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華的死,林楠一直想不明白,他問道:“曹華跳樓那天,我就在現場,我沒有發現任何的第三人。”
“曹華的死,是一年前就開始策劃了,曹華一直患有抑鬱症,而我的哥哥,是一名心理學博士,會催眠!只要特定的聲音觸發,曹華就會陷入到催眠當中。按照指令做事就可以了。”邰佩玉解釋道。
這才讓林楠恍然大悟,怪不得曹華的臉上死後還掛著笑容。
這個時候,張鵬程拿著一身火紅色的嫁衣走了過來,他興奮的走到邰佩玉的身前,說道:“我們就在這裡拜天地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嫁衣。你穿上。”
“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做鬼我都不會嫁給你的!”張鵬程現在的做法只是讓邰佩玉感到噁心。
張鵬程用手踩住邰佩玉的頭髮,惡狠狠的說:“你只會成為我的新娘,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殺了他!”
說完,拿著刀子就衝到了林楠的面前,把刀子放在林楠的脖子上。
那鋒利的刀鋒沒有讓林楠害怕,林楠笑著說:“你看看你,你就這點出息。逼著別人嫁給你?”
“我才跟這個姐姐認識多長時間啊?你就能拿我的命威脅這個姐姐了?是吧姐姐?”林楠說完,朝著邰佩玉的方向眨巴眨巴了下眼睛。
邰佩玉瞬間領會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這個小警察吧?你也太天真了張鵬程。”
張鵬程陷入了沉默,林楠見機說道:“不是我說你,實在是我受傷了,讓你從背後偷襲了我,要不然就你那兩下子,收拾你跟收拾小趴菜一樣。”
林楠沒有讓張鵬程有反應的時間。
張鵬程最恨的就是這輩子有人說比自己強,他冷笑著說:“就你這小身板,還敢跟我叫板?不如我們賭一下子吧。”
張鵬程望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秦果兒。
林楠的眼神一縮,然後問道:“什麼賭?”
“你輸了,你死!她死!”張鵬程咬牙切齒的說。
“你是不是傻?”林楠忍不住的冒出這句話,“我tm都打不過你了,我死了,你還能讓她活著嗎?”
“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1v1吧?賭上男人的尊嚴,我要贏了,邰佩玉歸我,跟我走怎麼樣?”林楠笑著說道。
張鵬程沒有說什麼,只是拿刀走到了林楠的身前。
“唰!”
寒光一閃,林楠身上的繩子應聲而落,林楠瞳孔一縮,雖然知道張鵬程是一個高手,但也沒想到這一手匕首用的是出神入化。
林楠活動了一下手臂,由於系統的加點,林楠恢復的速度還要比一般人快一點,不然第一次遇險的時候,林楠就再一次的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邰佩玉有些擔心,因為她知道張鵬程是特種兵出身,受過專業的訓練根本不是林楠這樣的警察可比的,不由的出聲說道:“林楠,你要小心,他是特種兵出生。”
聞言,林楠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放心,他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嘴上雖然說的這麼輕鬆,但林楠的心裡一點都不輕鬆,林楠和他交過手,知道他的身手非常的了得,不是林楠對神級格鬥技巧沒信心,而是對自己的身體沒信心。
他現在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壯不少,但是要說跟特種兵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張鵬程聽到邰佩玉關心林楠的話,臉色變得更加的陰鬱:“我要一刀一刀活剮了你!”
