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世子，這怎能不讓安歇耗費了大半青春的女子記恨呢。

只怕今後她們的目標便再不是她，而該是殷靜歌了吧。

可司寇念兮眼下關心的可不是這些，而是冷少淵是否是有雙重身份，那錦年是否就是他的另一個身份，若真的是的話，那麼他這樣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在此時，冷少淵便從念兮院的拱門出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下了絳紫色的朝服，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便服，腰間的和田玉牌隨著他的步子在輕輕的搖曳，反射著日光，有些晃眼。

翠兒識趣的退下，可司寇念兮卻只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垂下了眸子，冷少淵並未因著司寇念兮的失禮而生氣，他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旁，將她膝上的小黑抱起放下了地。

小黑一些不滿的輕喊了一聲，隨即便沒影了，“怎麼今日看上起有些無精打采，是否身子不適？”

冷少淵伸手便將司寇念兮攬在了懷中，捏著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他。

司寇念兮淡淡的笑開，輕輕的搖頭。

斂去了眉梢間的一抹愁緒，只是她不知是否該開口詢問關於錦年之事，若是不問，此事便會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王爺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做錦年的？”

思慮再三，司寇念兮還是試探性的問出了口，她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冷少淵的臉，杯中茶水的熱氣瀰漫，讓冷少淵的連有些朦朧模糊。

他扣在司寇念兮的手有片刻的僵硬，那點心的甜膩味道哽在喉間還未散去，可他卻犯上了一絲苦澀。

“你想問什麼？”

冷少淵垂下了眸光，他早就知道此事並不會隱瞞多久，且依著司寇念兮的聰慧，怕是早就心生懷疑了吧。

今日開口不過是想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罷了，因此他並未想要隱瞞。

司寇念兮心中一沉，冷少淵的意思便是承認了她心中鎖猜測的便是事實了？“前些時日，我幾次三番的得到了他的相助，可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可因此我連一聲感謝都來不及說，若是你知道他的行蹤，那麼於情於理我都該道一聲謝不是？”

可司寇念兮像是隻等著他親口承認一般，並未直截了當的便說明自己心中所想，司寇念兮發覺自己眼下對冷少淵的感情是很是複雜。

冷少淵起身，淡淡的一笑，隨即轉身毫無徵兆的靠近了司寇念兮，倆人靠的幾近，冷少淵能夠從她的眸中看出那些複雜的情緒。

“若是我不知，你豈不是白問了？”

冷少淵玩笑一般的開口，隨即直起了身子，看向了拱門外面，不管司寇念兮所言究竟是真還是假，她都不會這般隨意的問及錦年之事。

司寇念兮看著冷少淵的背影良久，他竟然連一絲辯解都沒有，想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問及此事了吧。

“那麼我就是想問問，為何這個神通廣大的錦年總是會在我危難之際出現從而助我一臂之力，這世界之大，我不相信他竟有如此的神通，為何次次都是帶著面具示人，若從不相識，為何不露真面目？”

司寇念兮將茶杯放下，起身和冷冷少淵並肩而立，她順著冷少淵的目光看去，因著已經進入初冬了，拱門外的那顆柳樹已經落盡了葉子，可它旁邊的常青樹卻始終都是一身翠綠。

眼下這王府之中明爭暗鬥頗多，誰是那顆柳樹，誰又是那顆常青樹呢？她淺淺的嘆息，若是冷少淵真的是錦年的話，那麼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思去看他。

甚至不知該怎麼思量他接近她的目的，他這樣的雙重身份究竟是意欲為何？半晌，冷少淵回身，垂眸看著司寇念兮，狹長的桃花眼中是少有的認真之色，“所謂真面目不過就是一身皮囊罷了，既然遇見便是相識，既然相識便是緣分，若是真心，何必在意過程和目的？”

冷少淵所言模稜兩可，但司寇念兮卻明白他的意思便是讓她不再追問，可依著昨日在迷失之中冷少淵的表現，司寇念兮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冷少淵化作錦年的身份在她身邊，是否是因著那多年前的秘密。

眼下司寇念兮甚至懷疑冷少淵之所以會這麼費心費力的幫她調查多年前司寇府的案子，為的就是那密室之中的武器罷了。

可是他不過就是一個外姓王爺罷了，皇宮中的那些皇子斗的你死我活，他也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他要那些兵器做什麼，難不成他是要……司寇念兮打了一個冷顫，她不敢再往下想，只不過是錦年出現的時間太過於蹊蹺了些，她不過也是想要冷少淵親口的回答罷了。

“若你是錦年，那麼我不過就何你會以雙重身份出現，若是信任，那麼我是你的側妃，我怎能不信你，你何苦還要弄出這樣的一個身份來將我耍的團團轉呢？司寇念兮低垂著眸子，卻怎麼也收不回眸底的失落和難過，若非他自己露出了馬腳，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那般信任的錦年竟就是冷少淵，他打算到什麼時候才告訴她？冷少淵沉默半晌，看著司寇念兮的眸中多了幾分冷意，此事卻不知從何說起，若是再不做解釋，只怕依著司寇念兮的心思，會多想。

可是若是解釋的話，此事說來久遠，牽連重大，他並不是怕司寇念兮會洩漏，只是他不想讓知道的太多，日後會受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