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濟世堂再仔細看看。
次日到了濟世堂,鳳琉裳研究了一下那些藥渣,還有點不太確定,便讓三千把藥渣拿回神醫門,讓慕容澤和祈老看看,他們兩個也是醫中高手。
除了要調查那藥渣之事,之後的幾天鳳琉裳在傅府的日子過得有一種很奇怪的寧靜。
自送香袋之事後,傅驚鴻也不再來煩她,只是讓丫環傳話給她,讓她記得花朝會的時間,準備一下。
而鳳歲慈也沒有來打擾過她,自從病好之後,鳳歲慈每天都要在臉上塗一層厚厚的脂粉才能掩蓋病後的疤痕,所以這段時間她也很少出門。
對此,鳳琉裳倒是無所謂,她知道別人在算計著她,但是她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所以她很淡定。
她只是讓甘草和蜜餞拿了那天千城訣送來的布料給她裁製衣裙,她自己則在濟世堂坐鎮看診,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花朝會的前一天,鳳歲慈特意把傅驚鴻叫到永慈院。
傅驚鴻一進去母親的臥室,便聞到濃郁的脂粉香,再看到母親臉上厚且白的脂粉,不禁皺眉。
“孃親,你怎麼這樣打扮?”
“不這樣,我臉上的白點就遮不住.”
鳳歲慈鬱悶的嘆息,她這次也是知道為何自己就這麼倒黴,竟然得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病,連自己的夫君都治不好,還是鳳琉裳給治好的,這件事情過後,她去問過傅仁義,傅仁義則是對鳳琉裳手中的醫書很有興趣。
於是也更加的支援她的計劃了。
傅驚鴻聽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她也無力解決,不過她一想到次日的花朝會,臉上就重新顯出了期待和欣喜的表情。
“鴻兒啊,你明天要帶鳳琉裳去花朝會?”
鳳歲慈今天只所以叫女兒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她覺得有點疑惑,以女兒對鳳琉裳的討厭程度,應該不會這麼做才對。
傅驚鴻想著自己的計劃,想著鳳琉裳即將出醜,心裡興奮不已,她道:“是啊,孃親不同意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要對付鳳琉裳?”
猜出女兒的意圖,鳳歲慈問道。
“這個娘不要管了,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幫女兒出氣,女兒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傅驚鴻似是而非的回答,不過呢,她可是非常自信的。
看著女兒嬌美的臉上盡是得意和自信的神情,鳳歲慈自然也不會為了鳳琉裳求情的,她只是提醒道:“你別得意過頭反而被人給算計了,明天小心點兒.”
“孃親太多慮了,當女兒那麼蠢嗎?”
傅驚鴻有點不悅於鳳歲慈的提點,她哼了一聲道,“之前是因為鴻兒太過小看她了,現在女兒可沒有那麼輕敵了,孃親你就放心吧!”
“好,那孃親就等著你的好訊息.”
雖說是要在鳳琉裳身上獲取東西,但是鳳歲慈心裡也恨得她牙癢癢,女兒有辦法對付她,她當然樂意的很。
之後母女兩個又得意的討論了一番,傅驚鴻才回瞭如畫樓。
她一回去如畫樓,便叫鈴鐺把做好的桃色衣裙拿來,她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姐明天去參加盛會要穿這個嗎?”
鈴鐺向來話多,見自家小姐高興,便有點忍不住的多問,“這個雖然很漂亮,但是小姐前幾天不是和表小姐約好了要一起穿紫色的那件嗎?”
微哼了一聲,傅驚鴻把衣服放下,然後拿起那件紫衣,用力一扯,便扯爛了。
鈴鐺見狀,嚇了一跳,直驚問:“小姐這是做什麼呀?”
“怎麼了?”
傅驚鴻笑意滲人,她看著鈴鐺,突然出手如電,給了鈴鐺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很重,只打得鈴當頭暈轉向,不知所以,她還沒有站穩,便聽到傅驚鴻道,“這紫衣本小姐我不能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明天就告訴那姓鳳的,這紫衣是被你扯爛了,所以你被我打了!”
鈴鐺一聽,只覺得心頭一震,而且大感迷惑不解,但是迫於自家小姐的兇狠,她也只好認了。
清苑裡,鳳琉裳的衣裙也裁製好了。
鳳琉裳看了一遍,才發現,這布料其實很特別,在燈光下,它顯出一種流動的質感來,比那個流月緞還要好看幾分,竟然是極為極品上佳的衣料。
看來,千城訣果然是十分用心了。
想起他,鳳琉裳不自覺的唇角輕揚,露出一絲嫣然而甜蜜的笑容來。
甘草見狀,笑問:“小姐在想什麼?”
“沒什麼啊.”
鳳琉裳意識到自己略微有點失態了,她正了正神色,又道,“把那件傅驚鴻送的紫衣也一起準備好.”
“小姐這是做什麼?”
甘草不解。
“先別問,明天你就知道了.”
鳳琉裳巧笑嫣然,眸中光芒隱閃,透著狡黠的光。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傅驚鴻便主動前來接鳳琉裳了。
鳳琉裳見她果然沒穿紫衣,卻穿了一件淺粉的桃紅色衣裙,外罩輕紗,她先是誇讚。
“大表姐,你好美啊,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啊.”
“是嗎?”
傅驚鴻一聽,美目晶亮,她自己對自己的容色也是極為自負,只覺得心頭得意非凡。
“可是為什麼你沒有穿紫色的衣裙啊?你不是說要和琉裳同穿紫色嗎?”
鳳琉裳不解的問,還有點不悅。
早知鳳琉裳會如此問,傅驚鴻面色一沉,一把扯過站在後面的鈴鐺,罵道:“死丫頭,躲什麼躲!”
鈴鐺只是垂頭捱罵,也不反抗,傅驚鴻又轉頭,一臉不好意思的對鳳琉裳道,“都是這個死丫頭不好,竟然把我的紫衣給扯爛了,害得表姐只能穿著這件舊的,妹妹啊對不住了,今天只能你一個人穿紫裙子了!”
看著鳳琉裳果然聽話的穿著那件春桃簇簇的紫色衣裙,傅驚鴻都有點迫不及待要馬上看到她出醜丟臉了。
鳳琉裳眨了眨眸子,心想,傅驚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不小,竟然敢紅口白牙的說她穿的是舊衣,哪看出來是舊衣了?不過她也懶得管她蹩腳理由,只是十分理解的一笑,點頭道:“原來是扯壞了啊,那就算了,反正姐姐穿舊衣也一樣好看的.”
聽到這話,傅驚鴻有點不高興,但是她忍了。
兩人坐在去參加花朝會的馬車上,傅驚鴻會了表現十分的熱情,卻盡挑一些沒用的事情交待鳳琉裳,鳳琉裳也聽話的聽著,只是在心頭暗自冷笑。
傅驚鴻今天帶著那個香袋,她的身上香味幽幽,幽香讓整個車廂的空氣都變得讓人心情暢快,鳳琉裳輕嗅了一下,輕輕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