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
餘小北站在訓練場的中間。
隊友正在無聊的拿著手上飛盤,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外面頭頂扔過去。
白色的瓷盤,飛旋在半空中。
餘小北,張開手掌心對著上面五指併攏。
白色的瓷盤,掉落到一邊的下面放好的海綿墊子上面。
“啪!”
“北哥,你這個是什麼能力啊!”
“哈哈!”
“你感受一下!”
說著餘小北伸出手,對著自己的隊友的方向。
朝前面一推,虛空一晃。
無形的力,擴散出去。
“呀!”
沉悶,難以言喻的痛苦,壓榨的胸口。
隊友感受到了一種不可抗拒力,施加在身上的感覺。
“哇!”
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高懸在半空中。
跟一個彈簧被反彈了一樣,飛躍而出。
“呵,怎麼樣?”
餘小北走到一邊的黃色海綿墊子上伸出手來。
接過伸出來的手,搭一把後,隊友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能力?”
“引力,和斥力。”
“???”
“應該是那個藥劑使用後多出來的能力。”
“那這跟神羅天徵,或者地爆天星這類的能不能辦到啊?”
“那種應該有些困難,不過都不難。”
“就是有些耗費靈力。”
“好吧。”
說著,餘小北兩個人繼續在場地裡面開始訓練。
新的能力,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
只有多嘗試,多磨合才能掌握。
訓練場的瓷盤從這天起,開始越積越多。
後面改成了塑膠盤子。
又一年。
遠處的河柳正在發著嫩芽,天灰濛濛的。
視線裡出現兩個並肩走著的人。
給下面走過。
餘小北看到迎面過來的人楞了一下。
“北哥,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今天去幹什麼啊?”
"還去找李院士散步嗎?"
這陣子,對於助理來說算是特別棒的日子。
將近一年的時間 ,跟在餘小北的身後開著工資。
每天開開車,順便有的時候還能跟兩個人蹭飯。
就是有的時候覺得,北哥這個人挺冤大頭的。
李院士跟他假裝女友了小半年的時間,也只是每週出去散散步吃吃飯。
更多的時間,這貨都窩在那個稱為新家的地方打遊戲。
玩的還是很菜,過關還要找自己。
實在過不去,還要開風靈月影。
不過往往一個遊戲,因為開了作弊之後,漸漸就會失去他的魅力了。
聽說,北哥總結自己的行為,稱之為搭子行為。
“北哥,你為什麼找李院士啊?”
“啊?”
“因為她挺缺錢的,況且我也不認識幾個女孩子了啊!”
一時間,整個人無語住。隊友很無語。
放下手上的望遠鏡,餘小北本來搖了搖頭。
轉念又咬了咬牙。
整個人從第十八樓,飛速而下。
隊友在後面緊緊跟著。
“慢點兒,等我一會兒啊!”
一陣煙塵過後,某個拐角。
“呀!”
看清楚來人,女人明顯楞了一下,仔細看了好久。
“你是...”
"我啊,餘小北啊!"
“呀,是你啊!”
“嗯,是我。”
“這你男朋友?”
“我老公。”
“奧奧。”
“好久不見,真的是太長時間不見了。”
“嗯,是啊!”
餘小北看了一眼杜紫薇旁邊的那個男人,兩人樂呵呵的打著招呼。
“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好幾年了。”
“行,挺好的。”
“你呢,在做什麼。”
“我啊?”
“算是搬磚吧,還在打工搬磚呢。”
"奧奧。"
相互寒暄一陣。
匆忙間,相互朝著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等等!”
“怎麼了?”
杜紫薇回過頭,看了一眼疑問道。
“幾年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啊!”
“我當時太莽撞了,不成熟。”
“嗯,我都快忘記了。”杜紫薇咧著嘴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回過身餘小北看了一眼前路。
他的心裡默唸道。
【再見了】
回到那個被餘小北稱作家的地方,走進屋子裡面先換鞋。
隊友拿著從車裡提拉上來的菜,放進冰箱。
“北哥,今天吃什麼?”
“隨便,看你心情。”
“三菜一湯吧,今天李院士過來。”
坐在沙發上,餘小北開啟投影儀。
整個人窩在沙發上,找了兩張溼巾紙蓋在臉上。
整個人癱在上面,一動不動。
耳朵裡面傳過來,投影儀電視劇傳出來的盲音和廚房隊友的炒菜聲。
“北哥,醬油沒有了你要不要買個醬油什麼的。”
“我不去,懶得動。”
“好吧!”
隊友嘆了一口氣,將剛炸玩的雞米花裝盤,放在櫥櫃裡。
脫下加菲貓圖案的圍裙,穿起來外套朝著外面走去。
【北哥懶死了。】
【不過給的真多啊!】
【看在年終獎三十萬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唉,這個保鏢真的不好乾。】
【一方面要管安全,還得兼職保姆,廚師,心理安慰師。】
晚上六點半。
五樓的燈光亮著,
【身心俱疲啊!】
【難道我身為隊友,就不能有個名字嗎?】
手上拎著醬油瓶,隊友提壺上了五樓。
“滴答!”
“踏踏!”
樓道里一種像是打擊樂一樣的動靜下,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是李院士。
“咚咚!”
“哦,李院士來了。”
“嗯。”
“那個傢伙呢?”
看到像是一個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的人。
那張紙被李院士直接上去給撕扯掉了,扔在了垃圾桶裡。
“今天是想扮演屍體嗎?”
“不是。”
“有些累了。”
“累?”李院士白了一眼。
“你不能是因為要執行任務,現在想要臨時退縮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真的有人現在想要退縮了。”
“嗯,沒有啊!”
餘小北想要上手過去,掐住那張圓鼓鼓的腮幫子。
被她直接躲掉了。
“開飯了,老爺,老爺夫人!”
“小白啊,你是不是最近皮癢癢。”
“要不要老爺夫人給你帶回我的實驗室,做個小手術啥的。”
“比如....”
李院士看著隊友的臉,朝下面看過去雙眼放光。
“不用,不用。”
“下次不會了,我掌嘴!”
說著隊友給了自己兩巴掌,自己打自己。
拿起來筷子,餘小北抬起眼眸。
“上次回家的事情,多謝了。”
“應該的,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嗯,那也多謝了。”
“當時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幾個月前,餘小北帶著假扮女友回了一趟老家。
一場災難過後,整個村莊片甲不留。
就剩下低矮的老房子,和幾座新墳。
餘小北站在那裡,跪了好久一言不發。
李院士守了一夜。
第二天,餘小北動身回了市裡。
整一個月沒有出門,把自己鎖在屋子裡面。
李院士跟著隊友兩個人會幫忙遞一些吃的,進去。
“喝一杯吧!明天出發,楊指揮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任務呢。”
“這一杯,敬過去!”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聲音,在餘小北這裡,倒是悅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