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蓮臺屬於王立研究虛空時所誕生的失敗實驗品,因為它並不能無損進入虛空,依舊會被同化消散。
但它依舊是吞噬了慈航小宇宙三分之一的本源所誕生,已經是一件真正的混沌至寶。
與真正的宇宙比起來或許像是沙漠裡的一粒塵埃,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二十四枚蓮子是二十四獨立混沌小宇宙,蓮臺本身煉化儲存的混沌能量來調節這二十個小宇宙的能量迴圈。
因為物質生命以負熵而生,所以蓮臺如今也只能勉強維持兩個蓮子空間的執行。
只有獲得穩定將虛空轉化為混沌能量後混沌蓮臺才算是一個真正的永恆宇宙。
王立獲得力量的過程多是偶然,還沒來的及仔細參悟與品味就站在了力量的至高點。
這就讓他有了無數短板,他能抹去物質宇宙任何人的存在。但如果壓制力量同境界鬥法,壓制到大羅境界,一個普通大羅就能讓他險象環生。壓制到金仙,說不定會被玄仙越境擊敗。
他的不朽境界就如空中樓閣,雖然已經不用根基來支援,但能補齊當然更好。
所以很久以前他就給自己謀劃了一場從凡人到至高的修仙之旅。
……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淅瀝瀝地下起了大雨,少年被冰冷的雨水激醒。
他緩緩站起身,藉著雨水將身上的汙垢洗去。
有人給他做了弊,他身上已經沒了傷口,體力也恢復得非常好。
來到草林簡單編織了一條草裙把關鍵部位遮住,本想再編個擋雨的蓑衣,但因為急於回碼頭給放棄了。
他沒敢再走官道主路,而是走在官道的路沿外。
一開始冒著雨正常步行,慢慢的他感覺到自己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於是開始捂著草裙奔跑起來。
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已經超越了他曾經跑過的最快速度的人好幾倍。
“哈哈~~,我入道了!我入道了!”
五行靈根並非真正的廢材,在遠古之時,五行靈根是才是至高無上的天靈根。
只可惜如今天地不全,靈氣稀薄,五行靈根便失去了它的優勢。
之所以叫廢材是因為它太難入道了,比如水之一道為主的黑澤大陸,全大陸的五行靈根百年難遇一個自行入道的。
要麼是家裡有大能長輩,以神通引其入道,但想要有所成就五行屬性得保持平衡。
黑澤大陸只有水之大道是完整的,所以註定五行靈根的修士如果沒有背景,沒有大能護道周遊諸天大陸,那麼他一輩子都難成金丹。
不知奔跑了多久,距離碼頭已經不遠了,他已經看到了遠方路邊那殘破的茶棚,茶棚距離碼頭只有半天路程。
茶棚也沒逃脫之前的風狼災,經營茶棚的是一老頭帶著個孫女,茶水很甜,還不貴。
棚子與主屋相連,靠兩根石柱支撐一個草棚。此時石柱斷了一根,棚子只倒了一半。
大著膽子走進茶棚,入目是散亂的桌椅板凳,以及小屋門口那兩個半隻的風狼屍體。地上的血跡因為空氣溼潤的緣故並沒有變成黑色。
他曾經聽師傅說過,這個開茶鋪的老人是個厲害的修士,目前看來師父沒有忽悠他。
那石柱和風狼應該就是被劍氣劈斷的。
風狼是草原裡數量最多的妖物,不同於其他大陸,這裡的普通風狼最高境界也只有築基巔峰,只有一些異種妖王能突破金丹。
但這些異種一旦出現就會被其他大陸的妖仙接走。也是因為有風狼族的妖仙存在,黑澤大陸並沒有滅絕性地獵殺它們,以至於氾濫成災。
門口的狼屍沒有清理,應該是沒人。
扒開攔路的門框,牛蛋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小屋前廳。
一把斷掉的法劍落在前廳入裡屋的門口,劍旁還有一大灘血跡,看來茶老闆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了那賣茶的小姑娘,大胸大屁股,肯定是個好生養的女人。
“想啥呢,我都是入道的人了,女人只會影響修行!”
牛蛋低罵一句,警惕地往裡屋走去。
踩著前廳隔斷後廳的破門進了走廊,第一間房間是廚房,餐具茶碗散落一地。
第二間應該是那老人的房間,門破了,裡面還算整潔,草梗做成的衣櫃板凳和小茶几,都還整整齊齊。
牛蛋來到衣櫃前,扯掉草裙換上了一件青色長褲和一件灰色長衫。
這是他第一次做賊,堂堂入道之軀都緊張得出汗了。
想到茶老闆的人應該是沒了,所以他膽子大了不少。於是他開始開始翻箱倒櫃,企圖能找到有關修行的東西。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在衣櫃角落找到一本磚頭厚的書。
可惜他現在還認不全字,封面好幾十個字,他只認得裡面的“五”和“大”。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找到了錢,進城找個仙坊買塊識字玉就好。
有了收穫後,心態越來越輕鬆,已經不再小心翼翼。
被褥,丟地上!
席子扯開,丟被褥上。
墊鋪的乾草,扒拉開丟席子上。
修行者能叫偷麼?那叫機緣!
乾草扒光後在床角發現一個嵌土床裡的木箱子。
掀開箱蓋,裡面是好幾串銀幣和金幣,還有八塊亮晶晶的石頭,應該是傳說中的靈石。
”發財了!”
少年激動地跳上土床,半蹲到床角用力將木箱子抽了出來。
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見過最大的面額是師父領工俸時得到的金幣,最大數量的是師父帶他上碼頭幹活後得到的獎賞。
師父還拿它還考教過他的數數,他記得很清楚,十塊金幣,一百二十六枚銀幣。
武陽仙朝通用貨幣為靈石、金幣、銀幣。他和師父在碼頭扛貨,師父一個月的工俸是兩金三百銀,他的是一金三百。
他有限的認知裡只知道一金等於一千銀,萬金等於一靈石。並不知道靈氣還分上中下品,他得到的八枚靈石都是上品靈石,一枚就是他背上包裹中所有金銀幣價值的上萬倍。
他入行己兩年,工俸都師父代領,說是存著給二丫當嫁妝,以後一併給他。所以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過錢。
如今他入道了,腦子貌似變得好用了許多,漸漸將許多事想明白了。
比起乾癟的二丫,他心裡好像更喜歡這裡的那個賣茶女。還有碼頭上扛東西貌似並不需要拜師,他有限的認知裡也知道只有在城內過不下去了的人才會幹碼頭工這行。
當初他在城裡被師父帶走時明明記得他父母在城裡給他留了套房子的。
一時腦子有些亂,他潛意識不想承認自己被騙被利用了的事實。
碼頭那邊還是一定要回去的,跟師父一家過了四五年,拋開事實不談,二丫是真心對他好的。
除了錢和那本書,實在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用被套將錢和書包起來背在背上,平靜地走出了老人的房間。
因為好奇與未知的悸動,他來到了最後一間房間。
地面很亂,抵門的傢俱破散在地,床榻邊是一堆被地上的血水染成了黑色的碎布片。
賣茶姑娘應該也沒了。
邁步越過門口的雜物,他準備收集點東西紀念一下曾經心中暗暗喜歡過的女人。
“咳咳……,小子,功法和錢拿了就走吧,亂闖女孩子的閨房可不道德。”
牛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