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醫院,對醫院的一切都不瞭解,包括怎麼看病,拿藥,買水,買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問人.”
“所以他就去做醫院嚮導了。
一分錢帶一次路。
雖然單次不值錢,但是薄利多銷,他是這麼說的.”
“小孩子玩鬧,見笑了.”
雖然顧顯聲很不好意思,但是陳文龍不由自主地為顧曉祁的腦子驚訝。
在任何環境中都能抓住機會,看準所有的時機。
對賺錢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怪不得上輩子能有這樣的成就。
果然有些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是別人無論怎麼學習,怎麼培養都很難擁有的。
正想著,陳文龍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被忽視的人。
吳立華。
他是被吳英推舉上去的,這麼多年兩人蛇鼠一窩,他一定也知道很多關於,吳英、吳家的事。
同樣他手上也不可能完全是乾淨的。
之前只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吳家身上,居然把這個人漏掉了!如果不是剛才想到分產到戶的權責,恐怕就要被他僥倖逃脫了!不過他身為村長,身上有的職責擔子也是他無法忽視的。
按兵不動的話或許有可能倖免遇難。
可要是草率的逃走了,訊息是瞞不住的,他將會背上畏罪潛逃的罪名。
所以陳文龍也不擔心他已經逃走了。
“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會,我那個朋友要是做完手術了,你先幫襯一下,我儘快回來.”
“好的,沒問題.”
顧顯聲答應的爽快,畢竟有能幫助到陳文龍的地方,他是樂意至極。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郝玥.”
陳文龍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顧顯聲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愣了一下,不過陳文龍卻錯過了。
郝玥?是同名同姓嘛?還是就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可是她不應該好好的呆在京城麼?按照他們家的成分來說,不應該被捲進來啊!顧顯聲滿肚子的疑問迫不及待地撐著柺杖往手術室走。
陳文龍離開醫院之後立刻去了警察局,將吳立華的訊息也提供給了警察。
警察同志們對於陳文龍這樣機靈勇敢又會給他們送功勞的良民喜歡的不得了。
每個人見到陳文龍都是笑眯眯的。
而且雖然關於吳家和吳立華的事都是陳文龍的猜測,他們也是一樣重視。
“你提供的資訊,我們都記下來了。
我們會再朝著這個方向,好好審一審吳英的.”
“嗯,行.”
“對了,你們能透露一下現在對於吳英的審訊進度怎麼樣了嗎?”
幾位警察同志面面相覷,似乎在互相核實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多的我們有規定沒法跟你透露,不過你提供的那本賬本,相關的事他已經承認的差不多了.”
“真的啊!”
陳文龍心中一喜,沒想到警察們這麼有效率。
“他居然肯乖乖承認?”
“當然不是一下就承認的,一開始他是死也不承認,說你造假,說這本子不是他的,說你蓄意陷害,一會一個說法,怎麼說的都有.”
“他們這樣窮兇極惡的人雖然不多見,但是我們是專業的,自然有我們的一套手段.”
“況且他們家幾乎全員涉案,自從更新了案情之後,我們就迅速把他們分開來關押了.”
“各個擊破,總有些兜不住話把實情吐出來的.”
“尤其是那個吳麗雙,看起來強悍精明,實則外強中乾,稍微一下就什麼都說了.”
“再用她說出來的情報去逼問別人.”
“像這樣的情況,比單人作案要好處理很多.”
“那,那按照你們的經驗,像他們家這樣的情況,大概最後會判什麼?”
“情節嚴重的說不定會死刑,較輕一點的關個幾十年也是有的,不過他們都多少有參與虐待,拐賣,和知情不報.”
“就算是最輕的,也得關個一段時間呢.”
陳文龍對這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你們辛苦了!”
陳文龍真心實意的跟警察同志們道謝。
“不不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相反人民群眾裡有你這樣的人物,應該是我們向你道謝才對.”
陳文龍被他們說的幾乎要臉紅了。
這時一位民警走進來,對陳文龍說。
“有個叫吳建鋼的,聽說陳文龍同志來了,吵著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甚至拿自殘來威脅我們.”
“自殘?”
與陳文龍對話的警察不是很瞭解,明明行動範圍都控制住了,也沒有什麼利器,怎麼自殘。
“是的,不讓他見他就撞牆,剛才已經撞了兩下了,我們確認過了,頭都磕破了,是真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