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直播平臺上，滿屏問號。

然後滾動的彈幕遮蓋了螢幕：

“這直播還有特效？不過這特效有點真啊！”

“看著不像假的啊？難道太陽系真的是二維世界？”

“乖乖！這出戏的成本可不低啊！”

……

絕大部分的觀眾都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孫零的助攻聲響起後，一部分觀眾才如夢初醒，這好像是真的？

最高階別的應急預案是什麼？

一些人不懂，網上搜尋以後才明白這是什麼含義，如果只是演一場戲的話，那這個成本可就大了去了。

“我們H市好像有什麼重大危險源，好多人都被安置在了其他區域，不會就是因為這事吧？”

“真的假的？亂帶節奏死全家啊！哥們可是出身祖安，至今雙親健在！”

“真的，我就是H市的，我們一家都被安置在十公里外的大學宿舍裡……”

“這麼說，這是真的了？”

“十有八九是……”

“咱們真是紙片人嗎？”

“切！是又怎麼樣？影響你一個月一千八的工資嗎？”

“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喂喂喂！是不是跑偏了？重點不應該是，他怎麼做到的？”

“哎？是哦？這就是異能者的能力嗎？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我感覺呆在地球很危險啊！我要回火星！”

…………

胡長征和朔方也被吸引了目光。

胡長征道：“真實畫面，沒有任何改動的跡象。”

朔方感嘆道：“人力真的能達到這一步嗎？”

胡長征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四分鐘馬上要到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朔方笑道：“那可未必！你真的以為你鎖定了我嗎？”

胡長征微微一怔。

朔方道：“是不是總感覺差一點就能打敗我了？算了，不逗你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要白費力氣了。今天的直播，一直會持續到審訊結束。”

胡長征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同為異能者，我和你之間僅有一線之隔而已。”

朔方惋惜道：“可惜你始終不明白這一線之隔真正含義：這條線是豎起的。”

胡長征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是如果我把網線拔了呢？”

朔方不緊不慢道：“你可以試試。”

胡長征轉頭對著田言道：“能聯絡到刑警支隊嗎？關閉錄影實時傳輸？”

田言搖搖頭：“不可能的，這個級別的突發情況，我們必須實時關注，不然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們連應急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你……打敗不了他？”

胡長征忽然神色黯淡，嘆氣道：“他說的對，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現在能活著，應該感謝他手下留情。”

田園不可思議道：“你被他困住了？”

吳長征點頭無語。

…………

刑警支隊審訊室外。

無畏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爆出，渾身顫抖著死死盯著審訊室內。

王剛三人心疼同情的看著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

楊秀秀隨意的穿上衣服，坐回審訊桌前，下體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嘶一聲：“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文金戈道：“當然可以。”

…………

“哎？哎？這哪個狗曰的加的馬賽克？”

“是那個叫朔方的！來人，衝了他！”

“我祖安大軍何在？”

…………

胡長征擦擦頭上的汗水，對著朔方點頭示意：“多謝！”

朔方皺著眉頭看著審訊錄影：“這兩個人是瘋子嗎？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他們？”

胡長征道：“楊秀秀應該是知道的，我們一直和她連著線，我們所有人的命令和談話，她應該都能聽得見。文金戈我們就不知道了。”

朔方依舊緊皺眉頭：“那個所謂的真相，就這麼重要嗎？”

…………

文金戈道：“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你要有耐心。”

楊秀秀道：“當然，按照你說的，估計我聽完這個故事就會自殺，所以長一些當然更好，我能多活一會不是嗎？”

文金戈道：“有道理。”

然後文金戈開始平靜的敘述。

一個聰明但是卻無知的孩子，被老師訓斥了一句：文金戈，不要驕傲。

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很多東西就算不去想，也會自然而然的明白。

比如自卑。

但是無知，又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種自卑，只好任由它融入自己的靈魂，然後貫穿自己的一生。

仔細想一想，他的一生所有的變化，都源自於那一句對一個老師而言，再尋常不過的訓斥。

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他今後的人生，無一不是因為自卑而做出最錯誤的選擇。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或許在別人眼中，這只是逃避和推卸責任的藉口。

“改變世界的，不一定是多麼重大的事，有可能就是一句簡單至極的話，或者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

“我經歷了很多，在我18歲那一年，第一次開始懷疑生命的意義，於是我自甘墮落，來到泥潭的最底層，希望這漫天的汙泥，能夠遮掩住我那顆不甘的心。”

“但是命運不以人的意志轉移，過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我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路上。”

“因為生命沒有意義，所以我很想死，但是我的自卑和怯懦，讓我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也就是意志很差，讓我連自殺都做不到。”

“於是我開始思考，意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