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寧沒有聽到他的‘譴責’。
他心疼的幫她蓋上毯子,她以前的睡眠不好,邱悅容給她的藥除了調理身體還有調理睡眠 。
這些日子她睡得多,帶著氣色也紅潤了些。
他將螢幕關掉,拿起她手邊的小餅乾放在一旁。
彎腰將人抱起,走在門口的位置感受到她哼唧了一聲。
他低頭看她鴉羽般的睫毛,微微俯身,臉頰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蹭了蹭。
將人送回房間後,看她睡得安穩,他忍不住自已的笑意。
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最後還是低頭,輕輕親吻她的指尖。
床頭的小夜燈看起來很多年了,小兔子的耳朵有了磨損,開關的位置也被修復過。
他拍了張照片給嚴昊,嚴昊看著手機兩眼一黑,這讓他去哪裡找一模一樣的小夜燈。
一旁的嚴河見他的表情扭曲,有些好奇,他問:“怎麼了哥?”
嚴昊將手機遞給他看,愁容滿面,猛地往嘴裡塞了口肉。
嚴河:“讓老闆拍個底座,一般都會寫生產廠家,你去找廠家唄。”
聞言嚴昊驚喜的看向自已的弟弟:“你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用了?”
嚴河將盤中最後一口肉塞進嘴裡笑道:“可能是被老闆和夫人傳染了吧。”
聞言嚴昊點點頭,再低頭的時候發現盤中只剩下肉渣。
他半舉著筷子瞪著對面的人:“嚴河!肉呢!”
嚴河一本正經回道:“哥,我還在長身體,需要多吃肉。”
嚴昊:“你都二十五了,還長個屁啊。”
溫鈺辭一向是言出必行,即便是舒挽寧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
等她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正有人在二樓規劃舞蹈室的裝修。
一連幾天,別墅內忙著,她在公司內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天晨起,她剛下樓就聽靜姨說:“少夫人醒了,少爺說他有事先出門了。”
嚴河將舒挽寧送到公司的時候,溫鈺辭還沒到,她剛坐進辦公室就有人給她送檔案。
她推開溫鈺辭的辦公室門,站在咖啡機前接咖啡,環視著整個辦公室,心中忍不住咂舌。
這一整層都是溫鈺辭的辦公室,像是將書房和客廳融為一體,諾大的沙發和茶几,看起來像足夠幾個人一起聚餐。
窗邊除了一大片空地還有咖啡機和餐桌餐椅,辦公桌後有衛生間和休息室。
她站在窗邊喝了口咖啡,忍不住癟了癟嘴,看來她小說中總裁的辦公室,還是寫的太保守了些。
她端著咖啡出去的時候,恰好遇到有人給她送檔案。
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舒挽寧還沒說話,就見那男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舒挽寧:……?
她接過檔案,面前的男生突然像變魔術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朵玫瑰花遞給她:“寧秘書,送給你。”
舒挽寧一陣沉默,而後往後退了一步委婉道:“魔術很好,工作時間還請認真工作。”
那男生收起玫瑰花,一臉真誠的看著舒挽寧:“寧秘書不喜歡玫瑰花的我下次給你帶別的。”
“倒也不用了。”
“寧秘書不用客氣。”
他轉身小跑著離開,舒挽寧抱著檔案微微歪頭 ,她遇到過很多示好的男生,這還是第一個令她不反感的。
畢竟……那男生的眼神清澈的像一個小孩……
溫鈺辭到公司的時候,桌上已經有舒挽寧放在桌子上的檔案,但是門外的辦公內卻見不到她的身影。
他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就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微微蹙眉,坐在椅子上開啟辦公室門口的監控檢視回放,結果剛好看見那男生給舒挽寧變魔術花。
他沒忍住笑了下,放大螢幕,看清那男生的容貌之後才繼續檢視著監控。
此時的舒挽寧正拿著檔案推開市場部的門,不顧各個員工探究的目光,踩著高跟鞋直奔市場部經理的辦公室。
她推開門,市場部的經理還在端著茶杯悠閒的喝茶,見到她之後還有些愣怔。
他放下茶杯,輕蔑的目光打量著舒挽寧問:“寧秘書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啊?”
舒挽寧沒有關門,將檔案扔在他的桌子上質問:“我想問問,是什麼樣子的團建一晚上需要花三千萬。”
她這些天的工作中,總有那麼幾個故意給她使絆子的人,這個人交上去的檔案三次中必有一份有問題。
舒挽寧認為,如果是一個合格的領導,那必不會讓自已的部門犯這樣的毛病,這樣做無非是覺得她是新來的秘書好拿捏而已。
那主管面色不改,面對舒挽寧的質問從容作答:“寧秘書剛來不太熟悉公司,我們市場部人多,花的錢也就多了點。”
舒挽寧拉了個椅子坐下,敲了敲桌子開口:“既然這樣那就把之前的團建報價單拿出來給我看看。”
“寧秘書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那主管的笑容已經收起,舒挽寧斜了他一眼淡聲道:“嫌我管得多那就等嚴昊來處理。”
聞言那主管站起身,拿起檔案翻了翻笑道:“這點小事就不需要麻煩嚴特助了吧。”
“那你說說這三千萬是怎麼進入你的腰包,我聽高興了就不追究了。”
正說著,舒挽寧拿出手機給嚴昊發了條訊息,此時的嚴昊正將手機遞給溫鈺辭。
他看了眼,知道她沒事之後放下心,揮了揮手囑咐:“那你過去看看,一切聽她的。”
市場部的主管想要將門關上,舒挽寧注意到他的動作,起身走到門邊站著。
輕抬眼眸看他,彎唇問:“關門是為了掩蓋你的心虛嗎?”
門外市場部的員工全部豎起耳朵,伸長了脖子想要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腳步聲,只見腳步急促的嚴昊。
見到嚴昊,市場部的經理悄悄地藏起那份虛報的檔案。
面對嚴昊,立馬堆起笑臉開口:“嚴特助你來的正好,寧秘書非得說我虛報團建經費。”
嚴昊沒理他,站在舒挽寧身邊低頭問:“需要我做什麼?”
舒挽寧:“查查以往的經費,再把他開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