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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 章 抵抗

只見佛珠與陰氣碰撞的一瞬間,猛地炸開,金色的閃電自佛珠內奔湧而出,陰暗的天地在一剎那被照亮,陰氣化作的鬼域被猛地撕開。

鬼怪們衝鋒的勢頭猛地一滯,金色的雷霆所過之處,陰氣瞬間被湮滅,沒有半點聲息,張牙舞爪的鬼怪還未反應過來便徹底消失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天地好似被淨化了一般,充斥著雷霆的浩瀚氣息。

陰氣的最中心,感知中傳來的陣陣刺痛,讓玉藻前瞳孔一縮,眼中似有畏懼閃過,心中一陣僥倖,口中卻是輕笑,“我笑那住持雖已耋耄之年,卻終是見識短淺,倘若換我,這等大殺器必等我深入寺內後,一舉使用,我等即是僥倖不死,也必然深受重傷。”

說著,玉藻前掩嘴輕笑,身旁無數本已因對煌煌天威本能畏懼而要逃跑的鬼怪,再次圍攏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當真是微微一笑很傾城,連鬼怪都難以抵擋她的魅力。

玉藻前輕旋羅傘,手朝前一揮,頓時,陰風怒號,無數鬼怪嘶嚎著,狂風捲動著鬼氣和妖氣,一時之間氣勢更勝從前,黑煙霾霾,濃而不散,陰風撼動群山,山間的生靈被妖氣浸染,血肉消融,化作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骷髏兵。

寺廟內,見此一幕,老住持悔的直拽鬍子,那蒼白的鬍子被他用力的擼下了一大把,住持那蒼老的眼神中全是悔意,早知這念珠這般強大,他怎麼也不會將其扔出去。

一旁的胖和尚張著嘴看著他,似是在驚訝寺廟內竟有此等大殺器,小聲地問道:“師兄,這雷霆念珠還有嗎?”

“沒了,這是早上那名離去的施主留給我的。”

胖和尚猛地一拍手,“師兄愚鈍啊,那施主必然是佛陀下凡,留此寶物幫我們渡過劫難的啊。”

長嘆一口氣,胖和尚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重新撥弄起了念珠,念起了佛經。

一旁,一直在畫著不知名陣法的山本耀司似是終於準備好了,咬破手指,在陣中飛速的畫著什麼,只見一陰陽圖緩緩升起,一下身為龜,上身為蛇的玄武虛影緩緩從陰陽圖中浮現。

一旁,張震滿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從腕錶內掏出了一門RPG,只見那RPG上佈滿了各式魔紋,隱隱有紅色光芒在上方浮現。

“轟”

一炮轟出,遠處的山頭上空瞬間化作一片火海,一個數十米寬的魔法陣迅速形成,魔法的火焰灼燒著法陣範圍內的一切鬼怪,鬼怪在哀嚎中化為黑氣消散於空氣之中。

悍不畏死的鬼怪沒有因此減緩前進的步伐。滾滾陰氣化作的黑雲再次同搖搖欲墜的寺廟上空的金色屏障撞上。

“嘭”

屏障四分五裂,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空中漂浮著的佛寶上出現了道道裂痕,直直摔落在地,下方的和尚齊齊向前一撲,一口鮮血噴出,又很快站了起來,閉目念起了佛經。

充滿威嚴的玄武虛影不斷同鬼怪廝殺著,身形卻是愈發暗淡。

另一座山頭,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樹下,寧心和司婉正看著不遠處的戰爭,司婉拉著寧心的衣袖,眼神充滿擔憂的看著遠方。

“大哥……”

“再等等,我想知道屬於他們的讚歌到底能堅持到哪一步,再等等,寺門破了我就出手。”

陰氣的最中央,看到金色屏障破碎的玉藻前捂嘴輕笑,眼中似有嗜血的紅芒閃過。

吞了這批和尚自己的妖力又能增長几分,留下這批鬼怪,讓那些陰陽師和和尚們慢慢去打吧,自己找個地方化作普通女子,進一步增強自身的妖力,遲早能超越那所謂的最強妖王:八岐大蛇。

玄武的虛影死死的守在寺門前,一時之間鬼怪們竟無鬼能衝破防線,一身穿潔白修女服的鬼怪緩緩從鬼群中走出,身旁的鬼怪們自發的為其讓出了一條路。

只見鬼修女眼睛一瞪,臉龐似是化作了惡魔,玄武的虛影便被未知的力量拖拽著撞在了寺廟大門上。

“嘭”

大門四分五裂。

中年大叔山本耀司猛地向前倒下,身上滿是鮮血,艱難地用手從腰間摸出了一包香菸,點燃,血泊之中,他又緩緩地爬了起來。

歪脖子樹下,寧心的神情愈發複雜,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中有金色的雷霆閃過。

蒼穹之上,雷霆炸響,有金色的光芒撕碎了鬼域,朝著四面八方湧去。

轟隆——

天地間,一聲炸響。日月星辰,山川樹木,湖泊花草,皆是隨著這抹震動微微顫抖了一下。

籠罩了群山的鬼域瞬間四分五裂,金光所過之處,電弧閃耀,鬼氣消融,天地在快速被淨化,數道雷龍自天際直衝而下,猛地撞擊在地面之上。

所過之處,萬鬼不存。

一道金色的身影緩緩走進了戰場的最中央,伴隨著他的步伐,一道道金色的絲線自金色的蒼穹上落下,直落在僥倖尚存,瑟瑟發抖的鬼怪身上,將這些沒有實體的鬼怪倒吊而起。

站在羅傘下的玉藻前則被尤為關照,一道足有繩子粗的金色光柱緊緊地纏繞在了玉藻前身上,將其倒吊在了寺廟的大門前。

寧心的身影緩緩走到了寺廟門前,也沒搭理被吊在空中的玉藻前,而是在無數人驚異的目光中,走到了住持的面前,伸出了手。

老住持見此也是伸出了自己蒼老的手,一陣溫暖的靈力湧入全身,住持身上的傷快速恢復,身體很快恢復了過來,佝僂的腰重新直了起來,雙手合十,朝寧心鄭重的行了一個佛禮。

寧心擺了擺手,數道柔和的白色靈力飛出,受傷的眾人身上的傷勢飛快的退去,僧人們滿臉震驚,跪倒在地口中高喊“見過我佛!”

靈力將僧人扶起,寧心的目光轉向了正癱倒在地的山本耀司和張震二人。

面帶絲絲難以形容的笑意:“怎麼就剩你們兩個了,怎麼是覺得我做的不對,覺得我拋下你們跑了,所以都走了?”

張震仍未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面對這般場景不知該怎麼回答,山本耀司卻是飛快反應了過來。

起身,跨步,土下座,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