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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紅樓+清穿29

她與張瑾之可不一樣,張瑾之一直覺得她心軟,實際不然,她只是習慣將其利益最大化而已,她可以利用手邊一切資源,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平日裡,她還是很好說話的,至少外表她是一直披著一層溫潤好說話的皮囊的,但不要真以為她就沒脾氣,好說話,她要是性子軟的,能弄出這麼大家業?

在她這裡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都能抬抬手放過去,但一旦觸及到她底線,她便不那麼好說話了。

恰好,林如海剛剛就踩上了她的死穴上,她這輩子認的爹永遠只有張權一人,她是最直觀感受到他對他們娘仨的好的,生恩不及養恩大,林如海她能輕易一顆丸藥打發了。

但張權那卻不止是活命之恩,他對他們兄妹倆的感情不摻半分虛假,她怎麼可能會任別人去侮了這個稱呼?

對於林如海,張瑾之最多是不搭理對方,可夏盈盈卻是不同,雖然不能直接動手弄死生父,以免擔上因果,但惹毛了她,她多的是方法讓人生不如死。

讓他清楚知道,她夏盈盈並非什麼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他有用她能留著他,但如今他於她來說已然沒用,那便最好自己縮著別到她眼前來遛,招惹她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如今是恐嚇,更是警告,以後可能很久她都要待在京城了,總不能讓這人跟蒼蠅似的,沒事飛出來噁心她一番,她本來對他是無感的,包括三年前那次找上門,對方能爽快的答應她條件,她覺得這人至少是聰明識時務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沒想到看上去伶俐的人,居然是個蠢不可及的。

明明見識過她的手段,卻還要選擇過來招惹,是沒從她之前的動作裡看出殺雞儆猴的意思?還是覺得她沒向他動手,就覺得自己可以飄了?

夏盈盈不是很懂這人的想法,但她卻是越發瞧不上這人了,就這狗腦子,到底是怎麼爬上這麼高的位置的。

再一想,哦~好像是她給人遞的梯子,不由又有些惱了,早知道他這麼蠢,這麼麻煩,居然還會自己開染坊,當初就是麻煩點,另外找個棋子動手了。

當初無非是因為他佔的那個關鍵位置覺得便利而已,因為動賈家就必定先將它身後的四王八公先給剷除了,不然之後會有無限的麻煩,而她不喜歡麻煩,所以便利用林如海的手,將其一鍋端了。

但就像夏盈盈剛剛說的,哪怕沒有他林如海,她不過是多拐些彎而已,並非非他不可的。

思緒有飄飛,眼見林如海馬上就要背過氣去,她一把將人甩開,然後從袖子裡摸出手帕,將自己的手指仔仔細細的擦乾淨。

她果然揚起功夫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啊,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惹怒了呢?頓時又有些懊惱,為個不相干的人何必大動肝火,真不值當,明明還很多辦法讓他得到教訓,非得用最原始最粗暴的,她果然還是差點火候。

心裡白色小人還在說教,黑色小人此時氣焰下降,縮到角落正在反思。

心裡活動再是精彩,面上確實絲毫不顯,一邊擦一邊看著林如海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然那個帶著賈敏血脈的孽障就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著了。”

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扭頭就往外走,不想才一出來便看見玄一在跟兩個護衛對峙著,她眉頭微蹙,走了過去。

徒留林如海趴在牆角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喘氣,他剛剛是真以為他要死了。

剛剛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都反應不過來,從桌子被拍碎,再到自己就被人掐住脖子拎了起來不顧瞬息之間的事情,窒息感更是讓他腦子轉不過彎來,他不明白事情怎麼眨眼就發展成這樣,她怎會此次暴躁易怒喜怒無常。

到現在他滿腦子還是她剛剛那冷漠又絕情的話,他不由低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模糊了視線。

林管家在她出來的那刻便閃身進了包廂,然後被裡面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老爺!您怎麼樣?”

林如海只能勉強衝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礙。

裡面主僕情深大戲夏盈盈一點不感興趣,她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到自家丫鬟護衛身邊吩咐道。

“我們走。”

冷眼掃了那倆護衛一眼,便要直接離開,兩人只看了她一眼,沒動,夏盈盈擰眉,本不想惹事,但現在明顯是被找茬了?

“瑾瑜?”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夏盈盈放眼望去,就見胤祥從那邊包廂裡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個模樣周正的男子,仔細一看,喲,還是認識的人呢。

不過她此時心情不佳,並不想與人攀談,也就簡單跟人行了個半蹲禮才離開。

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遷怒,這以後不定會是自己男人呢,這男人在外面多少也得給點面子,禮儀上總不能出了錯去,讓人還以為她老張家的閨女都沒教養呢。

這次那倆護衛沒再攔著,直接放行了。

“這······”胤祥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心上人。

想到剛剛的拆家一般的巨響,原還以為有人在四哥地盤上撒野呢,現在看來分明是他心上人被人欺負了啊!

艹!他看了眼她出來的那個包廂,又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最後還是擔心她佔了上風,其它賬他之後再慢慢還便是。

“四哥,勞煩你幫忙掃個尾。”

“去吧!”胤禛微抬下顎,點頭應承道。

看著弟弟追著人離開的背影,胤禛眸光微閃,剛剛那姑娘腰間掛著的玉佩,瞬間讓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她是張家女嗎?原來當初的少年真實身份是少女嗎?呵~有意思。

是的,他早在三年前就認出了張瑾之,到底是救命恩人呢,他畢竟是見識過知道這人並非那些酸儒,知道他是有本事的,所以從最開始他就一直在設法拉攏對方。

可對方確實忠誠的保皇黨,哪邊都不站,小小年紀便滑不溜手的,誰都別想在他那佔到什麼便宜,跟官場上沉浮幾十年的老油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