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謝的這個稱呼讓蘭時感到很奇怪,她抬頭看去是個陌生的東方面孔的女人。
“夜咲澪。”蕭謝一下子變得警惕。
日本名?蘭時將蕭謝推開,她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女人。
“阿謝,好久不見。”
那個叫夜咲澪的女人走到蘭時的面前,彎腰靠近了一些,仔細看了看她。
“華國女人真的很漂亮。”
蕭謝站到她的面前,隔開兩個人。
“離她遠點。”
“怎麼了呀,你怕我對她做出什麼嗎。”說著夜咲澪雙手攀上蕭謝的脖子,聲音十分嬌媚。
這個舉動把蘭時震驚得睜大了雙眼,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女人又是什麼人,居然跟蕭謝這樣熟絡。
“也離我遠點。”
蕭謝用力將她推開,趕緊轉頭觀察蘭時的反應,蘭時只是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蕭謝心頭有一絲失落,別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她都沒什麼反應嗎?
“你是……”蘭時疑惑。
夜咲澪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阿謝的……初戀。”
“啊?”蘭時看向蕭謝。
蕭謝解釋:“她是我爸的第四任妻子,我的繼母而已。”
蘭時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有錢人家裡的關係還真是熱鬧。
“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忘記了我們從前有多麼相愛了。”夜咲澪表情落寞。
蕭謝十分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說話注意點。”
“哎呀好了好了,反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蕭謝現在簡直是有口難言,他趕緊躲到蘭時身邊,又靠近自家老婆身邊一些:“阿時,我們……”
“你們慢慢聊,晚上不是還有晚宴嗎?我有點餓了,先走了。”
蘭時不想糾結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想知道他們從前發生過什麼事情,這些都與她沒什麼關係。
“阿時等一下。”蕭謝抓住她的手。
“就是,別那麼著急走嘛,而且我特意來找小蘭你的。”夜咲澪站到蘭時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找我?”蘭時不解。
說著她便挽起蘭時的胳膊:“不是餓了嗎?我知道一個特別有名的廚師也被晚宴邀請到了,走我帶你過去。”
“喂,你……”蕭謝剛想要攔住她。
“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你就不要跟過來了。”夜咲澪擋在蕭謝面前,衝他眨了下眼睛。
她帶著蘭時走到晚宴餐桌旁邊,親自開啟一瓶紅酒,給蘭時倒上。
“法國的羅曼尼康帝,年產量僅有五千瓶,光整個晚宴大概就有十分之一了吧,口感很不錯,可以試一試。”
“謝謝。”蘭時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酒的名字,只是一瓶酒就價值二十萬,她自然是沒有機會接觸了。
她端起酒杯嚐了一口,夜咲澪讓人上了一份A5級頂級和牛,蘭時這一口酒嘗著並沒有什麼好喝的地方,可能這種富貴東西不適合她的貧窮胃。
“怎麼樣?”
蘭時禮貌微笑,她哪裡會評價。
“嚐嚐這個牛排,日本頂級和牛大廚親自烹飪的。”
“謝謝。”蘭時不好拒絕。
不過夜咲澪看上去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性格倒是很好,至少蘭時對她沒有感到反感,反而說話聲音溫溫柔柔的比較平易近人。
正當蘭時低頭吃飯的空檔,夜咲澪抬頭看了眼遠處四處張望找人的蕭謝,她給旁邊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人立刻領會。
夜咲澪站起身來:“小蘭,你先吃飯,我看到個認識的人,去打個招呼。”
“好。”蘭時點點頭。
這個和牛吃起來倒是比這瓶酒好下嚥多了。
“阿謝。”夜咲澪的聲音在蕭謝身後響起,他扭頭看去。
“你把我的未婚妻帶到哪裡去了。”
夜咲澪抬了下下巴:“喏,那裡吃飯呢。”
蕭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蘭時正乖巧地一個人坐在不遠處切著牛排。
“你不是跟我爸在日本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你爸又在家待不住,上個月還出國找小姑娘去了呢。”
“無論他找誰,都沒辦法撼動你的地位吧,畢竟這麼多女人裡能嫁給我爸的可沒幾個。”
“這點我承認,只是比起你爸,我還是更喜歡你。”
夜咲澪眼神曖昧地看向他,蕭謝卻不為所動。
“從你選擇我爸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是陌生人了。”
夜咲澪眼中染上一抹悲傷:“阿謝,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知道的,我別無選擇。”
“不,那是你最好的選擇,夜咲澪,別再假裝跟我很熟了。”
“嗯~小時候你可是很喜歡我的,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你居然就這麼拋棄了嗎?”
“姐姐?是啊,姐姐,是你先拋棄了我。”
蕭謝曾經跟蘭時說過,年僅十歲的他開槍打死了兩個毒販,但是有些地方他卻掩蓋了,他與夜咲澪相依為命,貧民窟裡如果沒有夜咲澪的保護,恐怕他早就被打死,或者餓死在街頭了,而那一晚,蕭謝為了保護夜咲澪而殺了人。
“所以,我們兩清了。”
說完蕭謝看了看遠處的蘭時,眼中的溫柔像是要溢位來,夜咲澪捏緊了拳頭。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正當蕭謝要離開的那一刻,夜咲澪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蕭謝見狀趕忙扶住她。
“喂,你還好吧?”
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你喝酒了?你瘋了嗎?你酒精過敏你不知道嗎?”
“你緊張我?”夜咲澪呼吸愈加困難。
“你會死的你不知道嗎?”蕭謝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句話。
自從小時候夜咲澪為了救他被人逼著喝酒差點死掉,他就知道了她酒精過敏。
蘭時看著夜咲澪像是忽然很不舒服,蕭謝直接把她抱起來離開,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緊張,不過太快了,她並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
再回過神來,旁邊一個人忽然把一塊手帕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警惕地向後看去,不過那人又很快離開,她只看清一個背影,穿著服務生的衣服。
她本以為只是那個人不小心,可是再低頭,眼前的牛排忽然變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