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父母要承擔督促孩子行為的義務。

早飯過後，孩子上火，不想讓他們跑出去吹風，就安排他們挑綠豆，把壞豆子，拿出來。家裡有兩袋子綠豆，看著有七八十斤。都倒在晾曬東西的容器裡，兩人一組，挑豆子。

把好豆子放在布袋子裡，壞的放在一個空鐵盆裡。

王昭陽按照指揮把薄荷水煮好，放在陶罐裡，蓋上蓋子。裡面已經放好白糖，熱水倒入不用攪拌也能溶解，這些就是孩子們口渴時候喝的水。

“你越來越像當孃的。”

瞪一眼說話的人。

“過來，回屋看四個小的，我有事找你。”

聽話跟著，自己也挺進入狀態的。

兩人一起，前後回到房間。

“你看看吧。”

王昭陽應聲接到李淑芬扔給他一個東西。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工作筆記。某某省某某廠，是什麼東西。

一眼遲疑的看給他的人。

“不過是一個寫字的本子，你看外殼做什麼。這個年代不是很常見，咱們小時不也用父母從單位拿回來，用不了的本子，而不花錢買。”

翻開，裡面記錄著購入，消耗食物。糧食，蔬菜等，還有金額。還有一頁是家裡的全部存款結餘。細細翻閱，裡面的內容。

“啊”

“啊”

一路上沒聽見房間裡有聲音，這是媽媽好說話，四個小寶貝，發聲音吸引媽媽的注意。人類的幼崽在不鬧騰的時候，也是很可愛的。做鬼臉，逗得四個寶貝大笑。

“數量上可是挺多的。你想說什麼。”

這句話，直接讓李淑芬有些無語，這傢伙，在家是一點都不關心家裡的生活採買的消耗的問題。

“以前，在父母身邊，買東西的時候，你從來都沒有留意過。”

“留意什麼，都是爸媽，買來東西，幫著搬運啊。”

眼前的人，是二狗子，還是二傻子。真想把他的腦袋撬開，看裡面是什麼。

開始指出裡面的專案。時間截止到住院之前。

“我算過，在下回分糧食前，咱們至少需要50袋糧食。家裡的白麵五袋，玉米麵二十袋，裡面包括兩袋粘玉米麵，大米和糯米粉算三袋。小米一袋，大黃米一袋。一共是三十袋。土豆八袋。就是一年的糧食。還有兩個南瓜。”

“這才三十八袋，不夠吃。”

“對，不再買吃不飽。緊著吃度過冬天，開春，野菜什麼，也是當飽的。”

“孩子，在長身體，應該買點。”

昨天還說，糧食夠，這一算，不夠。閉嘴繼續聽著吧。

“白菜只有五百斤，醃完酸菜和做辣白菜，只剩下，30顆，勉強一百斤，這是整個冬天。”

“少嗎？”看著對方的眼神，閉嘴吧。

“我這樣給你說，高中的時候，咱們需要住宿，假期補課，也是住學校的，週末回家住兩天兩夜，我家五口人。十月份到明年三月，六個月八十顆白菜，這是沒有天天吃白菜，還有其他菜的情況下。我問過佑佑家裡燉白菜，半顆白菜，一頓飯都會吃完，還是在有其他菜的情況下。”

“這也就看著多。”

接著乾菜，鹹菜，洋蔥，蘿蔔等，都說一遍。要是放開肚子吃，菜能吃到明年三月，緊著能到四月。這裡冷，五月才會開化，還差一個月多，野菜才出。

最後，是家裡的儲蓄。

“還有就是家裡的錢，就是你兜裡的那些。”

“三十元。”

“對。所以，咱們要想辦法，我找到一些猴頭，榛蘑和木耳，猴頭大小不一，一共十六個，榛蘑，面袋子有一半，我拿出三把，過年，包餃子用，其餘你都帶上，木耳有書包大小布袋子，一袋子。去縣城，找賣你東西的那個人，去開村裡證明，理由就是，奶水不夠，需要買奶。用這點，你找住在草原上的人，換一些奶製品，嬰兒吃不了，孩子也需要營養。肉乾，太貴，你不要再買。山裡有動物，想吃肉，等下大雪，去山裡想辦法。還有布票，你也用了，賣布。白織坯布。就是上學住宿，被罩的布。要是有能買到瑕疵布，就不要正常布，都要瑕疵布，不好看，能用就要，多點，沒事，家裡孩子多。能省點錢。”

“是的省點。”

後悔，在醫院時候，買東西有點大手大腳，記憶也不靠譜。這就是結婚後，只會幹活，家裡事情從不上心的主。

“我和你說提過，種菜的事。後來，又想一想，不能種在外面，太顯眼。那天搶房子的人就是一個例子，成分咱們改變不了，但要低調。家裡有空房子，菜可以種在室內，遮蓋點。綠豆芽生點吃。家裡種子，有小白菜，臭菜，香菜和小茴香，我還想要生菜和茼蒿，或者其他的，你去縣城的時候，去看一看，弄一些。”

“行，兔子，我不喜歡吃，勉強吃也行，我想去賣掉。”

這位大少爺還沒認清楚環境，能吃肉不錯，還挑嘴。

“這個你安排，要不去縣城的時候，你帶一個，詢問一下價錢。”

“我想過半個月再去，下雪，再冷點，我可以滑雪去縣城。帶著東西，不能坐拖拉機，或者和村裡的人一起走。這個比走快。”

聽著，感覺難以想象。

“你還以為林海雪原。”

“真的，我給你看看，裝備，就在客廳旁邊裡的房子擺著。”

看著他一臉真切。

“看看就看看。”

來到所說的房間，親眼所見，不得不佩服，人類應對當下的環境想了辦法。有雙板，單板滑板，平時用的滑板。各種大小的小車，還有爬犁車。

爬犁車很大，放在房間很矚目，至少能坐四個人。

“這個車，誰拉。”

看到這個車，佔據很大部分原主童年的記憶，和父親相處的時光，也是對木工活，機械喜好的源頭。

“這是以前家裡的，家裡有騾子，還有狗。雪橇犬。都是沒運動前，使用的，放在屋子裡吃灰好幾年。單板控制不好，最常用的是雙板滑雪，揹著東西，或者把東西綁在板子上走回來。需要走很久。沒有表，也不知道具體時間。中午走，到家，天已經特別黑。”

“我預估這就是原來世界，那幾個挨著邊境的那幾個河，下屬的村子。我曾經在黑河火車站，下車，去北極村，大約是70公里。開車一個小時，走，至少十幾個小時。我感覺生孩子的那個地方，是鎮子，不是縣城。太落後。”

“這是七十年代，是縣城，我買東西的時候看到縣政府。”

李淑芬聽到這樣說，只能認同。看到佑佑，心中嘀咕，真是一刻都不得清閒。嘴上說，強迫去接受，還需要時間適應，看二狗子，對方和自己一樣。

幹完後的孩子們，來找父母。

“綠豆挑完了。”

“是嗎。寶貝們真棒。我去看看。”

說著去廚房。王昭陽私下，對著小雞仔對著口型說，你真假。

李淑芬看到後，吐了吐舌頭。

“佑佑，我聽你說話，比早上剛起來好多了，嗓子疼不疼，喝沒喝薄荷水。身體不舒服，要說，告訴媽媽。不要不說，自己硬挺，變成大病，不要和你哥學，差點燒成小傻子。”

說完，看向二狗子。從對方口型中讀到，老媽子。

很生氣，想要打他，沒打到，被躲開。孩子要往這邊看，很自覺的不再去打。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些就是不想孩子們看到。