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灰霧世界,此時有著比往常更加濃厚的煙霧正籠罩在這座與現實中的江戶接近一致的城市,有些不一樣的,就是在晴空塔的位置處,它的周圍此時有著五頭龐然大物般的巨獸,每一個都像是一座小山,矗立在晴空塔周圍。
雖然晴空塔有著600米高,但是那些龐然大物,每一頭都近乎與晴空塔一般大小,在晴空塔附近約三四公里的地方繞城一圈。
而此時,有個人正站立在晴空塔下,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楊凡此時驚訝的察覺,自己的大腦中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
閉上雙眼。
一條條不知其數的線條在腦海中不斷的生成,虛構。
從腳下的這一片土地開始,公路上的瀝青以及混泥土,構築高樓大廈的鋼筋水泥,以及一頭矗立在那裡的龐然巨獸......
在楊凡的腦海中,無數的線條清晰的勾勒出了這個灰霧世界裡,自己所站的這一片區域的虛構模型。
於是他向著周圍走去,而腦海中的虛構的線條也成為了一團迷霧,混亂無章。
楊凡掃視著周圍,過了一會,再次重新的閉上了眼睛,混亂重新化為秩序,線條虛構成了一條筆直的馬路,正是他剛才所走過的那條路!
楊凡繞著晴空塔的範圍繞著走了一圈,腦海中的清晰的景象也越來越多,最後以晴空塔為他心中這方土地的中心,並且不斷的擴大,一直到直接包圍著晴空塔周圍的所有地方。
他所走過之地,所見過之處。
全部都能夠化為己有,在自己的腦海中搭建起了另外的一個灰霧世界。
他繞著晴空塔周圍走的這一圈,範圍接近幾公里,而在他腦海中心的高大晴空塔依舊是閃耀著無數的燈光,照耀這周圍的公路,電車站,居民樓,而更加細微的千枝末節也不斷的映照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幾近成型。
一切皆化為我有,一切皆化為我身。
直至腦海中裡的灰霧世界與眼前的一切幾乎完全一致,楊凡在心裡細細的思索,也不知道腦海中的這一方世界與眼前的灰霧世界究竟有何關係?
他的腦海中勐然升起了一種猜測,抱著試試的態度,他想要嘗試著控制一下,自己腦海中所存在的灰霧世界的一部分,看看究竟是否和自己的想法一致。
於是在他的腦海中,籠罩在城市上空的灰霧在他的意念之下任意的飄散,隨意的組合成他想要的模樣,而令他感到震驚的是,在他的眼前,真實的灰霧世界,也和他在腦海中所構建的灰霧世界一模一樣的,在空中肆意舞動著!
那這些龐然巨獸呢,如果自己也可以操縱它們的話,恐怕即使是前世裡知名的哥斯拉,僅僅是憑藉著肉體的能力的話,也不會是它們的對手吧,更不要說,它們可是有五頭!
雖然此刻他只有其中一頭的景象,但是他相信之後會有辦法將其他的也全部收歸己有!
在腦海中輕輕的勾動著某些線條,只見那龐然大物的恐怖肉體,在這個時候似乎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楊凡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頭巨獸,神情有些激動,以目前自己的力量也許還不能夠控制住這頭龐然大物的活動,但是當我將整個灰霧世界都化為己有的時候,恐怕不僅僅是眼前的這五頭巨獸,連同那隱藏在灰霧下不知其數的巨獸,也會被我所操縱!
穿梭在霧氣之中,龐大的鋼鐵城市中,散落在各個地區內,都有著一頭巨獸在其中行走。而在鋼鐵城市的四周,像是作為城牆一般,它們圍繞著整個城市,矗立著,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而在另一邊,現實世界中,藤原紀香查清楚楊凡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徐嘉宜的家之後,立馬給徐嘉宜打電話讓她不要回去,此時她的家裡恐怕會有著未知的恐懼,如果貿然進入的話不好說會發生什麼。
她甚至想要聯絡警察局,希望能夠把那個地方給暫時封禁,不然要是有別人誤入那個地方的話,可能會因此而遭遇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
但最後這件事情師傅卻說由他來聯絡解決,讓她不用操心這些,有什麼訊息的話肯定會通知她的。
因為藤原紀香只是趁著休息時間出來的,此時東照神宮還有著不少的達官貴人等待著她的驅邪祈福,所以她目前只能趕忙前去神宮,繼續完成自己作為巫女的本職工作。
師傅跪坐在竹屋內的竹椅上,沉吟不語,而後招手叫來山田,先是詢問關於監視的那個人的情況如何,在聽到沒有任何異常後,想了想,讓他再找幾個用不上的手下,需要安排他們去做一件事情。
於是附上山田的耳邊,細聲說著這件事情如何如何......
