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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事不關己

徐妃眼睜睜看著吳佳追上了皇上,二人有說有笑地一起上了御輦,吳佳這個賤人,居然從她手裡搶人。

徐妃氣急敗壞,想摔東西解氣,卻又怕皇上沒走遠被皇上聽見,只得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坐下。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做到了妃位,在後宮裡還是舉步維艱。

麗妃那個女人身邊圍著一大群幫手給她出謀劃策,她找來的幫手卻想方設法來分她的寵,為什麼她事事不如意。

就連家裡也不為她打算了,娶那個勞什子醜八怪崔知敏做什麼,一點助力都沒有。

冰雲你過來。

徐妃大聲喊道:“你回去府裡一趟,告訴父親母親,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娶崔知敏過門。

實在不行,就想辦法瞭解了她,這是我的命令.”

徐妃此刻急火攻心,不想再知道什麼內情,父親母親在宮外接連失手,江落尋沒除掉,連弟弟的婚事都這樣馬馬虎虎定出去了,往後她在宮裡還怎麼搶怎麼爭。

冰雲得了命令,急忙下去換衣裳準備出宮。

宮女出宮是沒有馬車坐的,徐府離皇宮有些遠,宮門落鑰前要回來,冰雲只能快去快回。

拿了瑤華宮令牌,又裝了些散碎銀兩,路上打點可能要用到,冰雲急急忙忙出宮去了。

冰雲腳步匆匆走過,正巧被坐在一品居三樓窗邊的江落薇瞧見,之前她跟在徐妃身後,“夫君你看,那是不是徐妃的丫頭.”

樓晏庭走過來一看,道:“對,她叫冰雲,徐妃約莫是知道了,叫她出來辦事來了.”

今天樓晏庭讓江落薇約了許芸芸出來,一品居是許芸芸母親留給她的嫁妝之一,許芸芸把繼母許氏安插的人手清理掉以後,這家酒樓現在主人就是她自己,約在這裡談事比別的地方可靠。

許芸芸到底還是繼承了她母親經商的天分,在繼母許氏手裡,一品居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酒樓,經過許芸芸之手改造過以後,一品居煥然一新,有了自己獨特的招牌玉堂春,眼見著賓客雲集,往越來越好的方向走了。

江落薇品嚐了一口醇厚的玉堂春,讚歎道:“芸芸,這酒味道真不錯呀,這釀酒師傅技藝非同一般呢.”

這就澄澈透明,酒香優雅柔和,入口醇和悠然,入喉回甘悠長,江落薇不常喝酒,這玉堂春卻正和她的口味。

許芸芸執起另一隻酒壺,換了個杯子給江落薇又倒了一杯,說道:“那你再嚐嚐這一杯,這酒叫錦堂春,用的材料有一味不同,我估摸著這個你可能不習慣.”

順便也給樓晏庭各倒了一杯。

江落薇果然品嚐完以後,皺皺眉放下杯子道:“酒色酒香都相似,這一杯怎的烈了許多.”

樓晏庭也跟著品嚐了一番,玉堂春柔和清冽,比較適合女子;錦堂春霸道酷烈,是男人喝的酒。

許芸芸笑著說:“我也沒想到,一樣的釀造手藝,只差了一味材料,酒性卻相差這麼大.”

酒就像人,同樣是人,品性不同,人性則相差十萬八千里。

江落薇問樓晏庭:“夫君,你習慣哪種口味.”

樓晏庭平常也不怎麼飲酒,更多的是品茶。

樓晏庭自己拿酒壺到了一杯錦堂春道:“都挺好,錦堂春冬日喝暖身,玉堂春平日裡可盡情喝.”

許芸芸揶揄看著江落薇道:“沒錯,我爹也這麼說.”

江落薇反應過來,看看樓晏庭,捂著嘴一直笑。

樓晏庭大了她十歲,氣質漸漸趨向儒雅尊貴,而江落薇現在正是花開正盛的時候。

樓晏庭也不惱,江落薇人都娶回來了,這輩子生同衾死同穴,誰也不能分開他們,被笑話兩句又何妨。

江落薇笑夠了,輕咳一聲道:“哎呀咱們說正事,一會咱們再好好喝。

芸芸,我記得你以前有個表兄,也慣會做生意,不知現在他的生意如何了.”

許芸芸這個表兄與她隔得不算遠,名叫柳江俊,按照柳家這邊來算,屬於柳家三房。

三房與大房不睦,聽說早已經撕破了臉皮,當初分家以後做的是布料生意,並不與大房的香料生意相沖。

三房的老爺已經去世,三房如今就是許芸芸這個三表哥做主。

暫時解決完了徐家的事,就該輪到投靠了永寧侯的柳家了,柳家當然可以繼續做皇商,但前提要換成三房。

柳家大房汲汲營營到處找靠山,臨了皇商落到了三房頭上,永寧侯收取的錢財恐怕是要吐出來了。

“巧了不是,我前幾日還碰見過三表哥.”

許芸芸說道:“他正巧剛從江南迴來,說是帶回來一批新染出的料子,準備放在京城的鋪子裡賣賣看。

據我所知,三房現在的生意比三伯父在世時,可擴張了不少.”

這不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趕上了嗎。

只要這個柳江俊不是個對生意一竅不通的傻子,就不會拒絕成為皇商的機會。

若是他再有幾分生意頭腦,藉著皇商的身份做大做強,能把柳家大房擠下去就更好了。

樓晏庭總覺得柳江俊這個名字很熟悉,於是問道:“許小姐,這個柳江俊以前可曾讀過書?”

樓晏庭小的時候在一個官辦的書塾裡上學,好像有個同窗也叫柳江俊,後來聽說他家裡出了事,就沒見他來讀書了。

許芸芸疑惑道:“首輔大人怎的知道,我這個三表哥小的時候就聰明,讀書識字比同齡人快,三伯父原本是想培養他讀書科考的。

後來不知是誰,說他一個商戶子沒資格念官學,時不時在官學門口鬧事,官學頂不住壓力,三伯父沒辦法才帶著三表哥退了學。

而後三伯父請了一個教書先生,在家裡教三表哥讀書識字.”

原來是這樣,樓晏庭那時年紀也小,不太記得這些事,江落薇連忙問道:“那你三表哥後來為何沒有參加科考呢?”

許芸芸回想了片刻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後來只聽說在我祖父祖母病逝以後,柳家分家鬧得很不愉快。

三伯父不知怎的傷了腿,三伯母又不懂得生意上的事,可能三表哥只能接過家裡的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