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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出題

“到了?那敢情好.”

有腳踏車的話,買完糖就能回家了,不然還得在這逗留一會等回村的拖拉機才行。

“順便給你看一下你的功課吧.”

“今天又不是週末,你怎麼有空出來閒逛?功課都做完了嗎?”

袁一一身子一僵,驚恐的看了陳文龍一眼,像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詢問這些。

“還,還差一點不會寫的.”

她聲音很小帶著莫名的心虛。

“真是一點?”

陳文龍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她在撒謊。

猛地彎下腰湊近她,與她四目相視,也理所當然地從她眼睛裡看到了被懷疑的慌亂。

陳文龍依據這個果斷判斷,她絕對是在撒謊。

他前世雖然沒有再結婚生子,但是幫好朋友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孩子。

自以為對他們還是很瞭解的。

袁一一飛快地別開目光,在陳文龍看來這更是心虛的表現。

但嘴上仍要做最後的掙扎。

“真的只剩一點沒寫.”

陳文龍沒再逼問,反正一會都能看到。

袁一一買了糖就逃一般的走了,甚至沒跟陳文龍打招呼。

陳文龍看著她的背影有一個奇異的想法,不會是趕著回去補作業了吧?隨即忍俊不禁。

他不知道的是袁一一的作業確實還有很多沒寫,但她的表現可不是因為心虛。

拎著兩份麥芽糖,陳文龍往新華書店去了。

袁玉霞正在往架子上放書,沒想到陳文龍這個時候會過來。

“陳同志,你怎麼來了.”

“我來拿腳踏車票,順便看一看一一的功課.”

袁玉霞看著陳文龍手裡拿的麥芽糖,又想起來剛才袁一一回來也舉著。

一下就知道兩人肯定是碰上了。

“行,麻煩你了啊,不是週六還得加班,那一會在這吃晚飯吧?”

“不了順道的事,沒多長時間,再說思雨還在家裡等我呢.”

“好吧,那我去給你拿票.”

轉身的一瞬間,袁玉霞的嘴角就耷拉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剛才臉都笑僵了,笑容像是用刀子刻在臉上的。

明明不想笑也笑不出來,可就是不得不笑。

她嘆了口氣腳步沉重。

“來,我看看,記今天作業的本子呢?”

陳文龍正襟危坐,面色嚴肅,看著很嚴厲,其實是故意做出這樣的樣子嚇唬嚇唬袁一一。

高中生雖然說課堂上遠比課後重要,但是課後作業是很重要的,鞏固所學習到的知識的渠道。

如果只是課堂上好好聽,課後不鞏固也不復習的話。

那所學到的知識終究是無根浮木,是握不住的,不過兩天就會忘記。

陳文龍知道袁一一是有點聰明在身上的。

因此有些知識點肯定在課堂上能很快聽懂,但是課堂上講的那些無論是例題也好,還是練習也好。

都是比較淺顯的。

都會做也並不能簡單的認為已經掌握了。

還是需要很多的習題作業來鞏固的。

不算少的作業本上,袁一一隻勾了幾條,也就是說只完成了這幾個作業。

陳文龍看了一下,完成的多半是抄寫之類不用動腦子的作業。

微微皺了皺眉。

“為什麼不好好寫作業呢?”

“那些題目我都會了!只不過就是書上的例題換幾個數字.”

“很快就能寫完的,很簡單的.”

陳文龍嘆了口氣,這時代老師水平參差不齊,更沒有練習冊。

確實作業也就是這種再簡單不過的形式。

可是袁玉霞是希望袁一一考一個好大學的,作業會簡單,高考試卷可不會簡單。

這樣下去的話,別說好大學了,大學都不一定考得上。

現在的高考比幾十年後的可要難太多了。

能夠得上大學的,都已經算是人才了,別說好大學。

那可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了。

“這樣吧,就你們今天這個知識點,我給你出個題,如果你寫出來了,我就什麼都不說.”

“行.”

袁一一自信滿滿的點頭。

她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這個知識點了。

陳文龍也沒有出的特別難來為難她,只是稍微加了一點難度,換了一種表達形式。

袁一一一臉輕鬆的接過題目,然後肉眼可見的苦惱了起來。

陳文龍這一題出的很高明,他這題不用解釋袁一一也能知道就是跟今天學的知識點有關的。

可是她就是解不出來,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袁一一撓撓頭,哭喪著臉,頗有點見識到了人心險惡的感覺。

“這,這你是不是在為難我!”

小女孩就連生氣聲音也是又尖又脆,像是夏日裡很甜的蜜瓜。

陳文龍看著她這副氣急敗壞地樣子,只覺得好笑。

“我可沒有為難你,你自己說已經掌握了的,我這兒還沒有往難的方向出呢.”

“我才不信,你告訴我這怎麼解?肯定很複雜!”

陳文龍也不廢話,在紙上寫了幾下,寥寥數筆,解題思路就已經很清晰了。

袁一一盯著看了一會,有些疑惑又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這,這,居然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有多難?就這麼簡單你都解不出來,還跟我急眼,這種程度,怎麼能說自己已經掌握了呢!”

“當然這也不能怪你,主要是你們老師水平也不高.”

袁一一看他一眼沒好意思說其實他們老師已經算是水平很高的了,整個學校教數學的就他教的好一些。

也是當初袁玉霞費了些力氣才塞到他班上去的。

沒想到在陳文龍嘴裡就變成了水平不高了。

“這作業呢,你也照寫,反正也費不了多長時間.”

“然後我再給你留幾道題目,你一天做一題,思考思考,儘量做.”

“等我週六來了再給你講.”

陳文龍埋頭寫題目的時候,袁玉霞已經找到了票站在一旁等著了。

陳文龍穿著一件青黑色的衣服,夕陽招進來,把他的臉打的亮堂堂的。

真有些像以前舊時代的夫子,總是有一種很疏離,彷彿並不屬於這個地方的感覺。

可是待人接物又很是客氣好親近。

這樣兩種相互矛盾的氣息相結合,在陳文龍身上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叫人的目光忍不住的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