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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祁末

“天啊,你吃菠菜了嗎力氣這麼大?”許靈靈震驚臉。

郝圓:……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啊……是禮服的問題?”許靈靈反應過來。

“你說呢?”她剛才不是都說了禮服有問題了嗎?

這禮服在原劇情裡面也出現過,在準備禮服的時候,本來給杜佳期準備的就是這件禮服。

但杜佳期早就知道杜語卉會在禮服上動手腳,於是她揹著杜語卉和杜太太說想和姐姐拉近關係,重新做一套和杜語卉那套差不多的姊妹裝。

杜太太當然希望看到兩個女兒和睦相處,於是欣然同意。

在拿到明面上的禮服的時候,杜語卉果然偷偷給禮服動了手腳,但看到杜佳期沒穿那套禮服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再一看杜佳期穿的這一套,更是臉都氣紅了,這件衣服和自己的類似,但更襯得杜佳期氣質出眾。

後來潑酒這一段,看似杜語卉氣急之下的動作,未嘗沒有把杜佳期禮服弄髒,讓她換上之前那件禮服的心思。

而杜佳期本來躲過去了,但沒有想到潑到了別人,看著杜語卉吃癟,她心念電轉,順水推舟地把禮服送出去,到時候客人出了醜,必定會把事情查清楚,到時候誰還會保杜語卉?

原本的劇情就是有個倒黴蛋換上了這條有問題的禮服,沒過多久就崩了線,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醜,成為了賓客口中的笑談。

想到穿了這件禮服的後果,許靈靈臉色一白,差一點,她就去換了衣服了。

“屠嬌,真是多虧你了,不然我肯定沒臉見人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禮服有問題的?”許靈靈抱著郝圓。

“我不知道啊,你之前不是有不好的預感嗎?我就是盲猜禮服有問題。”郝圓裝傻。

“……對哦,剛才我還有些心跳加速,現在就恢復了,屠嬌,你真是我的幸運星!”許靈靈忍不住蹭了郝圓兩下。

郝圓:……

她的運氣……

“那現在我怎麼辦?穿這一身我還怎麼出去?”許靈靈又開始煩惱自己沒有衣服換,她是不可能這樣穿著出門的。

“禮服可能是沒有了,但我可以找到別的衣服,你穿嗎?”郝圓眨了眨眼。

“什麼衣服?不管什麼衣服,都比我穿這一身好。”禮服的布料黏在面板上十分難受。

“那你等著,我出去一趟。”

“好,你快點。”許靈靈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郝圓。

出了化妝室,郝圓找到一個服務員,很快就帶著衣服回來了。

“這就是你找的衣服?”許靈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對啊,乾淨的,還沒人穿過,你快換上吧。”

“這種衣服怎麼穿?”

“就這麼穿啊,你不會看不上服務員的制服吧?”沒錯,郝圓找的就是酒店服務人員的制服。

別看這是服務員的衣服,但也是請了服裝設計師設計,用料也講究,畢竟這代表了酒店的門面!

酒店裡服務人員也有流動性,所以郝圓知道他們一定會準備有多的制服,剛才郝圓就是找到服務員要了一套乾淨制服過來。

“我穿這個出去也要被人笑話,還不如不換了。”許靈靈嘟著嘴,很不情願穿這種衣服。

“快換吧,你不是說禮服穿著不舒服嗎?”郝圓白了她一眼,珍惜現在吧姐們兒,再過不久你連這個衣服都穿不上了!

在郝圓的催促下,許靈靈還是不情不願的換了制服,別說,許靈靈穿上制服還挺不錯的!

“還行吧。”顯然許靈靈也發現了這一點,嘴上嫌棄,手卻不自覺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就在許靈靈臭美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是杜佳期來了?”許靈靈聽到敲門聲,下意識以為是杜佳期來看笑話來了,怒氣衝衝的過去開門,正準備罵人呢,卻發現門外的是:“媽?!”

“你沒事吧?”許太太打量了一下許靈靈的衣服,“怎麼穿成這樣?”

許太太剛才沒看到許靈靈被潑了酒,有些不明白她怎麼來了這裡。

“我衣服被弄髒了。”許靈靈解釋完,又問,“媽你怎麼來了?”

