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一行人的舉動沒有上報,因為冒險團出城是沒有什麼限制的,隨便你在外面浪多久,前提是你沒陷入生命危險而強制召回或接回。
比如被變異獸包圍沒有安全避開的路線,作死接近禁區。
三十里外那個水庫就是禁區,雖然也有監控,但是那水裡的東西暫時奈何不得,所以才劃作禁區。
王立在功勳系統裡看過懸賞名單,那傢伙的目標編號是1627339—ST,有照片,有情報,懸賞也很普通。
照片上,那怪物形似甲魚,脖子非常長,身物斜趴在堤壩上曬太陽,腳邊還有一輛四輪朝天的麵包車。
甲魚的影子並沒有消失乾淨,比如身上那沒有裂口的甲殼,一眼就能分辨出它是甲魚而不是烏龜。
脖子和四肢上已經長滿了鱗片,以怪物腳邊那輛車作參照物,它露出的前肢剛好跟那輛車的長度差不多。
體型越大越好殺,像這種體型的,當初異事局都自己解決,很少請自己幫忙。
除了圖片外的情報就很少了,防禦未知,普通制導火箭彈無法構成任何傷害,能控土和控水。
攻擊手段為高壓水流衝擊,能在擊穿五十米外裝甲車的兩公分合金鋼裝甲。
攻擊手段的情報裡還附帶了幾張一輛武裝運輸車被擊中的樣子。
外邊看只是有個拳頭大的洞,車裡是三具護甲完好卻只剩異常潔白骨架的屍體。
裝甲車裡的內飾只要不是金屬的,全部都不見了,只剩下鋼鐵骨架。
三十公里路程並不遠,行至距離水庫還有一公里的時候路就被路障攔斷了,劉玄他們各自的腕錶也發出了警報。
他們知道運輸車是準備運啥的,所以一早就把裝甲運輸車的車廂都給卸在了路邊一處廢棄加油站,只留了個車頭和拖斗。
並且還在拖斗上鋪了一層四米長的樹幹來拓寬拖斗的寬度。
“我們就在這等吧,對了,老王,他們在問詢你的身份。”
“沒人臉識別麼?額,也是,我離開那會兒還沒有天網,算了,如實上報就行。”
“怎麼個如實法?”劉玄凝重道。
“你知道的一切都報吧,我也想看看還有幾個人記得我。”
“成!”劉玄回車裡去了,接著把隊員們都趕走,自己一個待車上。
“我過去了,附近有許多能威脅到你們的變異獸,做好防禦陣型。雖然分心也能照顧到,但就怕萬一被瞬間殺死,救起來很麻煩。”
王立走後李小虎被劉玄安排去指揮隊友佈置防禦,應該也是看開了。
“楊哥,放無人機!把場景錄下來,咱們冒險團揚名就在今日。”
“文叔您監視一下東邊那群野豬,隔咱們只有三公里,其餘人分別監視剩下的幾個獸群,每個人都要注意著系統警報,我來盯著天上。”
“聽小李的,全部動起來。”文龍欣慰地催促眾人道。
……
王立曾經就不止來過一次這個水庫,如今水庫的地形已經跟記憶裡和情報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樣了。
王立很快就發現了幾個偽裝過的監控設施,有偽裝成石頭的,有偽裝成枯木的,也有明目張膽埋在那傢伙茅房糞便裡的。
那傢伙應該生出了智慧,但可能也不多。
堤壩被其加寬成了一個巨大沙洲,但最薄弱處卻只有半米不到。
此時那傢伙正在擴建已經的宅院,一道半米粗的水柱從水面的一個黑點間接性噴出,正衝擊著遠處一座矮山,山體化作泥石流轟隆隆地不停往水庫垮塌。
矮山已經快被推一半了,山上曾經是一個集鎮,如今就剩下山頂最高處的訊號塔和零星幾棟屋宅,恐怕那時候修建的避難所也早已經掉進了水庫。
情報上有說整個水庫的水跟它都有了感應,已經違背了物理定理,曾炸開過堤壩,但是水並沒有從缺口流走。
王立已經確定這是一隻得道的甲魚,已經觸控到了領域,壓根就不是四級。
或許人類還一直認為自己在領先,實際上是他們一直在盲目地越階挑戰,然後感嘆和憂慮人類的天生不足。
作為神秘側的領軍人物,佛家道家沒做出任何成績,道士還好,沒建樹也沒拖累,貌似能在山中自保。
佛家就奇葩了,一開始就有開發房地產的,有開武校的,還到處各種講法,甚至還有搶佔避難所等等。
王立就記得一次新聞報道了某寺廟強行入駐了某集鎮的避難所,一開始人們也還歡迎,但沒多久人們就後悔了。
啥正事不幹,每天只會掰扯嘴皮子,不僅坑蒙拐騙,戒律清規一律當放屁。
有一次給他們集鎮一個遭難的人做法事時因為要價太貴,集鎮的居民終於是不想忍了,不僅打了人,還跟政府硬剛著,以他們不是集鎮的戶口為由,把那群和尚趕了出去。
在異事局當差的時候,和尚的講法他也聽過幾次。哪有什麼法,都是一些佛家哲學和吹牛逼,什麼來世,什麼功德,某某佛如何厲害。
倒是和尚們誦經時王立確實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擾動靈氣。
不過也只是擾動而已,沒有實際意義,他如今就可以直接瞬間吸納方圓百公里的所有靈氣。
對於道家王立是有期待的,畢竟他最初的修煉就是靠著感悟道德經和黃帝內經找到的路,再借著一本《本草綱目》做菜,短短一年時間就修出了元神。
元神是道家的東西,王立當初在異事局兼職那兩年拜訪過幾家傳承悠久的道觀,真修極少。
後來事情公開後所有道觀也大多宣佈解散和封閉山門,再後來也經常聽到某某觀被變異獸滅門的事,但他們對政府入庇護所的命令依舊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收回思緒!
王立將堤壩一個薄弱處弄了個缺口,準備試試那王八的反應。
水流瞬間從缺口湧出,只是湧出不遠就又倒灌了回來,沖刷山體的水柱也消失了。
王立故技重施,又開了好幾個缺口,情況依然如最初那樣,水沒流遠就倒流了回來。
唧……!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那傢伙終於發現自己這個搗蛋鬼了。
接著整個水庫的水湧起十多米的巨浪,巨浪推著那甲魚迅速朝這邊過來,五六百米的距離只是十幾個呼吸就到了。
甲魚腦袋高高地伸出水面,一道拇指粗的水流噴向王立,接著脖子一縮,腦袋像蛇捕食一般瞬間彈射向王立。
它是打算將王立一口吞下,就像當年它吃魚米一樣。
王立已經看了那密密麻麻的牙齒,但卻沒有躲開。
當堤壩上的煙塵散去,已經不見了王立的身影。
……
無人機顯示器那邊,眾人齊聲一句。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