說完,欺身上前,一刀朝著林楠的脖頸抹去。林楠迅速的後撤了一步,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並快速出腿,一個鞭腿抽向張鵬程的身體。
不過這隻能將張鵬程擊退,並沒有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兩個人打的是你來我往,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張鵬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露出笑容說:“我承認我小看你了,你值得我全力以赴,好久沒有遇到你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了。”
“呵呵,大話誰不會說,剛才我只用了我五成.....不對,是三成功力,對付你我都不用全力以赴。”林楠同樣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跡,林楠身上多處掛彩,但都不是致命位置。林楠感覺自己的體力在迅速的流失,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二人再一次的扭打到了一起,體力的耗盡讓他們不再去追求什麼技巧,只是單純的打架而已,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
林楠抓住一個機會騎到張鵬程的身上,用拳頭瘋狂的砸向張鵬程,那頭上流下來的鮮血,彷彿林楠就是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不知疲倦的用拳頭砸向張鵬程。
直到張鵬程逐漸的放棄抵抗,終於支撐不住,在林楠的一記重拳下,張鵬程暈了過去。而林楠也精疲力竭的癱坐在一旁。
不一會兒林楠感覺自己恢復了些許的力氣,這才找了根繩子把張鵬程綁了起來,然後給邰佩玉解綁,給秦果兒解綁。
等許久過後,林楠才架起已經醒過來的張鵬程向外走去,而邰佩玉則是扶著秦果兒,現在的秦果兒剛剛醒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加上腿還受著傷。
這個山洞不大,林楠走出這個洞口的時候,發現外面還有一個洞,而麻明誠和崔斌死狀極慘的躺在地上,看的出來他們身前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邰佩玉看到這一幕,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她的仇人終於都死完了。她那顆心也就放了下來了,她心裡說道,爹孃,你們看到了嗎?我和哥都替你們報仇了。
她眼睛放光的看著前面那個步履蹣跚的男人,那麼瘦弱的身體,在這一刻竟然變得異常高大。但是她知道,自己這個殘花敗柳之軀配不上這個男人,也許也只有這個好姑娘才是最適合他的人吧。
林楠沒有注意到邰佩玉看自己的眼神,但是秦果兒注意到了。在被林楠救了以後,她的眼神和邰佩玉現在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這個男人長得醜,人還賤,怎麼就這麼招女人緣呢?
明亮的陽光照耀在了洞口,幾個人宛如獲得新生一般。貪婪的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林警官,我想跟你做個交易。”這個時候,他們的面前緩緩走出來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拿著槍指著他們。
“呵呵,張所長,這個時候就不必裝腔作勢了吧?”林楠看著眼前這個戴面具的人說道。
男人一陣沉默,臉色也是急劇的變幻,然後不得已拿下了面具,赫然就是派出所的張大雷。
張大雷有些疑惑的說:“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拜託,你就是做個壞蛋,也得有點腦子行不行?你拿著的是警槍,你好歹也換把槍,另外你改改聲音啊,壓低點,你就這麼用原音,我也不是傻子啊?”林楠一臉無辜的說道。
“撲哧!”這番話反而讓一旁的邰佩玉和秦果兒笑出了聲,頓時一掃眼前的緊張氣氛。
“我沒有時間聽你小子唧唧歪歪,你把他放了。我讓你們走,但是小玉不能走!”張大雷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
“讓我猜猜啊!你這麼急的來這裡,就是怕發生變故,發生什麼變故呢?會不會是警方的大部隊已經到達了方塔村?”林楠故作思索的說道。
張大雷的臉色再一變,確實,警方的人已經趕到了方塔村,而且林楠的大隊長蕭揚也已經到了這裡,他給警方一個錯誤的資訊,而他則來到這邊通知張鵬程轉移,卻恰巧看到了林楠壓著張鵬程走出了山洞,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你放不放人?!”張大雷有些著急,怕一會兒那邊發現沒有會直接再來到這邊。
看著張大雷的臉色,林楠反而不著急了,證明他猜測的是正確的,而自己臨走前,寫在黑板上的地址,蕭揚也應該看到了。
林楠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兩個為啥就一直要留下邰佩玉呢?難道你倆還要來父子局?”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邰佩玉臉色一紅嬌罵道。不過她應該明白,他們父子倆的意思是要自己嫁給張鵬程。因為她知道還是年少時,父母的那個娃娃親鬧的。
邰佩玉抬頭看著張大雷說:“張叔,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很感謝你跟張鵬程對我們家,對我的幫助,但是要我嫁給他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邰佩玉的這些話,張大雷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咆哮道:“你知道這些年,鵬程為你做了多少嗎?他本來可以是兵王的,但聽到你的訊息,他控制不了情緒,錯殺了一名人質,導致被開除軍籍。你還有良心嗎?”
“喂喂喂,老傢伙,我聽過佩玉給我講過他們小時候的故事,這小子從小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好嗎?作為一個兵來說,他即使這次沒有犯錯,那他在部隊就會一直是一顆定時炸彈。你們不要把你們的過錯,強加於別人的身上。再說了,什麼年代了,還搞娃娃親那一套,你還是所長呢?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林楠對於父子二人的做法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