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色的參須如同鮮血一般鮮豔,與整株靈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正是因為這獨特的血色參須,這株靈參才有了“龍血參”這樣一個霸氣的名字。
看到靈參那一刻,不少人目光中顯露出貪婪之色,可薛寒霜卻直接將龍血參遞給了龍正灼,轉頭環視四周的人,冷冷說道:“好叫各位知曉,此子乃我龍門之人,劍主龍太平之子,名叫龍正灼。如果對他手中靈參有興趣的,自己掂量掂量的。我龍門做事,向來不打招呼。”
她話雖說的客氣,可威脅之意滿滿,真不愧是龍門女主人的派頭。
王慕月開口說道:“正灼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龍正灼對王慕月是有印象的。“王阿姨。不了吧。我現在跟你們回去,那傢伙還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爹還在唐家祖洞呢。”王慕月面露憂色。
龍正灼看出她表情中的憂慮,點頭道:“那我先跟你們回去住一段時間來了,那傢伙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
他剛一落座,那個慕容武就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興奮得搓著手肘,然後壓低聲音對皇甫勝說道:“哥們兒,你看那個孩子,有沒有覺得他和那個叫離平安的孩子,還有那另外兩個孩子,長得特別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今天是不是撞邪了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還有那個澹臺家的麒麟兒,也跟這些孩子長得好像啊!”
慕容武越說越激動,心裡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一樣,癢得難受,恨不得立刻找個人來分享這個驚人的發現。而皇甫勝的好奇心也被他成功地勾了起來,忍不住附和道:“是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你看那澹臺家的麒麟兒、上官家的小公主、明州的離家,還有龍門的這些孩子,怎麼看都像是親兄弟姐妹啊!”
更有一個聲稱是金陵祁家祁守業的,一看就是紈絝,把腿往桌上一擱,自以為很瀟灑地笑道:“是不是有人把澹臺家綠了呀。大家族常有的事,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淫人奈若何?這種堂堂澹臺家,也不能免俗,還是我們祁家這樣的大族,才注重規矩一說啊。”
澹臺若蘭冷笑道:“規矩有屁用,自從祁東來宣佈和你金陵祁家斷親後,在雲家的打壓之下,你祁家每況愈下,規矩?真是笑死人了。”
她的話逗樂了全場,尤其是雲家一眾人,笑得最為大聲。
“哈哈哈,祁家之人還笑話別人,這才是本世紀最搞笑的笑話。”
祁雲兩家本就是世仇,如今雲家居然笑話祁家之人,那祁守業一拍桌子,“岑”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軟劍,看這樣子一言不發,便要和雲家人動手了。他可以容忍澹臺家說他,可決不能接受被雲家羞辱。
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一刻,一個清冷聲音傳到眾人耳內。
“祁家?祁東來那個祁家?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說這話的時候,一個高大身影緩緩站起身來,往祁守業走了過去。此人身高兩米,一頭黃色長髮,一雙碧綠顏色的瞳仁。從那高挺的鼻樑,可以看出他似乎類似北歐之人,可他的華國話字正腔圓,沒有一點兒口音,彷彿土生土長的華國人似的。
“喂!祁東來在哪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祁守業好歹是個二代紈絝,從未被人這麼對待過。
“嘿?!這全金陵的人都把我當軟柿子了唄?是個人都能上來捏一下?”
他直接軟劍往那外國人一刺,那人不閃不避,本以為會見血呢。結果,軟劍刺在他身上,那是真軟啊,跟牛皮糖一樣,根本刺不進去。這一幕讓所有人慌了,因為祁守業雖然是紈絝,可他能作為祁家代表,正如他所說,還真不是軟柿子,他這軟劍可是靈寶,削金斷鐵都不帶發出聲音的。而那祁守業至少也是渡劫境,別說是普通人,即便是修行之人中都屬於強者了,可連那人的護身都破不了,可見那人有多強。
如此一來,眾人立刻想起了那些境外強者,這一下便激起了所有人的同仇敵愾,即便是龍門之人也不例外。
“閣下是哪國強者?能否告知名為?”澹臺橫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人直接無視眾人的敵意和殺氣,撓撓頭說道:“我叫封於群。至於你說的什麼國?不。如果你們說的是什麼美麗國、日不落國什麼的,我去過一下,但那些蠢貨說的什麼鳥語,根本聽不懂。準確來說,我更能跟你們溝通,應該說,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位面之人,我來這兒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個叫祁東來的傢伙。打聽了一圈,似乎他是金陵出身?那傢伙剛才提到金陵祁家,應該是祁東來的祁家吧?你們有誰認識他?”
祁守業感覺對方實力比自己高上不少,於是開始撇清關係道:“不瞞前輩。祁東來的確是我祁家出生,但很久以前便與我金陵祁家斷親了,自此他便離開了祁家,我祁家沒有人認識他,也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但知道他幾年前好像飛昇上界了。”
封於群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到的確如此,那個變態的確是幾年內便名聲鵲起,這混蛋,得罪了我靈域封家。那個殺星,我們出動了太多人,都被他殺了,想著他也有家人,拿來威脅他一下,免得他太狂。結果這傢伙原來是六親不認啊,難怪敢殺那麼多人。哎......”
所有人都以為他這麼說,應該就走了,沒想到他,單手兩指夾著軟劍劍尖,看了一眼,說道:“有趣。這是柄好劍啊。還給你。”
語畢,二指用力,軟劍調轉劍尖,直接往上直插祁守業喉間。
“噗”一聲,鮮血自劍尖處滴下,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