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呢?”
吳建鋼捂了捂剛被抽過的腦袋,默默的站的遠了一點。
“如果他本來就會,是怎麼會的!你都說了學堂裡可不教這些.”
“那他這個人身份就很可疑了,你想想得是什麼成分的人,才會洋文呢?才用得上洋文呢?”
吳英把尾音拖得有些長。
聽起來像是話語裡面醞釀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吳建鋼聽著,腦子裡想到了一個。
他以為距離自己非常遙遠一輩子也搭不上什麼關係的詞。
“他,他不會是什麼反動分子吧?可是他要是出國學過洋文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吧?”
吳英眯了眯眼。
“也有這種可能,可他家裡要是有能送他出國的本事,就不可能讓他捲到這種事情裡來,再被送到這兒當知青之前,大可再逃到國外去,逍遙自在,何必來鄉下受苦.”
“況且要真是光明正大的正途學會的,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剛來的時候一副什麼都不會的樣子,有這麼好的賺錢路子也不想著養家餬口,而是到現在才突然做這些.”
“像是之前有規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會這些,而最近在做什麼任務,或者開始某種活動了,才不得不顯露出來.”
吳建鋼也想不到什麼別的可能性了。
可是他依然想象不到自己身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
“可,可咱們這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圖的,人要打探訊息什麼的,不都得在大城市麼,還藏在我們這種地方,這不活受罪麼!”
吳英又白了他一眼。
“這些人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是你我能猜到的麼?總之現在就這一種猜測是比較符合現實的.”
“那,那咱們怎麼辦?直接去告他?讓社裡去調查他!”
“不行,咱們沒證據,他只要咬死了不承認咱們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事事關重大,你去,再去打個電話,讓你大哥抽空回來一趟,我要跟他商量商量.”
吳建鋼嘆了口氣,也不敢說什麼。
只能任勞任怨地再接著跑。
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落到我頭上了,吳建勇那小子舒舒服服地過了一整天了。
明明不關我的事,我卻在外面忙了一整天。
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