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唸到名字的高管紛紛站起身來,七嘴八舌的抗議道。
“我們都是公司的高管,你同事辭退了這麼多人,就不怕公司的運營出問題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接手鄭氏的,但是也不能胡作非為.”
“公司可是納稅大戶,你要是把公司弄倒了,怎麼和市裡面交代!”
沒有被唸到名字的高管,也面面相覷,唯恐姜浩下面就要處理他們,所以有幾個也跟著叫喚了起來,但是也有人默不作聲,觀察事情的發展。
姜浩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前一秒還西裝革履,人模人樣,下一秒就面目猙獰的這些精英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兢兢業業?腳踏實地?”
“你們也配!”
高管們身在鄭氏,因為鄭氏在市裡面的地位,他們向來都是高人一等,受人吹捧的存在。
哪裡受過這種氣,直接對著姜浩大罵起來。
“你居然敢罵我們,你知不知道,我一年給公司創造多少價值?”
“你知不知道……”高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姜浩直接打斷了。
“馬博文,今年四十二歲,已婚,家境普通,有一兒一女,在原鄭氏工作十二年,現任集團人事部副經理,年薪十二萬,加上各種年終獎,年終獎勵等等,大約全年收入在三十萬左右.”
“就算從十二年前開始,你的收入就在三十萬左右,十二年總和在四百萬左右.”
“我想問問,你老婆名下那座價值一千萬的別墅是怎麼來的?”
“你名下那個二百多萬的豪車又是怎麼來的?”
“你兒子女兒的貴族學校又是怎麼來的?”
“對了,你在市中心應該還有一套正在住的學區房.”
“還不算那些名牌包包,名牌香水,名牌衣服……”姜浩每說一句話,馬博文就感覺身上的溫度降低一分,到最後他已經打著擺子說不出話來。
姜浩……姜浩居然把他的事情調查的這麼清楚。
鄭氏是大公司啊,想進鄭氏工作的人數不勝數,一個面試的名額他就可以賣到三萬塊錢。
試用期十萬,轉正的名額後期更是直接飆到二十萬,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外快。
畢竟他這位人事部副主任的權利可是整個集團的普通員工任命。
姜浩轉頭看向另外一個同樣激憤的高管,開口說道。
“張奇,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你只是今年就去了兩次澳門賭場,每次不輸夠三百萬絕不回來.”
“這錢也是你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的賺來的?”
“要不要我把你做假賬的賬本拿出來給你看看?”
張奇的臉一下便慘白起來,直接癱倒在地。
姜浩又點出了幾個人,事無鉅細,幾乎比他們自己還要了解他們自己。
他不是才剛來公司嗎?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姜浩這段時間都在調查鄭氏的所有情況。
姜浩,白家,蘇家,孫學凱等人一同出手,如果不調查到這個份兒上,都對不起他們的名號。
這也是姜浩一定要等到鄭老爺子辦壽宴這天才發起進攻的原因。
萬事俱備,才能夠一擊即中!這麼多天的成果是驚人的,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這一幕。
被點名的高管紛紛對姜浩怒目而視,這小子究竟惦記他們多長時間了!“哼,走就走,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公司經營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就算你求著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來!”
其中一個高管說著就要離開。
姜浩抬手拍了兩下,幾個黑衣人便走了進來,直接擋住了這些高管離開的路。
“姜浩,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管們齊聲叫道。
姜浩翹起二郎腿,手指交叉置於腹部。
“我說讓你們不用來上班了,但是沒說你們可以這麼輕鬆的離開.”
高管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你想要做什麼?”
姜浩伸出手,衣衫凌亂的周澤成立刻掏出一份資料費放在他的手上。
“你們都在公司身居要職,按照正規的流程,如果離開必須接受審計和監督.”
“否則,你們拍拍屁股,留下一堆爛攤子,我去找誰?”
“檢查過後,沒問題的可以走.”
“有問題的,我直接讓人開車送你們去經偵的辦公司.”
“或者一紙狀書,大家法庭見.”
姜浩此話一出嗎,眾人皆驚。
眾人看向姜浩的眼神簡直就是在說他瘋了。
“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
“我雖然在鄭氏工作,但是我爸可是鄭氏的股東,你敢動我?”
其中一個人指著姜浩高聲叫嚷起來。
“別以為,你接手了鄭氏,就能一手遮天了!”
“你上面還有董事會,董事會是絕對不會讓你胡鬧的.”
“我要想走,誰都攔不了我.”
那人說著就要往外衝去,卻被膀大腰圓的黑衣人直接拎著胳膊給抓了回來。
男人使勁的掙扎,看向姜浩的眼神滿是恨意。
“你放開我,否則我爸不會放過你!”
姜浩看了他一眼,從一摞資料裡面抽出一份合同。
“範思文是吧.”
“範忠是你爸?他的確是原鄭氏的股東,但是現在他手中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已經全部都轉給我了.”
姜浩在合同上敲了兩下。
股權轉讓協議這幾個大字彷彿有魔力一般,一下子讓男人定住了。
“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是姜浩接手鄭氏的唯一條件。
鄭氏因為鄭家三代全都進去了,又爆出假藥的事情,不管是商譽還是名聲全都一落千丈。
而且市裡對鄭家動手,就說明鄭家氣數已盡了。
那幫董事們恨不得趕緊把這個包袱甩的遠遠地,生怕沒賺到錢,反而染上一身的腥。
所以當姜浩要接手鄭氏公司,但是必須所有的股份都在他自己手中的時候,那些股東們幾乎沒怎麼考慮,就把自己的股份低價賣給了姜浩。
現在姜浩是公司的唯一控股人!姜浩直接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對面幾乎是立刻就接通了。
“範總,你兒子說你不可能把股份賣給我!”
“要不你親自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