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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爆頭需要的不是勇氣,更不是技術,是憤怒

卿沫望著沖天的火光,聽著耳邊傳來悽慘的哀嚎聲。

淡漠的眼神既像清晨瀰漫在翠林子中的乳白霧水般迷離。

又像是午夜染血淒厲的櫻花一般充滿邪氣,模糊而悠遠中卻攜帶著冰冷的刀鋒掠過脖頸的驚險與壓抑。

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原書裡,原主死的不慘嗎?

不,很慘,到死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經歷這些。

冥王死的不慘嗎?

不,很慘,保家衛國,最終死於自己人之手,毒發身亡,忠於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皇帝、皇后,死的不慘嗎?

不,很慘,剝奪生機痛苦而死。

那些忠烈不慘嗎?

不,很慘,哪個不是死的慘烈?

那如今,這些人的下場,只不過是收一點點利息,她又何須動容呢?

敵人下場越慘,她才越高興。

她會一點一點收回他們的所有,讓他們嚐嚐他們前世所受的苦。

兩道漆黑的身影,兩兩相望,隔著一座城門,卻彷彿隔著鴻溝天塹。

卿沫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

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劍,足以讓所有人寒毛直豎,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動了動唇,嘴角揚起一抹如刀鋒般的冰冷弧度,輕聲呢喃道,“收點利息,別生氣,老的快。”

神他媽的老的快,他再老也是男神。

呸呸呸,他不老!

黑衣人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只是被面具擋住了那風華。

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那就拭目以待。”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舌尖慢慢舔過牙齒,漾出一抹嗜血笑意。

他有些期待有一日把她抓起來,然後囚禁起來會是怎般滋味?

他變態的期待著。

卿沫:你大爺,還囚禁?她媽的,到時候我送你一個囚禁,在送你十條八條毒蛇,陪你玩囚禁play。

黑衣面具人:你禮貌嗎?

當晨曦劃破了天際,日出像一瓶七彩的染料,就如同糖果雨一般,渲染了剛睡醒的天。

郊外的小院,被熊熊大火燃燒過後,那些被燃燒的木頭和石塊在烈火中漸漸融化,露出了坑坑窪窪的地面。

院子外、院子裡,留下幾具燒焦變形的屍體。

黑衣面具人,一步一步走向那廢墟,漆黑的眼眸看著廢墟中的那深坑,眼底閃著明明滅滅的光。

他準備了許久的一切,在這場爆炸中,灰飛煙滅。

這又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

一個小小的女子,讓他吃虧至此,是他小看她了。

“傳信回去,派人出使梵古國,兩國乃友誼之邦,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他倒要看看,梵古國皇帝會派哪個人和親。

他倒要看看,她又如何應對!

“是。”

卿沫這時候還不知道,這人不要臉的又開始打歪主意了。

要是卿沫知道,肯定呸他一臉。

還和親,和你妹,送你一枚炮彈和親還差不多。

城門一開,她就帶著簫冷和玄三十八回去了。

剛到霓裳屋門口,就看見綺羅焦急的等在門口。

看到卿沫的那一刻,眼眶紅紅的走上前,焦急的說道,“主子,南宮少爺失蹤了,生死未卜。”

“啥玩意?”一晚沒睡的卿沫,瞬間又支稜了起來。

本想好好補個覺的,奈何狗日的居然不讓她睡,那她正好又可以好好收些利息了。

爆頭需要的不是勇氣,更不是技術,他媽的是憤怒。

敢動她的人,這些人活的不耐煩了。

南宮亦霖的本事她是清楚的,這些人能讓他折了,看來也是頗費一番周折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受得住她的怒火。

權凌軒匆匆趕來,看到完好無損的卿沫這才稍稍鬆口氣。

昨晚收到訊息的那一刻,他就緊張的一夜未眠。

雖然知道她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如今看到安好的她,一顆心才算放下。

有些疲憊的卿沫,看到權凌軒的那一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嬌道,“你怎麼來啦!”

他靜靜地看著她,溫柔地笑著,如墨般的頭髮柔軟地披下來遮住他完美的面容。

他微微笑著,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想你了,便來看看你!”

卿沫不自覺地將臉貼近他的胸口,她感覺那一刻,在凌冽的寒風中似乎擁抱了太陽。

“我也想你。南宮出事了,我要離開一趟,你要好好的。”

他溫柔得不像話,眼神清亮,嘴角噙笑,“好,我會一直在這等你!”

只要你回來,我就在。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心的港灣。

“嗯。”卿沫的聲音嗡嗡的從他的胸前傳來,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充電完成。

卿沫帶著簫冷和綺羅再次出發,權凌軒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直至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這才轉身離去。

斷坡崖。

刀削般的懸崖拔地而起,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遠遠地望去,那懸崖是那麼高,那麼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過似的。

旁邊一側是萬丈深淵,一眼望不見底,在這片荒山廢嶺之中,南宮亦霖彷彿滄海一粟,若小小的一點塵埃。

他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心中劃過一個淺淺的念頭,他死了,姐姐會傷心嗎?

雲痕雙手被廢,嘴角一抹鮮血蜿蜒。

他‘呼次呼次’的喘著粗氣,一雙銅鈴般的眼眸瞪的大大的,兩隻鼻孔一翕一張,額上的青筋一條條浮出來。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主子,你走啊,走啊……”

都說男兒眼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的眼角蘊染上一抹霧氣。

主子要不是為了他,也不至於……

卿沫姑娘,你在哪啊?

“啊……”一聲悲憤中含著不甘的淒厲喊叫聲從他的嘴中發出。

卿沫帶著人一路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雲痕的慘叫。

卿沫收了腳上的風火輪,嘴角微微上翹,透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令人望而生畏。

她從空間裡掏出一把霰彈槍,‘嘭’的一聲,一槍把鉗制住南宮亦霖的人給一槍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