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懇懇上了一天班,下班又按照早上的路線回去,又在牆下停留。
這一次紙條上是秋婉約他見面的資訊。
秋婉一般不會主動約原主見面,一旦約見,準是又遇上什麼難題了。
來到他們常秘密見面的酒樓風來居,郝圓剛一進包廂,秋婉就一臉焦急的迎過來。
“阿尋……”秋婉抓住郝圓的袖子,眉頭微蹙,愁容滿面,卻絲毫不減她本身的清麗。
郝圓知道女主長得好看,現在一看,就算她憂愁的模樣也是如破碎水晶一般好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郝圓連忙問道,自從秋婉能和繼母鬥得勢均力敵之後,很少如此慌亂了。
“夫人,夫人她要給我定親,父親也……”再是和繼母邵氏做對,但在婚事上,她還是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反抗不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邵氏不會給她挑選什麼好人家。
“什麼!?”郝圓皺眉,原劇情裡也是這樣,秋婉差點就和別人定親了。
雖然後來二人定親,但並不是一帆風順的,秋婉已經及笄,原主為免夜長夢多,早已上門提親過,可被邵氏壓著,以要多留女兒幾年拒絕了。
他們鎮國將軍府門第不差,怎麼也沒想到會被拒親,後來原主不死心,又差媒人上門去說和過,但依舊被拒。
竇尋無法,只好走別的路子,比如賜婚,可他一無軍功,二無建樹,怎麼能讓聖上賜婚?
竇夫人倒是知道兒子的心意,願意替他去後宮求一樁姻緣,可那就意味著鎮國將軍府要站隊,這怎麼行呢?
還是後來竇尋抓住了邵氏幼子的把柄,才讓邵氏鬆口,可惜後來,竇尋沒有等到成親的那一天。
如今,那邵氏竟然鬆口了,郝圓也不由為秋婉著急。
“阿尋,我該怎麼辦?”
“彆著急,即便邵氏要為你定親,也不得不考慮秋大人的意見,我想秋大人必不願意將你隨意許配出去。”郝圓安撫道。
“不是的,父親他……他說一切由邵氏做主,我……”秋婉慌亂的說著,眼中沁出眼淚來,更令人憐惜。
“邵氏能認識什麼人,你放心,不管邵氏想要把你許給誰,這親事必是說不成的。”郝圓安慰她。
“阿尋,你要做什麼?你如今身有官職,不要為我做了錯事。”秋婉聽了,並沒有任何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衝動的人?”郝圓承認,竇尋以前確實有著一股子不顧後果的衝勁,但現在這個殼子不是她的了麼。
“阿尋,你不要亂來,我……”秋婉低下頭,她也不是不能和邵氏服軟。
“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麼,你只管等著我就是。”郝圓輕聲安撫著。
“阿尋……”秋婉還是放心不下。
“小婉,明日我就上門提親好不好?”郝圓怕不按照原劇情行動女主就要嫁給一個不知根底的男人導致任務失敗,於是決定跟著原主的既定軌跡走。
“我,我……”秋婉羞澀的低頭,雖不止一次聽到阿尋這麼說,但每次她都覺得難為情。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你……一會兒我讓人上壺熱茶,拿些點心過來,你吃了茶再回去吧。”為了秋婉的清譽,原主雖然和秋婉約著見面,但從來都是分開走,不讓別人看到。
“好,一會兒我就回去,阿尋……”秋婉這個時候出來是偷偷出來的,白日裡一聽到邵氏那邊傳來的訊息,她就亂了陣腳,現在見到阿尋,她才冷靜下來。
回到將軍府,郝圓直奔正屋,向竇夫人訴說了求娶之事。
“阿尋,不是母親不願意,以往咱們幾次求娶,那秋家都拒了,如今咱們再上趕著……”竇夫人為難道。
“兒知母親在此事上受了委屈,是兒聽到風聲,那秋家有意嫁女,這才來求母親。”郝圓跪在竇夫人跟前。
“你啊,就非得是那秋家大姑娘不可?”竇夫人嘆了一口氣,做母親的哪裡拗得過自己的孩子?
“是,若非是她,兒願終生不娶。”郝圓敢說這句話,一是竇夫人不是那種小性之人,能理解兒子表的決心,二是打個底,以後她真結不了婚也不至於太難接受。
“你這痴兒!罷了,明日母親為你再去一次罷。”竇夫人鬆口答應。
“母親,兒有一則訊息,若母親說與秋夫人聽,她必不會再拒絕。”郝圓想到原劇情裡原主拿捏邵氏的把柄,若是提前用,想必會減輕不少阻礙吧?
“哦?是何事?”竇夫人好奇問道。
郝圓湊近竇夫人耳邊,悄悄的告訴她。
“還有這事?”竇夫人遲疑,“咱們若是結親,那也算是兒女親家,用這事威脅,是否有些不妥?”
“母親,您也知道小婉的難處,再說了,咱們告訴她,也算是幫了她,如何算得上威脅?”
竇夫人點頭:“好,那你就等著母親的好訊息吧。”
“多謝母親!”郝圓鄭重向竇夫人道謝。
轉頭,郝圓就發起愁來。
原劇情裡原主沒娶到秋婉,那是因為他早死,可現在她來了,也不打算死得那麼早,豈不是真要和秋婉結婚?
我的老天鵝啊,生平第一次結婚,居然是和一個女孩子!
關於邵氏的把柄,倒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是邵氏生的大公子染上了賭癮,偷了自家庫房的東西去賭博,這本來也沒什麼,但他拿了一件御賜的寶貝,若沒人計較,那就相安無事,一旦查起來,恐怕要吃掛落。
邵氏有一子一女,她對兒女的品性最為看重,還指望著兒子科考出一個好成績光宗耀祖,可不想兒子變成這個鬼樣子。
兒子賭博這事她知道,但是瞞著秋大人的,她也一直在督促孩子改正,可收效甚微。
郝圓這裡在為求娶女主而努力,女主卻被繼母抓到了私自離府。
秋婉在邵氏身邊安插了人,焉知邵氏沒有派人盯著她?
於是偷偷離府的主僕二人在進門的時候當場就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