“是我讓人喊阿姨過來的。”郝圓站出來解釋,“現在這個樣子你肯定不願意出去見人,所以我喊了阿姨過來。”

“這個杜家……”許太太聽了女兒的話,又看到那件破爛的禮服,頓時氣壞了,這杜家太不像話了,辦個宴會都要出這麼大的岔子!

“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許靈靈顯然對接下來的宴會失去了興趣了。

“咱們現在就回去。”許太太臉色不好看,念在今天是兩個女孩子的成人禮,許太太沒有把事情鬧大,但杜家必須得給她一個交代!

這是女兒沒事,要是女兒真在宴會上出了這種事,她非得把杜家攪得天翻地覆不可!

許太太通知了許先生,又把事情和杜先生說了,這才帶著女兒離開了宴會。

杜先生臉色鐵青,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人家顧及著面子沒有鬧出來,但他不能視而不見。

只是現在還在宴會,杜先生只把這件事按捺下來,等回去之後再把事情弄清楚。

杜佳期一直關注著郝圓兩人,見到只有郝圓一個人回來,還特意回化妝室看了一眼,在看到椅子上的壞禮服時,唇角上揚。

這件事算是捅出去了,雖然不是她想的那種方式,但不管怎樣,杜語卉是洗不白了。

做戲做全套,杜佳期急匆匆的找到杜先生,把事情和杜先生說了,又說許靈靈不見了,問杜先生該怎麼辦。

杜先生目光凝重的看著杜佳期的神情,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但禮服是杜佳期的,和她脫不了干係。

可看杜佳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杜先生沉吟著,難道這件事真的和她無關?

“他們已經離開了。”杜先生回答。

“離開了?是因為被潑了酒生氣了嗎?”杜佳期不安的問。

“和這個無關,好了,你去玩吧,爸爸會處理好的。”杜先生安撫了兩句就打發了杜佳期。

杜佳期只好離開,目光深沉,爸爸在懷疑她嗎?可這件事明明是杜語卉做的!

真是期待他們知道杜語卉真面目時的表情呢……

許靈靈一走,郝圓就回到了宴會廳,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男孩姍姍來遲。

這就是杜佳期那個小男朋友?

郝圓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這個男孩叫秦嘉樹,是京市那邊的過來的,原劇情裡是因為太過叛逆於是被送到姑姑這裡,也是私立學校的學生,但他幾乎不怎麼來學校。

所以雖說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原主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少年的愛總是熱烈又張狂,這個時候的秦嘉樹滿眼都是杜佳期,她做什麼他都覺得她有道理,完全看不出來他會在末世後背刺杜佳期。

見過了人,郝圓在心裡默默記住,以後一定要離他們越遠越好。

……

第二天,許靈靈帶來了有關祁末的資料。

宴會上見過祁末之後,郝圓就拜託許靈靈去問一問,果然,這個祁末同學是遇上事情了。

祁末是單親家庭,爸爸原本是個工人,卻出了交通意外,這種情況可以要求賠償,但肇事者家裡也不富裕,為了做點送貨的生意,東拼西湊借了錢買了輛麵包車,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沒一個月,就出了交通事故。

祁末媽媽是個聾啞患者,沒拿到賠償,又做不了什麼工作,靠給小飯館洗碗謀求生活,艱難的養大了祁末。

因為祁末成績好,被特招進了私立高中,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但一個窮小子,在私立中學格格不入,偏偏又是一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清高模樣,就有人想要捉弄他。

於是有幾個女孩打賭,看能不能拿下這個書呆子。

這件事在原主的記憶裡也有,但那時原主雖然和那幾個女孩玩不到一起,但她也沒有阻止,就當做不知道。

一個從來沒有怎麼和女孩子接觸的男孩,看到有個女孩對他噓寒問暖,處處關心體貼,怎麼可能不心動?

這個男孩子把自己的真心捧出來,卻慘遭眾人的嘲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配?”

“不過是對你有點好臉色,你就舔著臉以為我喜歡你?別做夢了!”

“我們不過是打了一場賭而已,怎麼可能有人看上你這樣的人?”

