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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假結局A(5)死亡

開裂,不斷的開裂,面板的表層溢位鮮紅的液體。

黑色的符文之中的紅光綻放到了極致,如同切割般烙印在安然的靈魂上。

而她的腳邊,是早已經毫無生氣的源初。

在那具一動不動的身體上,黑色的煙霧緩緩的流溢位來,並不斷的被安然吸收。

跳動的心臟與大腦,漸漸的從源初的身體中暴露出來。

安然自言自語著,混亂的話從她的口中被不停的說出來。

“安然...爸爸...媽媽...好想你們...”

“好疼...到底為什麼我要做實驗...”

“我不想繼續做下去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們吧...”

“必須摧毀這個實驗!必須殺了他們!基金審判!去TM的基金審判!全是惡魔!”

“人類,好惡心,要清洗一切罪惡!!!”

透過紅色的瞳膜,安然側目斜視,她憤怒的看著源初正在消散的身體,然後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了正在跳動的心臟。

當雙手捧著心臟時,一股難以言語的熟悉陡然傳來。

霎那間,像是洩憤那樣,為了傾瀉自已全部的情感,安然張開嘴,流著淚,如嗚咽的幼獸,為了生存而大口大口的啃食父母的屍體那般。

一口,兩口......直至全部。

悲鳴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從胸腔裡發出,泛著漆黑流光的大腦也被拆吞入腹,哽塞住了咽喉的哭泣聲。

能量在安然的體內得到最終的提升,爆發式的充斥著四肢,面板表層的裂縫,最終以切割的形式逐漸粉碎她的身體。

耳鳴聲夾雜電流聲,是安然最後聽到的聲音。

在這一刻,安然好似看到了一幅特別陌生的畫面。

那個女孩坐在父母的中間,弟弟安熯佑捧著一個巨大的蛋糕走過來,蛋糕上面插著數字 18 的蠟燭。

他們笑盈盈地看著她,她也揚著過分開朗的笑容,彷彿要把所有的幸福都展現出來。

“生日快樂!安然!”

祝福的話語帶著甜蜜的愛,像溫暖的陽光一樣,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最終,這些愛意填滿了整個房子,讓原本冷清的空間變得溫馨而充實。

花園裡盛開的藍繡球花不再是背叛的象徵,而是代表著堅強的活著。

它們綻放得如此絢爛,像是在向這個家庭傳遞著美好的祝願。

一遍又一遍的,這幅陌生的畫面不斷的在安然眼前上演,畫面中流露出來的愛意讓她忍不住羨慕以及渴望。

在她的意志完全散去之前,她伸出手想要抓著那片刻的愛。

突然,整個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就連透過充滿鮮血的瞳膜所看到的那片紅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還沒演夠嗎?這一幕已經上演了 84354 萬次。”

這個聲音彷彿就是從自已口中發出一般。

緊接著,另一個回答的聲音響起:“是啊,無論上演多少次,我永遠都無法被滿足。九號,我一直都沒有過完這場 18 歲的生日,我好想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這道聲音同樣無比熟悉,那亦然是自已的聲音!

“安熯佑長大了,他穿著白色衣服,然後在我的耳畔親暱的喊著:‘姐姐,快點醒來’,

後來,是我的小侄女,熯佑的孩子,她說:‘姑姑什麼時候睡醒’,

再後來,我都快記不清人了。

他們哭著讓我醒來,夜以繼日的痛苦著,憤怒又或是悲傷。

但無論如何,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我想要結束這一切,想讓他們快樂,想讓他們放棄......”

一個冷漠的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尚未說完的話:“這些話,你重複了624萬次。”

“九號,沒有辦法,不是嗎?我也想醒來,又或者早點死去......”

聲音透露著無盡的無奈與絕望,令安然渾身發抖。

這些是什麼?為什麼那麼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明明用著自已的聲線,卻說著奇怪的,她聽不懂的話。

安然不理解那些話,卻覺得就像是自已曾經經歷過那般,那種孤寂感就要溢位了。

‘你是誰?’

我?我是安然.....

‘請重新回答。’

我...九號?

‘請重新回答。’

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資料正在分析,即將進入重啟狀態——

‘請重新回答。’

安熯佑...安黎明...安破曉......

好奇怪啊,這些名字好奇怪啊。

‘請繼續回答。’

安珊,安嵐嫿......呃——

這都是什麼?這些名字都是從哪裡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的熟悉?

好親切,又好悲傷。

——資料分析完畢,進入重啟階段——

等...等一下!

‘進入重啟階段:75%’

不,等等!還沒告訴我!他們是誰!

‘80%’

不對不對!它們在哪?神呢?神去哪裡了?

‘92%’

我...到底是誰?

‘95%’

九號的名字是怎麼樣的?

‘99%’

我的...名字?

‘100%’

安然。

‘重啟階段順利完成,第99999999次實驗結束,第100000000次實驗正式開始’

這一切都如同時間回溯那般,回到過去,重新開始。

遺傳物質好似被裹挾成種子,就那麼隨意的撒下,浸泡著在黑色的液體裡。

片刻後,迅猛的成長起來。

生根,萌芽,長出枝葉......最後成為一個人。

人撐起了這片天,創造了這個世界。

他或許是別人,又或許是‘繆琦’,無論是誰,只要他能創造一個世界。

被拋下的大腦源源不斷的向世界提供最基本的記憶。

海馬體裡的回憶,因為重置而被抹去,留下的也只不過是最簡單邏輯思考。

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追求最根本的,最本源的生物反應,是那被深深刻在DNA裡的東西。

但這一切真的沒有改變嗎?

實驗仍在繼續著,沒有結果的實驗將永遠不會迎來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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