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族長家中。
“族長,哥哥呢?我想先看看哥哥。”
“趁著金安然在這裡,放血什麼的也比較方便。”
……
族長機械地轉過頭盯著三人,剛才還笑嘻嘻的氿日突然一股寒意爬上心頭,心臟突突跳著,語氣也冷了下來。
“族長,我哥哥在哪裡。”
族長伸手一指,指向祭祀臺方向,氿日便奪門而出。
金安然望著被氿日一腳踹下來的沉重木門陷入了沉思,幸好田無恙是用錢砸她,如果用的別的東西,比如手,氿日一定能把田無恙的手臂卸了!
只是田無恙現在無心注意別的地方,他死死地盯著族長,族長的脖子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扭著,直到咔嚓一聲,族長才停下動作,死氣沉沉開口:“你們不去嗎?”
“金家果然都是忘恩負義之輩。”
金安然繞到田無恙身旁站定:“你怎麼死的?”
族長瞪大了眼睛,隨後大聲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睛裡就流出白色肥胖的小蟲。
“嘖……”
田無恙最討厭的就是醜陋的東西,只能說這東西醜到他了。
“我才不會死!你們,都是我的祭品哈哈哈!”
金安然像是沒聽到族長的回答:“氿月呢?”
族長終於把脖子扭了回去,伸手接住眼睛裡流下來的肥胖小蟲,像吃美味食物一樣吃了下去。
田無恙往金安然身前一擋【安然別看!魔法傷害,這絕對是魔法傷害!】
……
不過金安然倒不怕這些東西,想當初她在氿灣養傷的時候也吃得不少。
這事田無恙不知道也好,免得他強迫自已去吃……
吃完的族長轉過身來:“氿月?如果不是你分走了靈力他說不定還真能阻止我。”
!
“現在,他應該在……地獄!哈哈哈!”
族長手中的木製手杖一揮,以金安然為中心,形成了半徑三米的黑洞,金安然和田無恙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下落的過程著田無恙盡力穩住自已的身子,保證落地時自已能夠墊在金安然下面。
“安然,氿灣的守護獸是黑蛇嗎?”
金安然被抱在懷裡雖然疑惑但也只有悶悶答道:“嗯!”
“族長的手杖上纏著一條黑蛇,要麼是黑蛇心生貪婪,要麼是族長汙染了黑蛇。”
下落的速度太快,田無恙的聲音也悶悶的,金安然聽得不太真切。
幾分鐘過去,兩人心中都焦急起來,不能確定下面有什麼東西的情況下,再繼續掉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金安然悄然摸向脖頸上的項鍊,正要取下時田無恙單手把金安然鎖在懷裡,從袖口掏出一張牌往四周一甩:“梅花幸運牌!”
金安然猛地抬頭,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能暴露底牌!不要命了?!”
田無恙在黑暗中邪魅一笑:“安然,這可不是我的底牌。”
自梅花牌到達的地方延伸出一條繩索,被田無恙一手抓住。
果然,幸運之力肯定能找到生機。
“抱緊我安然,我帶你逃出生天!”
金安然看不清田無恙的表情,只是感受著田無恙胸腔傳來的心跳聲,不自覺的,兩人的心跳開始同頻,彷彿世界只剩下對方。
順著繩索一陣跳躍,兩人終於找到了穩定的支撐點,金安然也終於有時間解開項鍊,隨手裝進了田無恙兜裡。
“火元素,起。”
隨著金安然聲音落下,一朵朵火焰從金安然指尖冒出,四周很快便被照亮。
……
“風起!”
只一眼,金安然立刻卷著風帶著田無恙飛了好遠。
察覺到黑蛇沒有出手金安然才停了下來,田無恙把黑桃牌夾在指尖,準備隨時發起攻擊。
“它在哭?”
周邊已經被金安然照亮,可以依稀看到黑蛇流淚的眼睛,金安然從小怕蛇但是這條黑蛇卻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難道自已受傷時黑蛇也療過傷?自已是吃它尾巴了還是吃它蛋了?
察覺到金安然的視線,黑蛇盯了兩人一瞬,竟朝著反方向逃跑!
“安然,追不追?”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一的線索就是黑蛇了,肯定要追的!
“風起!”
隨著金安然四周捲起一陣風,田無恙下意識地把金安然扣在自已臂膀之間。
他的眼神有一絲古怪:“安然,你的吟唱呢?”
金安然偏過頭:“你說那種花裡胡哨的咒語?”
……
“那種吟唱,等我唱完對面都跑了,浪費時間,只要掌握足夠熟練,不唱也行。”
“那你不張嘴也可以呀。”
“笨蛋,因為我想裝逼!但是又不能太明顯,知道吧?”
……
黑蛇好像受了傷,速度並不如傳聞中那般快,說話間兩人已經能夠看到黑蛇的影子。
“黑桃攻擊牌——鎖!”
田無恙左手食指與中指把黑桃牌甩了出去,黑桃牌瞬間化成鎖鏈把黑蛇捆了起來。
兩人來到黑蛇面前。
“傷得還挺重,尾巴都沒了。”
“安然,它在躲你?”
不只金安然,田無恙都發現了不對,居然從一條蛇臉上發現了窘迫這種神色?
雖說守護獸有靈,這也太靈了吧。
“獻祭身體也要完成吞噬大陣,你也不怕那個小老頭背棄你?你傷這麼重,他若是想要封印你簡簡單單。”
說著,金安然走近察看黑蛇的傷口,傷口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
“它沒有被汙染,也就是說極大可能是族長動用了某種秘法,搶奪了黑蛇的力量。”
話音剛落,金安然突然壞笑:“小黑蛇,你看你也沒有力量了對不對,在這裡多危險,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呀?”
田無恙神情有些古怪,安然不是一直都怕這玩意嗎?現在不怕了?
黑蛇的豎瞳中閃過一絲驚喜,但下一秒便轉過身子不肯再看兩人。
“沒看出來,都被砍成兩半了還挺有骨氣。”田無恙適當補刀道。
……
金安然扯了扯田無恙的衣角:“太傷自尊了,別這麼說,多不好啊。”
……
金安然繞到黑蛇面前,拍了拍腦袋:“好啦,沒有你我們也出不去呀,你帶我們出去,我們帶你報仇,怎麼樣?”
黑蛇張了張嘴,田無恙還以為它要攻擊,指尖化出一張黑桃牌被金安然伸手打斷。
“你想說話?按理來說你也是有靈性的了,身上的功德也不少,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大劫應該快到了。”
“你幫我們,我們為你護法怎麼樣?”
黑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捨地又看了金安然一眼,便閉上眼睛自斷一截身體。
很快,斷下來的那截蛇身便化作一條小黑蛇往反方向爬去。
金安然兩人看著黑蛇的操作腦袋都宕機了:“不是,你……”
黑蛇不聽田無恙要說什麼,仰天長嘯一聲,身上的鎖鏈應聲而斷,化作破碎的黑桃牌。
金安然看著逃跑的黑蛇深表惋惜:“要是能拿回去解剖一下就好了。”
……
“風起!”
金安然帶著田無恙往小黑蛇的方向追去。
“此事由族長起,他身上肯定有線索,只要跟著小黑蛇出去……額……”
小黑蛇在兩人面前被一隻黑鴉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