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齊歡在新聞上看過報道,說的是棒子國那邊的女星除了表演以外最重要的事就是陪老闆睡覺,而且不僅僅單單被一個老闆睡,還可能同時被好幾個老闆睡。
聽著丁芸的話,齊歡心中也一陣感慨。
藍星和地球的娛樂圈內容差距這麼大,沒想到在潛規則這方面驚人的相似,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而且現實往往比想象的更加殘酷。
一個剛剛參加選秀,尚未出道的姑娘已經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給盯上了,如果她想繼續走明星的道路,以後被人吃幹抹淨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齊歡不禁發愁。
“你為什麼一定要出道當明星呢?”
丁芸沉默了片刻:“為了完成父母的願望。”
齊歡眉頭一皺,這對夫妻真不識好歹,為了自己的願望將女兒拉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
丁芸止住哭聲,有之前齊歡幫自己出頭的經歷,加上剛剛自己的傾訴,她已經對齊歡建立起了信任,對自己的經歷婉婉道來。
“我父母以前都是樂隊的成員,積木狗,你應該聽說過吧。”
齊歡點點頭,積木狗樂隊是十幾年前的老樂隊,名氣還不錯,自己爸媽的歌單中就有幾首他們的曲子,聽爸媽說那幾首歌還進過年度單曲排行前十。
不過這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媒體報道說積木鳥樂隊的主要成員酒駕出了車禍,然後整個樂隊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一絲音訊。
“我爸爸是一名作曲家,樂隊的歌都是他寫的,我爸爸是主唱,小時候他們到全國各地巡演,走到哪裡都帶著我,他們有好多好多粉絲,每次演唱會現場都特別熱鬧。”說起父母的事情,丁芸的眼中又綻放出絢爛的神采。
“有一天,他們釋出的單曲進榜單前十,我爸爸還拉著我喝酒,媽媽罵他也沒用,之後不久他們就收到了上花樓歌會的邀請。”
花樓歌會每兩年舉行一次,是夏國官方主持的最盛大的樂壇盛會,對錶演者的要求非常高,縱覽整個花樓歌會的參演名單,除了眾多一線以上歌星,平時不會出手的天王也會登場表演。
以前齊歡對積木鳥沒有什麼概念,現在他知道了,是一線以上水平的樂隊。
“記得那天晚上公司請他們吃飯慶祝,剛好我那時感冒沒有去,爸媽便讓我留在家裡看家。”丁芸的語氣忽然低落,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廢起來。
齊歡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結果當天晚上他們沒有回來,敲開家門的是樂隊的楊叔叔,他說我爸媽在回來路上出了車禍,我在醫院見了爸媽最後一面。”
“我來到醫院時爸爸已經走了,媽媽也快不行了,我記得媽媽摸著我的臉,說她最惋惜的有兩件事,一是沒有看著我長大,二是沒有參加花樓歌會,說完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不對啊,為什麼媒體報道的是酒駕?”齊歡在丁芸的言語中抓住了華點。
“為什麼?因為公司做了手腳,有人不想讓他們去參加花樓歌會,於是趁這個機會害死了他們,事後收買媒體報道稱他們酒駕。”
“爸爸雖然喝酒但根本不會開車,家裡一直媽媽開車,我媽媽又滴酒不沾,怎麼可能酒駕!”
“他們當時簽約的公司就是輝騰!”
此時的丁芸已經淚流滿面,喃喃道:“從此我便下了決定,一是要找出殺害他們的兇手,二是要替他們站在花樓歌會的舞臺上,完成他們的遺願!”
說罷,女孩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伏在齊歡懷裡嚎啕大哭,齊歡有些憐惜將丁芸抱在懷裡,不住地安撫著她。
難怪丁芸非得到輝騰當練習生,難怪遭到張合的刁難也只能獨自委屈。
良久後,齊歡感到懷中的人沒有了聲音,卻是哭累了,枕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
齊歡有些心疼的將丁芸抱到客房,將她的鞋子脫掉,將她放在床上後為她蓋上鋪蓋,隨後到盥洗室拿了張手帕幫她洗了洗了臉,接著安靜的將門拉上,獨自走出了房間。
來到客廳,齊歡拿出手機給薛奇打了個電話。
“喂?齊歡你怎麼還不來,菜都要上完了。”
“我讓老黃幫我打包了,老薛給商量個事。”
“你說。”
“今晚你就別回來了,自己找個酒店住吧。”
“??????”
飯店裡,薛奇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機,好傢伙,你能在不客氣點嗎?出來吃個飯的功夫你給我家偷了。
事先黃星宇給薛奇說過齊歡那裡的情況,薛奇心中隱約有些猜測,斟酌片刻說道。
“齊歡,別說我沒警告你啊,娛樂圈這行水深著呢,逢場作戲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老薛你想哪裡去了,我這是有些意外!”
“注意做好安全措施。”
“行了行了,掛了啊。”
結束通話了電話,對面的黃星宇問道:“薛老師,齊歡說了什麼?”
看著黃星宇純真的眼神,薛奇忍不住嘆了口氣,曾經自己也是這樣的質樸,什麼都不懂,直到那一晚被某個富婆強行......
想到這薛奇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哆嗦:“沒什麼,你房間亂不亂?不亂的話今晚我到你那裡住。”
黃星宇:“?????”
......
一覺醒來,丁芸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出神。
我這是在哪?
這房間還挺大的,床也挺軟......
忽然丁芸目光一凝,匆忙起身掀起鋪蓋,看到自己的連衣裙還在身上後長舒了一口氣。
重新穿上高跟涼鞋,丁芸走出臥室,客廳中齊歡正看著電視。
察覺的丁芸走出來的齊歡伸手指了指茶几:“餓了吧,這裡有餅乾,先墊墊肚子,我馬上叫客房送餐。”
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已經晚上10點了,丁芸趕緊搖搖頭:“我就不吃了,薛老師過會兒該回來了。”說著就要離開。
齊歡一把抓住丁芸的手腕:“我給老薛說了,今天晚上他不回來,今天晚上你放心住在這就行了。”
感受到齊歡話中的不容置喙,加上自己中午到現在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了,丁芸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走到齊歡身旁坐下。
“謝謝。”
“你今天都說好多遍了,我們之間從此以後別再說謝謝了,怪生分的。”
聞言,丁芸手中動作一頓,眼神晦暗不定,不知道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