............
而在另一邊,徐嘉宜跟芽以正待在楊凡的家裡,芽以也知道她只是寄住在楊凡的家裡,而眼前的這個人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於是便主動上前安慰著徐嘉宜,但卻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一時間手忙腳亂,惹出了不少笑話,讓還在處於擔心之中的徐嘉宜也不得不笑了出來。
不過在之後接到了藤原紀香的電話之後,徐嘉宜才略微放下了懸著的心,這時候看著身旁有些笨拙的芽以,甚至會有想要去逗她玩的心思,這讓芽以都起嘴鬱悶了半天,不過看著她嘴角的笑容,知道她其實也是很開心的。
芽以在這裡感受到了關於家庭的溫暖,不禁在心裡想著,這就是一家人的感覺嘛,真想一直待著這裡啊。
她是從自己家裡逃出來的,在她的那個家裡,她的爸爸家暴她的媽媽,然後她的媽媽轉而家暴她,在她的身上發洩怒火,他們兩個人在背後互相著出軌,甚至是亂交,每天她從學校回到家裡都是一陣窒息的氣氛,甚至經常會聽的房間裡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她也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如果有吃的就吃,沒有也就只能餓著,深怕因為任何原因而挨一頓毒打。
而每當去學校的時候,又會面臨來自其他女生的校園暴力,在她的桌子上亂塗亂畫,寫著醜女,垃圾,豬婆,等等的字樣,罵她是婊子的女兒註定也是妓女,她自己的椅子也會時不時的消失,自己的櫃子的鎖有時也會打不開,裡面的東西當然也是被塞入了一堆的垃圾染上了一身的臭味,她的室內鞋被扔到廁所,等等事情,即使是告訴老師,老師也會說著我會幫你的,隨後對著她動手動腳,那個時候她只剩下絕望,沒有人回來幫她。
於是終於忍受不了的她從那個家裡逃了出來,在無意識下走到了大橋邊,看著下面流淌著的河水,想要就這樣跳下去讓自己這輩子慘澹的人生結束吧,也許下輩子可能會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對和藹可親的父母心疼著自己。
隨後她便眼前一黑,只是依稀記得她好像在橋上的時候看見的了一個小孩正對著她笑,然後她不受控制的從橋上跳了下去,而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河水之中,口鼻中有著不少的水,意識甚至都有著一些模湖,她以為她就要這樣離開這個絕望的人世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對她說著話,喊叫著她,甚至還對著她做著人工呼吸,他想要救自己!當她睜開眼睛,眼前那是一個擁有著光潔白皙臉龐的少年,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她深深的陷了進去,從未感受過有人是真的在關心著她,她的內心澎湃洶湧,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是溫暖。
昨晚上她本意只是盯上了她的身體,想著獻給他也不錯,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為自己準備了熱水,準備了乾淨的床被以及感冒藥,她當時只想哭出聲來,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
雖然不知道還會在這裡住多久,但是她不會給楊凡添麻煩的,自己已經體會過自己最想要得到的家庭的溫暖,別人的關懷了,即使是現在死去也已然無憾了。
只是對楊凡她心裡藏著某些季動,但是他們中間所藏著的世俗的溝壑,她並不敢真的做些什麼,即使是現在這樣就已經真的挺好了。
等楊凡回來,不管是他做出讓自己走還是留的決定,自己都支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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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宜在放下懸著的心之後,這才想起來了自己的舍友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連忙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要問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畢竟是自己的舍友,這麼久都沒有訊息了,聯絡還是有必要的,而且她其實已經不記得關於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依稀的記得她自己好像是遇到了靈異事件,然後自己被楊凡給救了,之後送往了醫院,而其他發生了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手機裡只是不停的響著忙音,並沒有任何人接通電話,這讓徐嘉宜有些擔心,劉靜她是不是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