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樸不成!雖然你是樸太師的兒子,但也不能罵攝政王是病秧子啊!攝政王脾氣好修養好,能忍,小爺我可忍不了!”
許盡歡將手中的茶杯猛的摔碎在了樸不成的腳下,茶水濺了樸不成一鞋子都是。
樸不成愣住,他什麼時候罵攝政王是病秧子了?
圍觀眾人也愣住,樸不成罵罵攝政王?他們怎麼沒聽見,難道是他們站的太遠??
楚宴之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這也行??。
寸殺緩緩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只見封景捂著心臟,微微低頭,一副弱小心靈受傷,卻依然堅強的模樣。
圍觀眾人似乎集體誤會,當即對樸不成有了意見,攝政王是多光風霽月的人,從來低調,不欺負京城任何一個百姓,雖然身體從小被人下毒,卻依然為百姓謀福祉,是多麼好的人啊。
寸殺服了,小侯爺這栽贓陷害真是張口就來,都不需要事實考證,只要主子願意配合就行。
“楚宴之,過來。”許盡歡勾勾手指,對著滿眼興奮的捏著蘭花的楚宴之挑了挑眉。
“小侯爺有何吩咐”,楚宴之狗腿的趕緊跑過來。
“給小爺揍他!”許盡歡指手指了樸不成,那無所謂的態度,彷彿讓楚宴之揍的是一隻小貓小狗。
“啊?”楚宴之有些傻眼。
寸殺也張大了嘴巴,此時他對許盡歡就一個字:“服”
樸不成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揍他?“憑什麼!”
“就憑你在攝政王面前胡言亂語,極盡侮辱,明知道攝政王從小身中奇毒,你還說他是病秧子,楚宴之,揍他,揍的越狠越好。”
盡歡輕挑眉角,笑的像小狐狸,眼底卻閃過一絲厲色,他要給樸不成點顏色看看,省的他無時無刻都想要挑釁自己。
楚宴之怔愣只有一瞬間,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怪叫一聲,蘭花指握成拳頭,飛起一腳。
“啊!”樸不成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踹倒在地上。
“揍他!”
“揍他”
“揍他”
圍觀眾人一起起鬨,盡歡嘴角笑意不斷擴大。
這是一場真正的冤死人不償命,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的慘劇。
不等樸不成想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身上的肉被連掐帶擰,一頓狂撓,小拳拳更是無限捶他胸口。
“哎呀呀呀,咳咳,打你打你打你,掐你掐你咳咳掐你。”
楚宴之這堪比女人撒潑時的打法,真是……讓圍觀的人紛紛汗顏。
楚宴之的小拳拳,一頓輸出猛如虎,回頭一看傷害零槓五。
看著不僅沒什麼傷害,更沒章法,存粹潑婦打架。
可楚宴之卻興奮異常,這可是小侯爺第一次讓他做事,開玩笑呢,他必須完成的漂亮。
看著如潑婦一般打自己胸口的男人,樸不成連武功都忘了,只覺得有些噁心。
好似被一個婦女給侮辱了,卻又推不開楚宴之。
樸不成大喊:“許盡歡,不過是開個玩笑,你至於讓楚宴之噁心本公子嗎?”
“開玩笑?”盡歡冷笑,眼中都是不屑:“你知道小爺我什麼脾氣,就跟我開玩笑,你知道我想不想笑。”
“寸殺,去幫忙。”盡歡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也有些噁心。
寸殺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鬧劇,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聽不見還是怎麼的?這個人侮辱你主子,還不給他些教訓,皇家威儀,怎麼能隨便任人踐踏!”
盡歡說到後面已經聲色俱厲,義正言辭,義憤填膺。
這樣堂而皇之的顛倒黑白,還命令他也幫忙,真是殘酷的“令人髮指”。
寸殺嘴角抽搐半晌,但當看到楚宴之打的興奮,一腳即將踩在了樸不成的臉上,而樸不成似乎也反應過來,手握成拳,就要奮起反抗。
寸殺動了,主子沒阻止,就是預設了小侯爺,今日,人,他必須揍。
這個樸不成雖然沒惹他主子,但誰讓主子想跟你小侯爺交朋友。
可憐樸不成苦練十六年剛剛入摸著武道彩虹境界的門檻,就被打的眼淚飈飛,牙齒打落和血往下吞。
楚宴之打的盡興,甚至還指甲蓋捏起樸不成一點點肉,轉著勁的掐,雖沒有用武功,但無比陰毒的婦女打法,真是讓人不敢苟同。
“楚宴之你個娘娘腔,你啊啊啊啊!”
楚宴之說是打人,圍觀的人覺得不如說他在給樸二公子撓癢癢,除了噁心一點不疼,就第一腳踹人像那麼回事,卻一直咳嗽不斷,似乎再根本沒力氣打人。
而寸殺可是實實在在的武道橙境,樸不成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手中裝大尾巴狼的扇子也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這一頓揍真是驚天動地,慘絕人寰。
“啊!別打臉。”
樸不成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迴響在一葉齋裡,外面的人面面相覷,雖然有些同情樸不成,但他敢罵攝政王,只是他一頓揍而已,確實教訓他是應該的。
這樣慘絕人寰的場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終於,許盡歡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出聲了:“好了,可以住手了。”
聲音雖然輕,卻讓圍觀的人心中一顫,一葉齋裡立刻噤若寒蟬。
楚宴之打的酣暢淋漓,累的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彷彿被打的是他。
寸殺是第一次這麼正大光明打九大勢力中的人,覺得甚是過癮。
太師府一向不把皇權放在眼裡,主子早就看不慣太師府了,但礙於樸家世家的身份,不能輕舉妄動。
如今天這般在眾人面前揍樸家人,寸殺覺得,著實替主子出了口氣。
樸不成頭一歪張口吐出三個牙齒,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著實慘痛,估計回家連他爹媽都認不出。
“許盡歡,你卑鄙,你,你你竟然陷害本公子,你等著……”樸不成說話都有些捋不直了。
許盡歡翹著二郎腿,睨了一眼狼狽趴在地上的樸不成,呵呵笑起來。
“寸殺,把人扔出去,別汙了攝政王的眼睛。”
寸殺蹙眉,剛把人打成這樣,再直接扔出去,真的行嗎??
“攝政王救命!救我!”樸不成知道,現在唯一能幫他的人,就是封景。
雖然在倚紅樓時,封景似乎跟許盡歡關係不一般,可他樸家是世家,封景若想在京中安穩度日,絕對不會明面上得罪他們家,更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封景看了看樸不成,又看看圍觀的眾人,冷下臉衝著盡歡哼的一聲。
“樸公子他怎麼了,本王剛才心臟有些不舒服,你怎麼就把人打成這樣了?就算樸公子做錯什麼,也不能如此用暴力解決問題啊,太不像話了,今日的事情,本王必然要告訴鎮北侯,讓他好好教訓你。”
“寸殺,你也是,怎麼也跟著小侯爺胡鬧,回府去面壁去。”
寸殺拖著半死不活的樸不成剛走了兩步,聽見主子說的話,嘴角很抽了抽,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直接單膝跪地,一副認錯的模樣:“屬下知錯。”
主子學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