……

一聲聲嘲笑讓這個男孩狼狽逃竄,那之後,祁末再也不和別人相交,在學校裡獨來獨往,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而最近祁末四處兼職,是因為他的母親病了,患了很嚴重的腦瘤。

原來祁末母親不是天生的聾啞人,是因為腦子裡長了東西才沒辦法開口說話。

但這個窮困的家庭哪裡拿得出錢來治療?

祁末母親吞藥自殺了一次,被祁末及時發現送進了醫院,人救回來了,但沒有求生的意志,兒子還要讀書,她治病又要花大量的金錢,她是不願意拖累兒子的。

是祁末以自身為威脅,才讓母親放棄了自殺。

但昂貴的醫療費用讓祁末不得不在放學之後去兼職。

“原來祁末這麼慘啊?”許靈靈也是找別人拿的資料,她和郝圓一起看,頓時覺得祁末可憐。

“嗯。”郝圓猜到祁末是遇到事了,但不知道是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祁末來了?”許靈靈問道,她看了一眼祁末在會所上班時的照片,“沒想到他長得還不錯,怎麼,你看上他了?想把他養成童養夫?”

“你胡說什麼呢!”郝圓別了她一眼。

“我才沒胡說,那天你總回頭看他我就知道你對他不一般。”許靈靈一副八卦的樣子,對著照片點了點,“是在會所看到他這個樣子了吧?”

“你不要亂猜,我只是普通的關心一下同學而已。”郝圓解釋,就當她慈愛之心犯了吧。

“那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別的同學?”許靈靈露出我懂的笑。

“你可別胡說了,我不喜歡他這一款。”郝圓無奈。

“哦~”許靈靈壓根不信,好友可不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不然當初她知道那些人戲耍祁末的時候怎麼不阻止?

“好了,我要出門了。”

“去哪兒?”許靈靈連忙問,她才來沒多久呢。

“去醫院。”

“哦……還說沒看上?這不就去討好未來婆婆了?”許靈靈取笑著。

“許靈靈!”郝圓板起臉來。

見好友生氣,許靈靈也正了臉色:“好嘛,我不說了,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郝圓只好帶著許靈靈一起去了祈媽媽所在的醫院。

她們到的時候祈媽媽並不在病床上,大概是去做檢查去了吧。

“怎麼不在?”許靈靈沒看到人,還有些失望。

“她去散步了,總躺在床上也不舒服。”旁邊病房的阿姨和她們解釋。

把在醫院外面買的果籃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郝圓本來也不是來看祈媽媽的:“既然不在,我們先回去吧。”

“哎?這就走了?”許靈靈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能現場吃到好友的瓜呢。

郝圓轉頭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思簡直就是寫在了臉上。

許靈靈一縮脖子,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郝圓看了一下床頭的卡片,那裡有主治醫師的名字,記下以後就去找了這個醫生。

詢問了一下祈媽媽的病情,手術是一定要做的,還要儘快做,越拖越嚴重。

然後郝圓給祈媽媽續了費,就打算離開了。

出醫院的時候,正好遇上來給祈媽媽送飯的祁末。

許靈靈用手肘抵了抵郝圓,示意她快去搭話。

郝圓橫了她一眼,像是沒看到祁末一樣,打算離開。

二人擦肩而過,誰也沒注意,一張樹葉模樣的東西落到郝圓身上,瞬間消失不見。

等到郝圓二人走遠,祁末回過頭去看,眼中滿是惡意。

把許靈靈送回家,郝圓也回去繼續鍛鍊。

晚飯的時候,郝圓詢問屠爸認不認識什麼有名的腦科專家。

“你問這個做什麼?誰生病了?”屠爸問道,他們一家有定時做檢查,肯定不會是女兒生病的。

“一個同學的媽媽,我想著都是同學,能幫就幫一下。”

“我不認識什麼專家,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屠爸應承下來,女兒有善心是好事,也不過是問一下而已,沒什麼為難的。

晚上,郝圓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零花錢,給祈媽媽做手術是足夠的,剩下的她就該用來囤東西了。

想著想著,郝圓睡著了。

陽光刺得郝圓忍不住皺眉,她捂著眼睛坐起來,卻發現了不對勁,她柔軟的大床呢?

怎麼她居然睡在了地上?

她那麼大一幢別墅呢?

怎麼她就到了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