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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巨蛇在黑暗中暢通無阻地前行著,等到看見前方的屋子裡窗戶透出幾許燈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加快速度來到房門前,鱗片不斷翻騰最終化為了一個妖冶俊朗的男子.
他推開門,欣喜地呼喚著,“夫人!我回來了!”
饒嬌嬌窩在軟軟綿綿地榻上,正小口吃著糕點,聽到柳長淵的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一眼柳長淵便呼吸急促,上前幾步便將窩在榻上的饒嬌嬌放進了自已懷裡.
“夫人,我完成你給的任務了。“
不知道是不是蛇天性喜歡纏繞,柳長淵總喜歡用兩條結實的手臂圍著她的腰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裡。
“所以你吃了誰?”饒嬌嬌靠在他的胸膛,嬌氣地打了一個哈欠。
柳長淵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嚐起來臭臭的。”
饒嬌嬌,“.......”
時間回到早上
“我什麼都聽你的,夫人。你別不理我。”柳長淵啞聲道。
饒嬌嬌睫羽顫了顫,眸中閃過流光,她輕輕抬眼提出要求,“那你去吃個人。”
吃人?
柳長淵歪了歪頭。
偏偏副本有規定,副本期間他只能吃掉他的祭品,不能吃其他人。
不然結束後會受懲罰的。
見他一言不發,饒嬌嬌表情一下子變得危險,鼻子微皺,眼神浮現出淡淡的嘲諷和審視,“你連這都做不到嗎?”
“你不是蛇嗎?吃個人應該容易吧?”
她尖銳地質問,話語裡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柳長淵一愣,被她冷漠的神情刺痛,心臟好像被碎玻璃劃過,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我可以的,夫人...”
受懲罰就受懲罰。
饒嬌嬌聽見他同意紅唇微勾,柳長淵看痴了,又忍不住湊近,想要再靠近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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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夫人,我完成任務了。”
“吃了很難吃的東西。”
柳長淵不停地碎碎念念著。
饒嬌嬌輕輕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呵了一聲,“所以呢?”
看在柳長淵眼裡卻是可愛的嬌嗔模樣。
“我要獎勵!”柳長淵繞著饒嬌嬌的髮絲玩著,很認真地說道。
“沒有獎勵。”饒嬌嬌冷冷道。
饒嬌嬌以為他是想要一些金子銀子的貴重物品,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可突然感覺到滑膩冰涼的觸感時,她便覺得不對了。
往下一看,柳長淵上半身還保持著人形,下半身已經恢復了蛇尾。
他輕輕舔了下饒嬌嬌眼角的淚痣,紅著眼眶含糊不清地說著,“夫人就知道欺負我,獎勵我自已來拿。”
說罷,蛇尾纏繞上饒嬌嬌的嫩白的小腿,黑與白的交織格外曖昧。
感受到蛇鱗覆蓋的地方不止一個時...饒嬌嬌美眸驚恐慌亂
柳長淵不僅喜歡喝玫瑰花露,更喜歡做牛奶玫瑰露....
眼前逐漸迷濛時,饒嬌嬌在心裡罵罵咧咧。
果然最討厭蛇了。
蛇性本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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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漾走出房門,蘇淮序和陳夕諾也分別從自已的房間走出。
昨晚易珊菱被巨蛇吞了後,蛇群一下子就退散了。
三個心思各異,便分開了各自回房。
“你們什麼時候去找糖糖?霧已經散了。”
陳夕諾的嗓音沙啞粗糲,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她好像一夜之間整個人變得陰沉沉的,丸子頭也不再紮了頭髮只是隨意披散著,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半沒有血色的臉頰,此時她正陰鬱地看向許星漾和蘇淮序。
許星漾嘖了一聲,劍眉微挑,不屑的掃過她,“你在教我做事?”
他本來就打算去找饒嬌嬌,但是被陳夕諾這樣質問他還是忍不住火大。
他最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尤其還是這種毫不猶豫能把隊友推出去的人。
陳夕諾感受到他的不屑,勾起僵硬的嘴角,陰鬱之氣從眼中瀰漫出來,冷冷地開口,“你在看不起我嗎?當初欺騙糖糖去當祭品時,你也不是冷眼旁觀嗎?”
