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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完之後就準備沖洗膀胱了。

鹽水是以打點滴的形式出現的,不過不是扎進血管裡,而是連線到尿管上,從那裡面直接進入到膀胱裡。

點滴的速度很快,開到頭了,倒沒有什麼難受的,就是能感覺到膀胱漸漸充滿了。

“鹽水滴完了之後讓她憋半個小時,然後就可以放了。”

護士又指著尿管和點滴管連線的位置。

“到時候一擰給它拔了就行了,會有人來收的。”

接著她又車上拿出了兩袋鹽水,“這個鹽水你提前給它溫一下,不太涼就行。早上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晚上差不多四,五點左右過來。”

白媽接過,“好,我知道了。”

“衝完就可以去找醫生扎針灸了,電療等著就行,他們挨個屋走的。”

小護士說完最後一句話推車就走了。

沖洗膀胱不耽誤吃。

白媽切了一個蘋果,給白染七帶了個手套,讓她自已抓著吃,就當練手了。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把鹽水放了之後果然感覺好受多了。

然後就是針灸,電療,手法,天天迴圈往復。

但這天出現了點意外,在做手法的時候,白染七突然感覺自已好像漏了。

跟白媽一說,還沒等她去看,技師就開口了。

“她這是漏尿了,是好事,表示她快要脫離尿管了。”

雖然不太懂,但白媽還是很高興。

做完手法後,白媽就去找了徐文婷,把事情跟她說了後,她開心之外還有些震驚。

盆底肌還沒做就已經這樣了,自我修復還挺快。

要知道大多數人摘尿管之前都是要先漏尿的,等什麼時候漏乾淨了就可以不用帶了。

當然了,如果在漏不乾淨的前提下也先摘尿管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殘餘尿量在二百以內就可以,不過需要間接導尿,會有一定的損傷,也不太舒服。

但徐文婷並沒有跟白媽說這個。

因為她覺得白染七的自我修復修的挺好,再漏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了。

如果不行,那到時候再間接導尿也可以。

徐文婷跟白媽來到病房,問道:“你能感受到你漏完之後膀胱裡還有沒有尿了。”

如果覺得沒有,那就測一個殘餘尿量看看。

“有的。”

徐文婷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畢竟第一次漏就乾淨的還在少數。

“那你在漏尿之前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就突然間。”

如果是以前的白染七,那漏就漏了,也不會有什麼感情波動。

但現在不一樣,已經經歷過兩個世界的她懂了一些東西,雖然現在還不太清楚那是什麼。

在這種情形下,她也會有點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讓白染七乾脆閉上了眼睛裝睡覺,自已則進入空間,拎過無雙就開揉。

徐文婷見狀,以為是白染七臉皮薄不好意思,也沒問她什麼了。

和白媽到走廊裡,她才繼續問。

“漏尿的前幾天有什麼不對勁嗎?或者不舒服什麼的。”

之前也有不少人漏尿,但原因都不太一樣,所以她想多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共同的。

畢竟醫院裡帶尿管的人有的是,還有的人已經會走了,尿管還沒摘呢。

家屬急,患者急,她們當醫生的也急。

不說能正常,但好歹也把尿管給摘了,天天導尿也比帶那個東西強的多。

帶尿管不方便是其一,帶時間長了也不好。

容易造成鈣化,水腫之類的,那樣就更不好摘了。

白媽沉思想了一會兒,仔仔細細的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半晌,她猛的抬頭,“我知道了。”

“前兩天打鹽水的時候她就有點漏,一開始是憋不到半個小時,後來鹽水剛打進去沒有五分鐘就漏了。”

徐文婷也若有所思,沖洗膀胱的人也不是很多,她也就沒注意到這個。

或許這是個辦法。

匆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這兩天王伏文總來,有時候是推著老爺子過來溜達,說說話啥的。

有時候則是來送點吃的,草莓比較多,因為他父親愛吃,他就經常買。

五天後病房進人了,聽護士說是個老太太。

白媽聽著走廊裡的說話聲有點熟悉,她出門看了看。

沒一會兒就臉上帶笑,手裡拎著東西,跟後面的人有說有笑的進來了。

是熟悉的面孔。

之前病房的,說白染七是腦血栓的那個老太太。

她女兒帶著她來做康復訓練。

沒說幾句話,她女兒把她弄上床後,就著急忙慌的去辦入院手續了。

然後,護士和實習生就進進出出的。

心電圖,量血壓,測血糖一系列就都來了。

她的管床大夫也是徐文婷。

問了一下情況,跟她女兒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了。

人走了,終於能喘口氣了,可累死她了。

聊天中得知,老太太的女兒叫徐慧,說起來還跟徐大夫一個姓呢。

徐慧是個健談的,喝了口水就開始叭叭叭個不停。

說她們走後,三床來了個巨嬰。

得病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個子倒是挺高,就是幹啥啥不行,還事多,脾氣也大。

照顧他的是他父親,七十多歲了,也挺不容易。

老爺子年紀大了,有些東西他弄不明白,他也不管。

點飯要在手機上操作,老爺子整不明白就問她,她就幫忙給整了幾天。

他兒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莫名其妙的就生氣了,死活不讓她幫忙。

老爺子扭不過兒子,只能做罷。

你說不讓幫忙就不讓唄,他也不伸手,就讓他父親自已一個人給那咕啾。

好不容易買完了,來飯的時候傻眼了。

早餐一堆,中午和晚上啥也沒有,他又發了好大的脾氣。

還有,有一次他父親拿個蘋果問他咋不吃呢,都洗完了。

你猜他怎麼說?

“你給我切成小塊我不就吃了嘛。”

拿著啃不行,第切成小塊。

老爺子寵愛兒子,給他整了,但整完了又不樂意了。

自已吃不行,要人喂。

三十多歲的人了,而且又不是全身都不好使,就半邊身子,還是左邊。

真是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