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慶對著他那張俊美非常的臉就是一拳。
又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上級只能看到他的優秀卻看不到自已的出色。
戰友們都只會佩服他的十項全能而看不到自已的付出。
就連文工團和醫院裡的女孩子們也都只能看得到這張臉。
如今就連他從小就認定的姑娘都被他搶走了!
新仇加上舊恨。
他眼眶通紅大吼一聲集結全部力氣衝了上來。
眼見他的招式對著阮阮就過來了,傅瀾御眼睛也紅了。
他起勢一個側踢把他逼退,雙手搭在阮阮的輪椅上把她推到了柱子旁安全的地方。
然後他眉眼帶著煞氣的對著剛爬起來的雷慶就去了。
剛剛他的確沒有防備。
雖然他一直看不慣這個姓雷的行事作風。
但是平心而論他對他並沒有敵意反而有時會順手幫他一把。
在他看來他也確實是有些能力的。
人也肯吃苦。
如今又沒了自已壓著他,憑著他救過領導的孫子結交的善緣,以後也差不了。
但前提是他不能傷了小姑娘。
他這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下狠手啊!
白瞎了他們從小到大的情誼!
天知道他都要羨慕死了。
他不知道有多想能陪著她長大!
傅瀾御心裡想著招式也不停。
只三招。
雷慶被他打倒在地。
雷慶向著阮青蕪望過去。
傅瀾御也連忙看了過去。
要是小姑娘敢向著他、心疼他!
他…
那他…
怎麼辦吶!
真是想想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對著兩個人差不多的殷切眼神阮青蕪連一秒鐘猶豫都沒有。
“瀾御,放開他吧。”
初始傅瀾御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阮阮怎麼能!
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收回了鞭腿的同時臉上已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看似小小稱呼的轉變,對他來說卻格外不同!
這意味著阮阮對他的態度。
怎能不讓他欣喜。
“小蕪,你怎麼能…”
雷慶爬了起來看著她的目光非常的痛心疾首!
彷彿她就是一個失足少女,正在走向深淵。
又像是她出軌綠了他一般,眼裡滿滿的都是她對不起他。
“眼睛不想要了我就幫你挖了!”
傅瀾御說著就想上前再揍他一頓。
忽然他瞄到小姑娘微微抬起了手來拉自已的衣服。
當即他就不再動了。
“雷慶,你也不用做出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為了不讓自已外面的風評太難聽,她覺得還是把話說明白比較好。
“我可有與你定下誓約?”
看著相依相偎的兩人雷慶很想點頭。
但這一身的制服讓他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當即搖了搖頭。
“你可曾交給我什麼信物?”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雷慶從來沒為她花過一分錢,也沒有送過任何的東西。
反而是阮清蕪,體諒他家境貧寒,以各種理由送過他們不少東西。
而雷慶也習慣瞭如此的相處,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我不過是幼時有些交往,是那會兒關係還不錯的小夥伴,我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了?
我又沒有與你私定終身,這麼長時間也沒和你有任何聯絡,我怎麼就非得等著你了!”
雷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在他的記憶裡她就是個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說幾句好話就什麼都能給的。
他喏喏幾聲,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但他不同。”
阮青蕪看了傅瀾御一眼。
“這是我父母過世之前特地給我定下的親事,雙方家長都見過面,過了明路的。”
“過世!”
雷慶有些吃驚。
這柳家夫婦年紀應該也不大呀!
看來是意外了。
“你…節哀。”
原來是父母突然離世才讓她的性格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怪不得他覺得她冷漠堅韌了很多。
阮青蕪擺了擺手。
“你我既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沒有超出玩伴以外的情誼,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口下留情,不要誤了我的名聲。”
雷慶有些不願意了,這關自已家人什麼事兒。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人都是怎麼想的。\"
阮青蕪見他還是執迷不悟就也沒再留餘地。
\"吃絕戶這種名聲想來也不好聽吧!\"
\"何況還是我這種傷殘了的烈士子女的財產!\"
話說到這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雷慶已然明白阮青蕪要表達的意思。
看著眼前不復從前純善的女孩他也確實無話可說。
\"那…
你珍重。\"
說完以後他又看了始終站在阮青蕪後側成保護裝的傅瀾御一眼。
此刻他竟然發現他們有點像!
同樣的氣場強大。
同樣的眼神凌厲。
.
雷慶走了之後傅瀾御就開始了陰陽怪氣。
他坐到阮阮身旁的臺階上。
兩條大長腿支著,他趴在自已的膝蓋上,下巴搭在手上。
也不看她。
\"你這眼光也不太行啊!\"
泛是他語氣不那麼酸,阮青蕪都要以為他是嘲諷值拉滿了。
可這會兒他明明說著置氣的話,但語氣裡的羨慕就是讓他有些可憐兮兮的。
阮青蕪看著他低聲一笑,\"確實。\"
\"你還敢承認!\"
他當即立時不幹了。
她就不能哄哄他嗎?
哪怕說兩句好聽的也行啊。
看著他氣得奶呼呼瞪著眼的樣子。
她輕聲說道,\"你過來一下。\"
\"幹嘛!\"
嘴上嫌棄著,但他的身體卻是非常誠實的靠了過來。
並且還控制著自已的坐姿,讓她能直視他。
\"閉上眼睛,給你個好東西!\"
小姑娘願意哄他,他就想拿喬了,同時他也在試探小姑娘對他容忍的底線在哪裡。
\"我不要!\"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用眼角瞄著她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
還一邊看著她的手。
就怕她有什麼東西想給他,被他一說她再收回去。
\"真不要,過時不候啊!\"
看著她靈動的眉眼他的心瘋狂躁動著。
其實他別的什麼都不想要。
他只想要一樣。
就是這個狡猾的小姑娘讓他毫無辦法。
他輕輕的閉上了自已的眼睛。
可他身體的自然反應已經刻到了骨子裡。
在他感覺到有針尖對著自已脖頸的時候他並沒有動。
就像他曾說過的。
\"命都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