“大家不過都是虛偽無情的人罷了。要是被糖糖知道.....”
許星漾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
蘇淮序則是深深看了陳夕諾一眼,最後嘴角泛著一絲無奈的笑,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好了,別吵了我們去找糖糖吧。”
“女生就留在屋子吧。”
陳夕諾聽完他的話,沉默地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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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詭異的霧氣好像一夜之間散開了,今天村子的天色非常明朗,花草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整個村子沉浸在寧靜而祥和的氛圍之中完全看不出昨天可怖的樣子。
被他們惦念的饒嬌嬌此刻還窩在床榻上睡著,昨晚讓她身心俱疲, 柳長淵看著小臉睡得燻紅的少女,目光久久無法移開。
心癢癢地看著少女烏黑濃密的睫毛,沒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
馬上就被少女一巴掌拍在了臉上。
饒嬌嬌被煩醒脾氣一下子上來,握著拳頭在柳長淵身上錘了好幾下發洩,反而把自已打疼了。
柳長淵立刻放低了姿態哄,拿出緩解身體痠痛的丹藥和一堆美顏丹才勉強哄好。
等許星漾和蘇淮序尋來的時候,便看見院子裡躺椅上,少女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和他親吻著,兩人的不同顏色的衣角相互交織。
柳長淵早就察覺了他們的靠近,他故意沒有阻止,等看見兩人出現在門口他挑釁地看了一眼二人,停下了幫少女按摩的動作,急不可耐地貼了上去。
許星漾看著眼前的畫面,眼中濃雲翻滾只覺得心痛地喘不過氣,雙目赤紅地緊握那把鋒利的劍朝柳長淵攻了過去。
蘇淮序鏡片上折射出些寒光,沒有阻止暴躁的許星漾,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柳長淵感受到殺意迅速做出反應,他靈活地側身躲開了許星漾的劍,並順勢將饒嬌嬌護在了身後。
許星漾也不願誤傷饒嬌嬌,於是兩人一同飛身而起,眨眼間便閃到了一旁。
蘇淮序看著眼前即使所有人為她打的激烈,仍然沒有給出她一個眼神的少女,
心中對饒嬌嬌的真實脾性有了些猜測。
隱約明白了眼前的少女並不是他們認為的脆弱的嬌花,而是淤泥裡開出的帶刺玫瑰。
她慵懶地斜靠在躺椅上,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像是被晨露滋潤的玫瑰,渾身散發著被人過度疼愛過的氣息。
蘇淮序眼眸微眯,防止濃稠陰暗的情緒從眼底溢位來。
他慢慢靠近饒嬌嬌,在她的躺椅旁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自然地接替了柳長淵按摩的任務。
饒嬌嬌沒有阻止,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勾起紅唇篤定的開口,
“你怎麼不去和他們打?你不是也想得到我?”
“水星的實力很強,可以相信。”蘇淮序狹長的眸子裡一閃而過一絲怪異的情緒,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溫和平靜地回答。
饒嬌嬌彎唇輕笑出聲,笑得嘲諷,“你該不會不知道副本透過的人越多每個人分到的獎勵越少吧?”
她將白皙的手指插進蘇淮序的髮絲,拉著他的頭迫使他昂著頭,“你該不是因為打不過他才這麼說的吧?”
“最後只有我們倆透過副本不好嗎?”
饒嬌嬌慢吞吞地說著,尾音故意拉長,勾人纏綿,手指也鬆開了男人的頭髮,順著臉劃到了他的下巴微微勾起,然後另外一隻手摘下了他的金絲眼鏡。
蘇淮序閉了閉眼睛以平息急促的呼吸,拉過饒嬌嬌柔軟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用嘴唇輕輕碰了下,輕聲回答道,“好。”
饒嬌嬌這才看見他掩藏在眼鏡之下的那雙眼睛,翻滾著墨色,扭曲又執拗。
......
那邊許星漾和柳長淵打得激烈,但兩人實力相當難以立即分出勝負。
柳長淵忽然想起當時和許星漾一起來的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