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皇子之後再行計較。
雖說蕭冥並不是很樂意,但這樣已經是皇上能夠給的最大的讓步了,因此他也只能應下來了,三日之後便是冊封儀式了,儀式結束之後,蕭冥便即刻趕回邊疆。
“若是讓蕭冥回去的話,那太子的勝算也更大了一些,眼下雖說蕭柔不過是個側妃,但若是日後蕭冥能夠助太子登上皇位的話,那麼這蕭柔還是皇后.”
六皇子淡淡的開口,眸中一片深邃,看不出喜怒,但三日之後便是冊封儀式,屆時不管怎樣蕭冥都是要回到邊疆的。
“那我們便不讓他回去便好了.”
冷少淵玩笑一般的開口,但眼下蕭冥在來之前便向世人都宣告了他來中原覲見,若是他在天朝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只怕對邊疆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
可是眼下這樣好的一個機會,若是讓蕭冥輕易的回去了,只怕日後後果更是嚴重。
“眼下邊疆軍定然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原,若是蕭冥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定然也是不好交代的,可若是他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情的,那麼也不能怪到我們的頭上了.”
冷少淵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六皇子豁然開朗,他記起到了邊疆的領地,但卻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夠到達蕭冥的領地,這中間便有一處地形很是複雜的峽谷,若是在此處動手的話,那麼日後天朝也是撇的一乾二淨的,再怎麼說都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出事的,邊疆軍哪怕是心中有懷疑,也只能吃了啞巴虧了。
冷少淵冷笑,看來他的魅影是時候要派上用場了。
定下了所有的計劃之後,冷少淵便讓晉竹帶著錦年的令牌,前去調動魅影,他此刻的身份敏感,因此並不能親自出動。
告別了六皇子之後,冷少淵才能夠挽香樓出來便徑直回了王府,但奇怪的是前院並沒有一人,冷冷清清的樣子,冷少淵皺眉,邁步向念兮院走去。
奇怪的是,前院一片冷清,但念兮院中卻是進進出出的一片忙碌,冷少淵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人見他回來,也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怎麼回事?是否是側妃出了什麼事情?”
冷少淵冷聲詢問站在一邊不斷向裡面張望的翠兒。
翠兒見冷少淵回來,眼中的淚便立刻落下來,“王爺,您可回來了,今晨奴婢將太醫開的調養的藥端給側妃,可側妃喝過之後便說自己不舒服,眼下正昏迷不醒呢,太醫在裡面診脈……”未等翠兒說完,冷少淵已經邁步向司寇念兮的房間走去,她的身子這才剛剛恢復一些,為何又會昏迷不醒呢?掀開內室的門簾進去,冷少淵便聞到了濃濃的藥味,之前他帶回來給殷靜歌“安胎”的太醫正在細細的為司寇念兮診脈,而床上的司寇念兮卻睡的無知無覺,面色蒼白。
不多時,一個丫鬟將今日司寇念兮服的藥的藥渣帶了過來,太醫放在鼻端細細的聞過了之後,翻看了藥渣,便從椅子上站起。
“回稟王爺,側妃的身子並無大礙,待到臣開幾副藥一吃便可痊癒.”
冷少淵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寇念兮,稍微的放心了一些,隨著太醫出了內室。
“那側妃因何會成了這樣?”
之前她的身子便恢復的很好,今日怎會突然便昏迷了呢,且這藥是太醫院開的,之前一直服用都未曾出現問題。
“側妃娘娘的藥中被人下了少量的馬錢子,量極少,但若是日積月累便會出現癲狂之症,時日久了便會血熱而亡,但早期是不會被發覺的,待到出現症狀之際已經是為時已晚了,不過側妃娘娘的體質天生便特殊,這剛剛服下少量的馬錢子便出現了昏迷之症,也算是萬幸了.”
冷少淵稍稍的放心了一些,他命人將太醫送了出去,這馬錢子是何物冷少淵多少也是瞭解一些的,這般藥性強勁,司寇念兮自己也是深知此理的,怎會輕易的便動它呢。
這樣想來,定然是有人想要致司寇念兮於死地,故意的將馬錢子下到司寇念兮所服用的藥中,待到司寇念兮出現了中毒的徵兆之際,已經為時已晚了。
能做這樣的事情還能有誰呢,除了那人再無旁人能夠如此憎恨司寇念兮了吧,冷少淵的眸光陰冷,也好,趁著這個機會一併將這個障礙也除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黃昏之際,司寇念兮才幽幽的轉醒,可冷少淵已經被皇上叫走了,司寇念兮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服藥之後氣色也好了不少。
其實在翠兒將那碗藥端過來之際,她便聞到了那碗藥和之前所喝的有些許的不同,細聞之下她發覺裡面被人下了馬錢子。
可是司寇念兮並未聲張,而是直接便將那碗藥喝了下去,藥雖說是翠兒端來的,但她知道翠兒並不知道這藥的端倪,那麼便是有人蓄意謀害了。
昨日她才給了殷靜歌難堪,今日便被人下藥了,不用想也知道殷靜歌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除掉,她將藥喝下,可以做出昏迷不醒的樣子,這樣一來必然會引起冷少淵的重視,且太醫也會查處藥中的端倪來,殷靜歌幾次三番的想要致她於死地,冷少淵怎能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