天風脫口而出“臥槽,這種好事輪不上我,等著,我給你想辦法去!”

電光火石之間,陸遲一把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陳青山肯定也在找我,你大聲叫他過來,不要單獨把我留在這。”

陸遲實在是害怕阿依慕。

李天風差點被陸遲這一揪給拖下水,聞言調笑道“這話要是個美女和我說就好了,等著吧!哥們兒就是為了拯救你和小薛而來的!”

李天風拿掉陸遲的手,站在外邊扯著嗓子叫陳青山。

過了半刻鐘,陳青山氣喘吁吁跑到這邊“李大人?”陳青山有點失望“您叫我何事啊?”

李天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再不來,你主子的清白就沒了!”

“啊?”陳青山清澈的眼睛閃著大大的疑惑。

“你主子被人下催情藥了!”

陳青山三步跑進去,看到陸遲泡在池子裡紅的發燙的身體,有些不知所措“這…這怎麼辦?”

這事他是真沒經驗。

李天風扭頭“你問我?我是個道士!”

陳青山想了想,先把陸遲帶回去要緊,再讓李太醫來看看吧。

可是陸遲這樣子,怕是沒法碰他吧?

環顧四周,小路盡頭有處小溪流。

陳青山很快取了一桶水來“爺,忍著點兒。”

說罷,一桶水澆了陸遲透心涼。

陸遲這下還算清醒,看了眼陳青山的衣服。

陳青山低頭看了看,立馬扒下李天風的外袍給陸遲披上,自已又脫下一件外袍給陸遲加固。

李天風白了他一眼。

二人攙扶著陸遲趕快往營帳走。

“李太醫,怎麼樣?”李天風詢問。

“微臣行醫多年,還未見過這麼霸道的催情藥。”李太醫摸了摸莫須有的鬍子搖頭晃腦說道。

“怎麼說?”

“這藥,不是咱們武朝的,而是…看了眼四周,而是西域的。”

陳青山睜大了眼睛正要問什麼,看到李天風一臉雲淡風輕,便明白他應該知道內幕。

“為何這麼篤定?”

“因為很多草藥,在武朝絕對長不出來,而且這藥猛烈,咱們武朝常說是藥三分毒,故而不論製成什麼藥,大多是徐徐圖之,可這藥分量很足,別說行軍打仗的陸大人了,就是換頭大象也得發情。”

這比喻……怪難聽的。

李太醫自知話語稍微過分,趁二人還未回神,立馬說道“這不趕巧嗎,雖然不知道這催情藥是哪幾味藥製成的,但我這剛好有一解藥。”李天風得意洋洋掏出一個鼻菸壺大小的瓷瓶來。

“二位大人,這藥有些臭,可要避一避?”

李天風看陸遲紅得和蝦似的,哪還等得及“你快些吧,他就要熟了,能有多臭。”

總不能比自已的煉丹爐還臭吧。

這話說早了。

陳青山都憋不住問了一句“李太醫,這解藥是多少人的屎啊?”

李太醫白了他一眼“有眼不識泰山,這可是難得的好藥。”

該說不說,陸遲身上的潮紅漸漸消退了,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一開始那樣難受。

李太醫將瓷瓶蓋好,遞到半空中“我還要去熬藥,過一炷香的時間,還得開啟再給大人聞一次,誰來?”

李天風立馬轉身向外“我去看看薛小姐好些沒,哎呀,一天天的,真操心。”

陳青山乾嘔了一口,無奈接過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