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江古田的一棟幽靜的古堡內,一紫發女子目光遙望京都的方向,張大了嘴。
靠近大阪的方向,郊外,一座廢棄的倉庫內。
大岡紅葉被死死的吊在空中,她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帶著絲絲血跡,身上滿是被鞭子打出的傷痕。
不遠處,渾身是血,也不知是否還活著的伊織無我倒在地上,沒有聲息。
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緊緊的盯著她,讓她沒有一絲一毫逃生的可能。
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紅葉,腦中閃過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這個名為酒廠的組織手段狠辣,裝備精良,本來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自己不過稍使了點手段,他們就向自己發出了警告。
來自大岡家的高傲讓自己沒把他們當回事,不曾想,爆炸,武裝直升機,重火力武器。
這群肆無忌憚的瘋子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殺死了自己的安保人員,將自己綁架至此。
連伊織此刻也不知是生是死。
他們給自己喂下了一顆奇怪的藥,還想讓大岡家投靠他們,為他們做事。
呵,一群蠢貨,家中那群高傲的老人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妥協,他們可是一直以首相家族自居,怕是自己已經成了棄子吧。
家中的那些人怕是已經聯絡了現任首相,調動自衛隊剿滅這群恐怖分子。
但是可惜的是自己的生命怕是要就此結束了。
也好,最少是同歸於盡,這般討厭的生活自己也已經過夠了,冰冷的家,討厭的父母,討厭的家族,討厭的自己,討厭的世界。
連最愛的心上人都在躲著自己,這世間還有誰在乎自己呢?
就這麼死去也挺好的,至少能徹底還寧君自由。想著想著,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下。
她後悔了,如果沒有做這個生意,如果沒有那般逼迫心上人,如果沒有死守著大岡家,那麼自己現在會不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呢?
會不會和寧君一起幸福的生活,養兒育女,周遊世界。
對啊,小時候兩人就約定了長大後要一起周遊世界,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忘記這一切的呢。
……
不遠處幾個地位明顯高出不少的黑衣人似乎發生了爭吵。
“君度!停下你瘋狂的想法,事情有變,boss發來命令讓我們放了那個女人。”
“放了?我們給她弄成這樣,你說放了她?雖然只是個過了氣的家族,但是她回去要殺了我們的話,你猜組織會不會保我們。”
“卡爾瓦多斯,你怎麼看?”
“我覺得君度說的有道理,軒尼詩,我們不能放了她。”
身形高大代號為哥頓的男子更是直接大步走到了紅葉的身前,一鞭子甩下,鮮血順著紅色的和服緩緩滴下,和服上的紅楓葉在鮮血的浸染下似乎變得更加栩栩如生,渾身是傷的紅葉在哥頓的眼中有種別樣的誘人。
“這小妞姿態不錯,不如我們享受一番,再殺了她,大家一起,boss也不會把我們這麼多人怎麼樣。”
眼前越來越黑,紅葉漸漸失去了意識,腦中最後閃過的是童年時和寧君初見時的紅楓樹。
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是,遠處的雪花漸漸覆蓋到了這裡。
細小的雪花開始在倉庫外飄落,一片雪花被風吹著穿過了窗戶,進入了倉庫內。
一道全身被冰晶覆蓋的身形出現在了紅葉的面前,女孩被放下。
看著渾身是血的女孩,寧心前所未有的憤怒,空氣開始凍結,厚厚的冰層覆蓋了整個倉庫,前所未有的暴雪在此形成。
作為擁有代號的精銳組織幹部,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突然出現的寧心,端起衝鋒槍掃射。
子彈在寧心周身三米處被凍結,落在了地上,兩個冰晶形成的保護罩出現在了紅葉和伊織無我的身上。
這些身穿黑衣的組織成員們,發現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僵硬,腳已經黏死在了冰晶地面。
所謂的代號成員與普通成員一般僵硬無力,在浩瀚的偉力面前這些所謂的殺手都脆弱的如同螻蟻一般,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手一揮,這些組織成員便被凍成了冰雕,似是覺得這般死亡太過便宜他們了。
閃電自手中釋放,精準的打在了每一個冰雕上,冰雕四分五裂。
結束了這一切後,寧心轉過身,將女孩抱起,腦子飛速運轉,但是沒有一個世界的他懂得治療的魔法或是法術。
似乎每一個世界的他都只是專精於力量的強大,對其他不甚瞭解。
搖了搖頭,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寧心的身影出現在了東京最好的私人醫院內。
夜間的醫院沒有多少醫生,頂著醫生看變態的怒視的目光將懷中的女孩放在了病床上。
稍顯嫌棄的把女孩的管家也放在了旁邊的病床上。
看著醫生將兩人推走,寧心打電話通知了寧氏財團的下屬,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福田晴瞭。
很快,來自東京各大醫院的頂級醫生都被從睡夢中叫醒,連夜趕到醫院。
本來他們是不想來的,但是打電話的人自稱是什麼住吉會會長,山口組會長,好傢伙,一個個嚇得猛地爬起來,車開的飛起,趕到了醫院。
會診室外,寧心坐在椅子上外手託著臉頰,發著呆,身旁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醫院內的其他值班護士醫生遠遠望著這裡的場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之前瞪了寧心一眼的醫生更是褲子都溼了。
“阿福,紅葉會沒事的對嗎?”
“少爺,紅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這裡有著全東京最頂尖的醫生,一定會沒事的。”
“阿福你不是騙我的吧?”
“這麼多年來,阿福從未騙過少爺。”
“等紅葉醒了,你就別回去當管家了,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好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